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開心起來,那幾個潑皮也就只能欺負欺負女人,真打起架來,根本就不夠瞧,看二哥三下五除二就把他們撂倒了。
朱子墨是不會打架的,看泫歌被人欺負,也不知哪來的勇氣,衝上去就揍人,和他對著幹的是那紫袍男子,初時被子墨的突襲打懵了,捱了好幾拳,等回過神來,開始反攻,子墨就吃不消他,被他摁在了地上。聽見泫歌只給她二哥三哥鼓勁,單不管他,就怕佳人小瞧了他,子墨臉上掛不住,發起狠來,膝蓋用力朝紫袍男子胯下一頂,這種人渣,留著這東西也就多做點孽,還不如廢了他,為民除害。
紫袍男子吃痛,捂著褲襠在地上打滾,指著子墨咬牙切齒著:“你敢毀我命根子,我要滅你全家,不,九族……”
“朱公子,幹得好……”泫歌看的痛快,喝彩道。
子墨受到佳人的鼓舞,膽氣大增,上前補了紫袍男一腳,罵道:“滅我九族,你以為你是皇上?我先讓你這宵小之輩斷子絕孫。”
說話間,街頭轉角處衝出來一群人,為首的一個家丁模樣的振臂喊道:“他們敢打世子,咱們一定不能放過他們,給我上,往死裡打。”
錦書心驚,暗叫不妙,忙喚紀宣儀:“宣儀,小叔,你們快跑,不用管我們……”
紀宣儀面沉如水,一把拎起被他打翻在地的綠袍男子,掐住他的喉嚨,看著即將衝到面前的打手,冷聲道:“你們再往前一步試試,信不信我一把捏碎他的喉嚨。”
那些人心有顧忌,停住腳步,不敢再往前。
紀莫非如法炮製,也制住青衫男子,兩邊就這樣對持著。
紀宣儀回頭看了一眼錦書,見她頭髮也散了,衣服也亂了,狼狽不堪,心中隱隱作痛,隨即被熊熊燃起的怒火掩蓋了。他認得這三人,自己手中的這個是中山靖王的小公子軒轅子顏,那紫袍的是成王爺家的二公子軒轅衛哲,還有那個穿青衫的是禮部尚書家的公子孫意如,這三人是京城最有名的紈絝,吃喝嫖賭樣樣俱全,風月場所的常客,還有一大嗜好,就是調戲良家婦女,早就是惡名遠播,怎奈他們家世背景深厚,無人治得了,就越加猖狂了。沒想到他們今日竟然欺負到錦書和泫歌頭上,即便他們身份尊貴又怎樣?敢動錦書和泫歌,他紀宣儀就敢揍,這個樑子算是結下了,沒什麼好怕的,大不了魚死網破。
“你們還不快走!”紀宣儀對錦書她們喝道。
錦書被他眼中的戾氣嚇到,從不知紀宣儀發起怒來是這般可怕,不禁縮瑟了一下,她知道她該聽他的話馬上走,留在這裡只能成為他的累贅,可是,她怎能放心離開呢!對方那麼多人,而宣儀他們連個隨從都沒帶……
“二嫂,四妹,你們快走,這些個鼠輩,還奈何不了我們,快走吧!”紀莫非催促道。只有她們安全離去,他們才能放手好好幹一場。
初桃小聲道:“小姐,我們趕緊走吧!映雪已經去報官了,相信官兵馬上就到,咱們回去告訴老爺,這是二爺先前吩咐的。”
錦書無奈,只好道:“你們要小心。”帶了泫歌初桃,急忙離去。
一顆心被狠狠地揪著,無暇顧及其他,在馬車上稍稍整理了儀容,一回府,錦書就讓泫歌先回避,吩咐她不論外邊怎樣,都躲在房裡別出來,出了這樣的大事,總要有人承擔責任的,要罰,罰她一人就夠了。然後自己徑直去“寧和堂”,找到老爺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先時紀雲亭還以為只是和幾個地痞鬧起來了,也不怎麼擔心,聽到錦書說那些人可能是世子,紀雲亭的臉色大變,慌忙就出門去了。徐氏氣的指著錦書的鼻子大罵:“你簡直就是個喪門的禍星,自從你進了這個家,這個家就沒有一日安寧的,不把這個家毀了,你就不甘心是不是?”
錦書難過的低著頭,不敢分辯半句,這次,真是連累到紀宣儀了,那些人口口聲聲喊著世子,可見對方身份尊貴非常,這次的事還能善了嗎?
“你給我到院子裡去跪著,這次的事能善了便罷,不然,你就給我跪著,永遠別想起來。”徐氏怒不可遏,又著急著宣儀和莫非現在的狀況,沒心情罵人,只罰錦書跪著,自己連忙去找淑媛商量,這次得罪的可是皇家的人,官再大有什麼用,人家可是皇上的血親,看來還得找大都護幫忙才行。
尹淑媛得了信,也是著急的不行,一面派人去打聽目前的狀況,一面讓人回孃家先跟父親打個招呼,剩下的就只有等待了。
整個紀府都被不安的情緒籠罩著。錦書跪在院子裡,不知道冷,也不覺得疼,因為心裡更疼,是她惹得禍,要是她當時狠狠心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