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錦書伸了手。
紀宣儀不讓,把畫塞到話兒的懷裡:“快去……”
“宣儀,你這是做什麼?哪有把人家送的禮物扔回去的,這樣做太不禮貌了。”錦書薄責道。
紀宣儀眼神陰鬱得可怕,沉聲道:“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無禮便還她更無禮。”
錦書上前從話兒手裡拿過那幅畫,展開來,只見畫上畫了一株梧桐樹,樹上棲了一隻雀鳥,旁邊題了一詞:梧桐本為鳳凰栽,卻引雀鳥望枝來。痴心欲與鳳凰攀,落得閒人帶笑看。
錦書心裡一陣難堪,她得罪淑媛了嗎?她要這樣奚落她。
“別看了,這種破爛東西有什麼好看的,她自以為是大都護的女兒便了不起了嗎?十年河東十年河西,我看等她這隻鳳凰落了毛,不不如一隻雞。”紀宣儀氣憤道。
錦書‘撲哧’笑出聲來。
“你來還笑,你等著,我這便去畫一隻落了毛的鳳凰給她,來而不往非禮也……”說著,氣沖沖地就要去畫畫。
錦書忙拉住他,笑道:“瞧你,怎麼也跟女人一般見識了?跟自己的弟妹置氣,你損我,我損你的,不是讓別人笑話麼?再說了,小叔知道了,夾在中間多為難啊!”
“可是,她這樣奚落你……”儘管錦書說得很有道理,可是紀儀宣尤有不甘,他不允許別人這樣看輕錦書。
“好了啦,女人都是小心眼的,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了她,我自己先反省一下。”錦書勸道。
“你需要反省什麼?該反省的是她,以為自己出身嬌貴就很了不起了?就可以這樣隨意地侮辱別人嗎?不行,我一定要好好教訓她一回,不然,她以後會變本加勵的。”紀宣儀忿忿道。
“不許不許……”錦書攔著他:“淑媛不過逞口舌之快,咱們跟她一般見識作甚?不嫌累得慌?”
紀宣儀心疼地看著她:“錦書,你這個樣子讓我很心疼的,你知道嗎?以前是我不好,對你不聞不問,冷落了你,但現在,我不允許別人這樣欺負你。”
錦書心中一顫,鼻子忍不住泛酸:“宣儀,你的心意讓我感動,可是,大過年的,一家子和和樂樂才是要緊的,別為了這點小事鬧得大家都不痛快,鬧得你和小叔生了嫌隙,真如此,便是我的罪過了,這樣吧!我給她題詩一道,算是回敬。”
錦書走進書房,紀宣儀跟了進來,為她研磨,道:“你也不用費神了,我這現成的便有一首。”
錦書抬眼看他:“什麼?”
他噙了一抹壞笑念道:“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得志貓兒雄過虎,落毛鳳凰不如雞。”
“你這打油詩哪聽來的,淑媛還不得被你氣死。”錦書笑嗔道。
“就是要讓她知道知道被氣的滋味才好,這般沒大沒小的,這樣算是便宜的了。”紀宣儀不以為然道。
錦書嗔了他一眼:“她是衝著我來的,還是我自己寫一首還她比較合適。”說罷提起狼毫,落筆寫道:“只因鳳凰曾棲梧,便道梧桐為鳳栽,世人勢利皆如此,不怨鳳凰不怨卿。”
紀宣儀看罷撫掌笑道:“好好好,如此回甚好,不卑不亢,落落大方,頗有大將之風啊!”
錦書把紙上的墨跡吹乾,摺好了交與話兒,又道:“把我先前準備好的禮物一併送去,告訴三奶奶,這畫我很喜歡,會時時看,時時警醒自己。”
話兒猶豫地看看二爺,紀宣儀揮手道:“就按二奶奶說的做。”
話兒走了,紀宣儀方道:“這回我是依了你,以後再有這種事發生,你可不許瞞著,一定要告訴我。”
錦書微笑道:“好,我只怕你有得煩了。”
他輕輕擁她入懷,憐愛道:“錦書,你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小東西。”
她抬頭俏皮地看著他,抗議道:“我可不是小東西。”
他邪邪地笑道:“嗯……是我說錯了,你不是小東西,你一點也不小。”不安分的手撫上了她胸前的柔軟,一隻手都無法完全包裹,怎麼是小東西呢?
錦書深喘一聲,羞得連手心都泛紅了,這可是大白天啊!他居然……更可氣的是,她這麼不爭氣,只是被他輕輕一碰觸,便整個身子都熱了起來。
看她嬌媚的神態,真想一口將她吞進肚子裡去,紀宣儀低頭吻住她,細細品嚐她的甜美,聽她欲拒還迎的嬌吟,紀宣儀懊惱著……不行啊……要忍耐…。。。紀宣儀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慾望,痛苦地說道:“本想好好地和你吃頓飯又被攪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