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姚雲,是來為她姐姐姚真姚姨娘復仇的。
“這麼說來,那火傳言都是你散佈的?你早有預謀,一步步的算計,從斷香開始,用不詳的預兆讓紀家陷入恐慌,然後利用是魏姨娘小產,散步紀家遭到詛咒的傳言,再裝神弄鬼害夫人瘋魔,又下藥讓夫人變得痴痴傻傻,知道淑媛有了身孕,你又在她的飩品裡放麝香,再到今天,你對三個孩子下了毒手……雲娘,真看不出來,你心機如此沉重,心地如此惡毒,你……簡直沒有人性,你是看著清兒他們長大的呀!你也抱過,親過,疼愛過的孩子,你怎麼下得去手?”紀莫非按捺不住滿腔的怒火,突地衝到雲娘面前對她嘶吼著責問道。
雲娘也豁出去了,紀宣儀猜到了她的底,是的,只要他們去錢塘姚家,什麼都瞞不住了。雲娘凜然對紀莫非道:“三爺,你說的沒錯,這些都是我做的,你儘管說我心機沉重,說我惡毒,隨便你用什麼詞來罵我,因為我根本就不在乎,因為你們紀家也比我好不到哪裡去,你們的所作所為披了仁義、正義的外衣,實則虛偽、卑鄙、齷齪,更令人髮指……”
“姚雲,那麼,你以為你是正義之使?你以為你是在為你姐姐復仇嗎?當年的情況你又瞭解多少?你憑什麼認為是紀家害死了你姐姐?”
紀雲亭忍不住出言喝道。
雲娘怒目相向:“難道姐姐不是你們害死的嗎?是誰設計誣陷她與管家通姦?是誰硬逼著她墮胎,逼得姐姐要以死明志?你……和徐惠蘭,一個昏庸,一個險惡,硬生生的逼死了姐姐……”
“一派胡言,她和管家衣衫不整在一張床上,你說,我親眼所見還有假嗎?別人設計,別人設計能讓兩個清醒的人爬到一張床上嗎?”紀雲亭憤怒道,那一幕,這麼多年他都不敢去回憶,一想到就會心痛難耐,他是那樣喜歡姚真,徐氏百般為難,他就百般維護,可是,她卻是用這樣的方式來回報他,情何以堪……
“是嗎?是這樣嗎?我姐姐承認了嗎?你聽我姐姐解釋了嗎?”雲娘質問道。
“她當然不承認,她說她無法解釋,只求我相信她,可是,我還能相信嗎?那樣的情形,換做任何人都不會相信的。”紀雲亭相信自己當初的判斷。
“那你審問過那位於姐姐……通姦……的管家了嗎?他承認了嗎?”雲娘逼問道,說道通姦那兩個字,雲娘覺得聲音都在發抖,可憐的姐姐,死了還背上這樣不堪的罪名,死不瞑目啊!
“他又不是傻瓜,怎麼可能承認。”紀存儒一旁幫腔道。
“是的,他不承認,我就命人先把他關押起來,沒想到被他連夜逃了出去,如果他不是心虛,他為什麼要逃?”紀雲亭咬牙切齒道,可恨的是沒能把那人追回來,不然他一定親手閹了他。
“哼哼……”雲娘冷笑:“所以我說你是昏庸,你真以為那管家是逃走了嗎?被捆的嚴嚴實實,裡外都有人把守,他是江洋大盜還是樑上君子?就算他是,那樣的情形下也無可奈何吧……”
“你的意思是有人放走了他?”紀雲亭有些錯愕,他當時那樣氣憤,倒沒有想到這一層。
“放了?若是放了,那更說明這就是一個陰謀,你不知道吧,我事後去過喬振聲家,你道他們家的人怎麼說?喬振聲死了,因為他和紀府的姨娘通姦被捉,懸樑自盡了,紀家給了他們二十再銀子,並威脅他們,這事如果宣揚出去,紀家絕不罷休。他們一家老小真以為喬振聲做了不該做的事,又怕紀家秋後算賬,就舉家遷徙,離開了贛州,遠去益州……紀老爺,現在,你還能篤定的說,我姐姐不是被冤枉的嗎?”雲娘咄咄逼人說道。
紀雲亭只覺一陣眩暈,腳下踉蹌,扶住桌案才站住,這些他真不知道,當時是徐氏去辦的,是徐氏派人去喬家找人,然後回覆說,喬振聲根本沒有回家,再過一段,喬家舉家不見了,他真以為喬振聲是帶著全家逃走了,那時,還懊惱著,為什麼不把喬家人控制起來……若真如雲娘所言,那麼說謊的是徐氏……紀雲亭冷汗涔涔。
何止是紀雲亭如遭雷擊,紀家三兄弟聽到這也是悚然一驚,沒想到當年發生的事,居然有這麼多內幕,而且,很可能主導這場悲劇的人就是自己的母親……
“紀雲亭,紀老混蛋,你都不知道我姐姐有多愛你,她每次給我來信,都是說你們之間怎樣幸福,怎樣甜蜜,字裡行間,我幾乎都可以看到她唇邊洋溢著甜美的笑意,那時,我是多麼羨慕姐姐,做姨娘又怎樣?能夠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就是幸福……還記得,她給我的最後一封信裡,說她有了身孕,說她有多麼快樂,說她希望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