泛著一層淡淡的光暈,如玉般柔和的光澤,雙目微闔,唇邊噙著一抹慵懶的笑意。是誰說人生最幸福的事就是每日清晨起來可以看見最愛的人躺在身邊,平淡而真實的幸福。
“我臉上長花了?”紀宣儀依舊閉目,懶懶道。
錦書輕笑道:“比長花還好看。”
“嗯!那就是長果子了。”紀宣儀睜開眼笑道,將她攬進了懷裡,附在她耳邊,壞笑著:“是不是想吃果子了呢?”
“呸!你這個爛果子,誰要吃。”錦書笑著躲開去。
“好啊!居然說我是爛果子,看我怎麼收拾你。”紀宣儀將她拉了回來,兩人躲被窩裡嬉鬧起來。
“好了好了,你瞧你,把我頭髮弄的這麼亂,我要怎麼梳回去……”錦書抱怨道。
“這還不簡單,我來幫俐贏。”紀宣儀滿不在乎道。
“你會?”錦書自是不信,古代女子繁複的髮式,一直是她很頭痛的問題,如果哪天沒人幫她梳頭,她就只能紮根馬尾了,宣儀居然說會,莫不是說大話,等下把她的頭髮都給扯了下來。
紀宣儀翻身下床,取了外袍穿上,從妝臺上拿起一把牛角梳子,笑道:“來,我幫你梳,不過別的髮式我不會,就幫你梳一個流雲髻如何?”
錦書抿嘴一笑,也起了來,坐到菱花鏡前:“好,我看你手藝如何。”
及腰的長髮,如瀑般垂下,紀宣儀一下一下輕輕地梳理著,讚歎道:“錦書,你的頭髮真好,烏黑濃密,柔滑如絲,或者,我為你綰個同心髻如何?”
“你愛怎樣梳就怎樣梳,原本女為悅己者容,只要你不嫌難看,怎樣都行。”錦書含笑望著鏡中一臉專注的宣儀。
“情人眼裡,怎樣都是好看。”紀宣儀的手法談不上熟練,只是格外小心,那髮髻綰的倒也光滑。
“這就叫情人眼裡出西施。”錦書隨口道。
“西施是誰?”紀宣儀笑問道。
汗……又說漏嘴了,這時代哪有西施這號人物,錦書只得圓話道:“西施是我們江南一帶有名的美女,傳說不管她作何表情,何種神態,人人見了都會為其傾倒。”
“誇張。”紀宣儀不屑道,為錦書插上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