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3 / 4)

諾道:“小人勸了,可是沒勸住,三爺早早就回了洞房,三爺的酒都是二爺替他擋的……”

錦書聽了也就不再多言,只吩咐他們趕緊去備醒酒湯來,不然明晨宿醉不起耽誤了給長輩見禮就不好了。初桃絞來熱帕子,錦書給紀宣儀擦了臉和手,又為他寬衣,伺候他躺下,掖好被子,正要起身,手卻被人捉住。抽了抽,他反而握的更緊:“蔓兒,蔓兒,別走……別離開我,蔓兒……”

蔓兒,應該就是宣儀之前的妻子林蔓兒吧!看他雙眉緊蹙,那樣緊張和傷心的模樣,他一定很想念蔓兒……今夜,三爺喝酒是春風得意,而他,許是借酒消愁,酒入愁腸愁更愁。

手就這樣被他拽了一夜,錦書不得已只能在趴在床沿對付了一宿,姿勢不雅也不適,醒來時腰痠背痛,四肢發麻,苦不堪言。桌上的喜燭已經燃盡,燭淚逶迤倒垂,如一樹珊瑚在清冷的晨輝中寂靜綻放,證明著昨夜確是一個洞房花燭夜,對於古代女子來說是一生中最最重要的一夜。錦書看著床榻上依然熟睡的紀宣儀,他的面板白皙,五官俊美,輪廓分明,濃濃的劍眉,深陷的眼眶,高挺的鼻樑,薄薄的嘴唇,唇角微抿著形成一個好看的向上的弧度,不得不承認他是個英俊帥氣的男子。錦書黯然收回目光,這個男子就是她今生的丈夫了,不管她愛還是不愛,這都已是不可改變的事實。之前她就常常警告自己,不要有太多的奢望,在這個時代,女人談愛情就是最大的奢望,只有保持充分的理智,清晰的頭腦才能在這個紛繁複雜的大家族中平安度日,所以她必須管住自己的心,也許,這輩子真正能屬於自己的也就只有自己的心了。

錦書下意識的抽回自己的手,沒想到驚醒了他。

“蔓兒……”紀宣儀霍然睜眼,坐起了身子。

錦書一驚,本能的想往後退去,卻忘了自己跪趴了一夜,兩腿早已麻木,狼狽的跌坐地上。

紀宣儀有些尷尬,雖然頭痛欲裂,但他還是很清楚自己剛才叫了聲“蔓兒”,在一個新婚妻子面前。不過他並沒有負罪感,蔓兒在他心中的地位是無人可以替代的,這點,她本該明白。

“什麼時辰了?”紀宣儀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慵懶的問道。

錦書艱難起身看了看壁角的沙漏,輕聲回道:“已經卯時了。”對古代的時間計演算法,錦書是花了相當長的時間才適應。

紀宣儀坐在了床沿看著有些驚惶的華錦書,不覺厭惡,到底是庶出的女子,畏畏縮縮的,哪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就連妾室柳馨兒也比她落落大方,當即冷聲道:“還不伺候更衣?不想去見禮了嗎?”

錦書默然上前,為他更衣。他的身形高大足足高出她一頭,按現在的計算方式,她應該是有162光景,而他絕對超過180,這樣的身高差距本就讓她倍感壓力,現在看他冷著個臉,晨光的清輝彷彿在他面上凝結成了霜,更讓錦書的心一涼到底,便也坦然了,她只是他的妻,他只是她的夫,扮演好各自的角色,無關情愛,無須心的交集,或許這才是最好的相處之道呢!

第二章 人比花嬌

得到紀宣儀的允許,兩個丫頭才端了熱水,棉帕等梳洗用具進入。等他收拾整齊才輪到錦書梳洗,他自去書房練筆,清晨懸臂寫字是他每日必做的功課,即便是要上早朝,他也會早起半個時辰來練字的。

這間新房是三個套間相連的,中為廳,左為臥室,右為書房,錦書坐於梳妝檯前,微微側目便能看見紀宣儀專注練字的模樣。他把書房設在此處以後他會常來這嗎?聽說他還有一房妾室,呆會兒去見禮應該能見到吧!

初桃為錦書綰了個同心髻,寓意夫妻同心,恩愛白首。妝奩中的飾物滿滿當當,叫人眼花繚亂。這些飾物大多是三姨娘為她準備的,算不上珍貴與精緻,湊數而已,真正的好東西她怎捨得拿出來,爹見著便道:“如今雖然家道中落,但我們華府還不至於寒酸如此,叫人看低了去。”於是爹硬是從劉氏為錦玉置辦的嫁妝中挑了幾件像樣的飾物給了她。比如這支鑲玉嵌七色寶石作飛鳳展翅狀的金步搖,又比如這支澄碧滴翠的翡翠如意簪。錦書的目光在妝奩中徘徊片刻,旋即輕笑,潛意識裡,她還是存了不能輸給尹氏太多的念頭,看來要做到真正的淡然,與世無爭還真是不太容易。

“小姐,您想用哪支簪?”含笑在妝奩中挑揀。

“我自己來吧!”錦書撿起那支翡翠如意簪反手插與雲髻上,簪上綴淡紫色的流蘇盈盈垂下,稍稍一動便顫顫搖晃,若微風拂柳,輕靈而舞,一對赤金鑲紫水晶的耳墜長長垂至肩胛,似有若無的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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