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已經不太教高三那樣的高強度年級,開始退居二線,教高一新生。所以,平日裡倒也不是太忙了。
當楊辰找上她的時候,童老師異常驚訝,特別是知道楊辰是林若溪的丈夫時,童老師就用無比錯愕地表情看了楊辰好一會兒。 ~
雖然人家不說,但楊辰也清晰感覺到,這童老師是納悶——就這男人,會是林若溪看上的丈夫!?
顯然,哪怕過了七、八年,在這位教師心目裡,林若溪這個學生的記憶,難以磨滅。
楊辰也早有準備,你沒事跑人家跟前來說,“我是林若溪的丈夫,想了解點關於她學生時代的事”,空口無憑的,誰信啊?何況林若溪那樣的“富婆”,想攀上關係的人比比皆是。
於是乎,楊辰在那童老師懷疑的目光中,掏出了自己與林若溪的結婚證。
這證的真假,童老師是不大分得出的,可當楊辰說起一些林若溪的背景,又說是王媽介紹自己過來的以後,童老師就基本相信了。
距離放學還有段時間,楊辰就跟著童老師,一同在學校裡邊轉悠,邊聽老師講過去的時光。
這還是楊辰第一次花這麼長的時間,聽一個人的過去,足足將近有兩個多小時,楊辰就像是走馬觀花,看到一幅幅過往在這個學校裡學校外生的畫面,畫面裡,是一個不一樣的林若溪,或者說……是一個自己不曾瞭解的林若溪。
楊辰有些不捨,但童老師也快到下班時間,而且又有別的事要做,才與她告別。
臨走的時候,楊辰問這位老園丁:“若溪她這麼多年,沒回學校來,老師會不會覺得傷心?”
童老師溫和地笑了笑,“我教的學生,都好幾千了,要是各個都回來看我,我就整天只見客人,不用上班了。我現在好歹知道,若溪那孩子是玉蕾的總裁,比起很多學生,音信全無的,我就感到很滿足了。她的性子,要是回來看看,才讓我覺得驚訝呢。”
楊辰頗為感觸,有些惋惜自己未曾有學生時代,或許這個老師當年是挺嚴厲的女人,但此時此刻,談起過去的學生,卻是慈愛地如同母親。
帶著這些滄桑的思緒,楊辰跟傳達室的老保安閒聊了陣子後,聽到學校放課的鈴聲,於是也就跟保安道別。
老保安甚至熱情地跟楊辰握手,期待楊辰下次再來,楊辰心裡苦笑,這老哥真是閒得慌。
走到停車的地方,楊辰拿出鑰匙,正要上車打道回府,卻不想,眼角的餘光,瞥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只見一個身穿白色洋裝,淺色牛仔七分緊身褲的俏麗倩影,正騎著一輛帶籃子的女式腳踏車,從路邊的行人道上緩緩經過。
黑飄飄,側面看上去,帶著抹淺淺愉悅的微笑,竟是好久沒見的趙紅燕!?
“紅燕?”
楊辰出聲喊了句,感到有些驚喜,就跟多年未見的好友出現,難掩那幾分喜悅。
趙紅燕正騎著腳踏車,聽到這嗓音,慌忙地一剎車,回頭一看,先是愕然地張了張檀口,隨即嫣然一笑道:“楊辰,你怎麼會來這裡?”
楊辰走上前去,而趙紅燕也下了腳踏車,兩人也差不多認識一年了,在公司的時候關係頗為要好,且不說似真似假的那些親密接觸,單單幫趙紅燕脫離那變態婆家的事情,也讓二人關係緊密許多。 ~
也正因為經歷那些事,再度相見,彼此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楊辰看了看趙紅燕腳踏車籃子裡,全是一些蔬菜和肉類,問道:“去買菜了?”
“嗯”,趙紅燕笑著點頭:“你還不知道,我家就住在這附近,倒是你,怎麼是從玉蕾高中出來麼?”
跟著,趙紅燕猛地想起什麼,道:“對了,那天在林總辦公室裡,還說起過我家的事呢,難道你是陪林總回她母校的?”
那天林若溪請趙紅燕進辦公室,幫她支付其父親的醫藥費,條件是要在公司工作滿十年,抵消一半薪水,這事情並沒過去太久,楊辰也記得很清楚。
此刻被趙紅燕提及,楊辰才想起之前的疑問,“我是有點事,自己過來一趟。倒是你,不是說跟公司簽署十年的合同麼,怎麼突然又回家來了,是伯父的病情又出什麼狀況了?”
趙紅燕搖搖頭,“不是的,我爸爸當初得了腎源,又有林總借給我們家的醫藥費,已經康復得差不多了,現在也能正常活動了。只不過爸爸身體不如從前了,需要人照顧,而且我們家的丸子店,有爸爸在的話,可以正常營業,我回家幫忙,賺的錢還能比在公司多一些,償還給公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