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家小姐怎麼了?不是約好了今日還要診脈的嗎?”自從知道柳馨兒離了紀府,崔大夫崔雲哲對柳馨兒的事越發上心起來。他家中是有妻室的,雙方父母指腹為婚,哪知對方是個醜陋之人,可婚約已定,也只好娶了,但是心中總是不甘,自從見了柳馨兒,這等姿色容貌的女子,若換作是他的妻子,還不知要怎樣捧著,供著,疼著愛著才好,偏偏紀家二爺一點也不知道珍惜,反叫馨兒倍受委屈,他既為馨兒抱不平,更心疼馨兒。
“只怕這會兒,小姐是沒心情診脈了,正在房裡哭呢!”如梅怏怏道。
“為何?”崔大夫好奇的問。
“還不是為了紀家二爺,都這樣子了,還為他傷神,真不值得。”如梅忿忿道。
“哦……那我進去瞧瞧,這樣哭下去,豈不傷了眼。”崔大夫一聽這話,哪還肯走,都已經離開紀家了,怎麼還會跟紀二爺置氣,難道他欺負她欺負的還不夠嗎?
“你若勸的好,我便謝你了。”如梅苦笑,小姐發脾氣的時候,除了二爺,誰勸也沒用,可二爺理你麼?
“都說了別來煩我,讓我一個人安靜一會兒不行嗎?”崔大夫一進屋就捱了柳馨兒劈頭蓋臉的一通罵。
“柳小姐……”崔雲哲小心翼翼地喚道。
聽得不是如梅,柳馨兒倉促抬起頭,見是崔大夫,不好意思再使性子,拭了眼淚,哽咽著道:“是崔大夫啊,快請坐吧!”柳馨兒正傷心著,身上只鬆鬆誇誇的披了件薄如蟬翼的外衣,也顧不上什麼禮數了。
崔雲哲看她淚眼婆娑的,先是心疼了一下,隨即看見了她那***嫩的手臂。圓潤的香肩。若隱若現的玉峰。只覺熱,口中乾渴起來,兩眼珠子也似被人使了魔法,轉不開去。
柳馨兒見他這般情景,本該將他攆了出去,可剛剛在紀宣儀那兒受了氣,心中失落沮喪,想著憑自己的姿色,做他紀二爺的妾還擔不起嗎?偏他只當她如草如莽,心裡憋著一股子氣,你不稀罕我,可有稀罕我的人。
“崔大夫是為我送藥來的嗎?”柳馨兒只做未察覺,慼慼然的問道。
崔雲哲方醒神,從懷中取了一包藥來,和聲囑咐道:“這是特意為小姐制的藥丸,有補血理氣養神的功效,一日吃上一丸即可。”
“多謝崔大夫。”柳馨兒伸手接了過來,那白晃晃滑溜溜的手臂在崔大夫眼前一晃,簡直要把人的魂都勾了出來。
崔雲哲驀地捉住柳馨兒的手,舔了舔乾燥的唇,急促道:“柳小姐,請莫怪在下唐突,在下第一次見小姐就驚為天人,日思夜想,恨不能與小姐日夜相守,以前小姐是紀家的人,在下的這些心思也只能爛在肚子裡,是死也不敢說出來的,可那二爺卻不懂得好好珍惜小姐……
……如今小姐脫離了紀府,何苦再為那無情之人愁苦,只要小姐願意,在下甘願為小姐當牛做馬……”
柳馨兒用力抽回了手,假意惱道:“你們男人都一樣,未得到之前只管花言巧語的哄騙,我雖已成棄婦也不容你來作踐我。”
崔雲哲滿腔真情被她這麼一搶白,恨不能剖開了自己的胸膛。捧出心來給她瞧:“柳小姐,我若有半點輕侮小姐的意思,出門便叫我被雷劈死,在下對小姐是一片真心。”
“何苦來賭咒發誓,你有心沒心的都是虛話,你家中娘子我又不是沒見過。”柳馨兒惱嗔他。
“不瞞小姐,家中婆娘是父母指腹為婚配下的,我與她並無半點感情,她那及得上小姐萬分之一,我心中只有小姐一人,只要小姐願意,在下這邊回去休了她,將小姐明媒正娶,此生只對小姐一人好,再無旁的心……”崔雲哲信誓旦旦。
柳馨兒轉身拿了藥去放,邊道:“你若有心便休了妻子再來與我說話。”心下已是動了,回紀家已是不可能,原本留了一手,只要二爺答應不時過來看她,她便還有文章可做,可二爺居然是哄她的,人都不來了,見不著了,還做什麼文章,怎麼做?崔大夫對她有意思,她是早就有察覺,不過男人多是為了尋樂子,貪圖你的美貌罷了,誰知道有幾分真心……可聽他說的情真意切,倘若他真肯為她休妻,這崔大夫倒也可以依靠。
柳馨兒抬手去拿架子上的盒子裝藥,卻不曾想披著靜外衣倏然滑落,露出大片白璧似的背,柳馨兒低聲驚呼起來,忙要去撿。
“小姐,我來幫你。”崔雲哲一個箭步上前,搶先拾起了衣裳。
饒是柳馨兒有意撩他,可這會兒袒胸露背的,總是難為情,不覺臉上飛起了紅霞,低下頭去。
美人垂首嬌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