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名目,什麼:雞一百隻,鴨一百隻,鵝一百隻,野兔八十對,野豬二十頭,家豬二十頭,家鳳羊二十頭,鹿十六隻,狍子十六隻,獐子十六隻,鮮魚三百尾……
方晴煙看的眼暈,合了禮單道:“你都收好了,再去賬房取二十兩銀子分賞給送年貨來的人,至於李老頭的賞,按往年的……不,比往年提個兩成上去,就說是我特別賞他的。”
陳管家垂首道:“是……”
“至於給宗族裡各門各戶的禮,等我寫了禮單,請示了夫人你再按著一分一分的分配好,還有老爺要走的王公大臣那,得老爺開了禮單才能照辦。”方晴煙又道。
“是……”
方晴煙掃了眼在場的管事婆子,緩緩道:“到年底了,事兒也多,大家不免都要辛苦些,更要警醒些,辦的好了,年終紅包人人有份,我這裡發下話,只要你們都做好了,紅包只會比往年多,不會少……”
眾人面上微喜,心道,還是大奶奶為人大方,也不枉辛苦一場。王二媳婦等幾個婆子卻想著,如果三奶奶來當這個家,只怕這個紅包會更大吧!有些人總是這山還望那山高的,人心無底蛇吞象啊!
“但是,若有人偷懶,或者出了什麼不好的事,大奶奶我雖然是個好脾氣,但也不得不按規矩來辦事。”方晴煙語氣不重,但說的鄭重,人心是要收買的,但也不能讓個別膽子大的因此就敢懶怠與她。
眾人諾諾。
方晴煙觀察眾人,看她們臉上無有異色,方揮了揮手,慢聲道:“都各忙各的去吧!陳管家再留一下。”
把杜若也遣了出去,花廳裡只餘陳管家,方晴煙壓低了聲音道:“那婆子可有訊息?”
“小的已經讓人去找了,她平日去的地方都不見蹤影。”陳管家面露憂色。
方晴煙心事又沉重了幾分,咬牙道:“這婆子好不守信,當日都說好了,與她三百兩銀子,她便回山東老家去,再不回這京都來,這才幾日,又找上門來訛銀子……”
“大奶奶,當日小的就說,這嗜賭之人是不可靠的。”陳管家嘆道。
“可那時也找不出合適的人來,哎……終是我太心急了。”方晴煙也有悔意,當時只想著那宋婆子是見錢眼開的,只要給她錢,便願意來做個替死鬼,每想到會出這檔子事。
“現在說這些也沒用,關鍵是要把人找出來,我就怕她落到別人手裡了。”方晴煙昨晚得了信是一夜未睡,真是內憂外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大奶奶……”陳管家踟躕著道:“小的估計那婆子還未落入別人手裡,因為小的派出去的人說,好像也有一撥子人在找那婆子。”
方晴煙心一凜:“是何人在找她知道麼?”
陳管家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曉得,不過依小的所見,那些人不是賭坊裡的人,因為他們找人時不是蠻橫無理,粗聲大氣的,不像賭坊裡的打手,倒像是大戶人家的僕人。”
方晴煙坐不住了,起身不住來回,聽得陳管家又道:“也許來旺媳婦說的對,是三奶奶派的人在找那婆子,您想,要是有人看見那婆子又出現了,最容易起疑心的是誰?會刨根究底抓住不放的又是誰?能不驚動紀府而派出一批人找那婆子的又是誰?”
尹淑媛,方晴煙在心裡恨恨地念這個名字,就知道尹淑媛是不甘
“陳管家,你加派人手,務必在她之前找到那婆子,不然,你我都沒有好日子過了。”方晴煙根聲道。
與此同時,在“夯芸軒”裡,尹淑媛正衝春薈發火。
“你不是說,這事兒一定能辦妥的嗎?這下好了,人都找著了,倒叫她溜了去,你們這麼多人是吃閒飯的嗎?一個個的都是窩囊廢。”
她罵一句,春薈就哆嗦一下, 耷拉著腦袋大氣也不敢喘,
***把事辦砸了呢?不過那婆子也太狡猾了,她不過遠遠搖晃了一下腦袋,想確認一下是不是宋婆子,那曉得這個死婆子眼睛這麼尖,心思這麼靈,拔腿就跑了,
那東河巷四通八達的,一下子就不見了人影。
“你道來旺媳婦也去了東河巷子,可見她們是約好了在那碰面的,宋婆子不見了,大奶奶那邊必然也知道情勢不妙,肯定會加派人手找她,如果宋婆子落到了她手裡,我就沒戲可唱了。” 尹淑媛懊惱不已。
“小姐,要不然,咱們去告訴夫人,讓夫人把來旺媳婦抓起來好好審問,不愁她不招。”春薈覺得自己想了個妙招,說道。
尹淑媛氣的逼近她兩步直想甩她兩巴掌,春薈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