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值得喜歡的吧……”
林若溪喃喃地問了聲,也不知道問誰。
畢竟飛機上長途跋涉,又一下午舟車勞頓,還遭遇綁架的事,此刻其實身心俱疲了。
林若溪感到身子骨軟軟的,於是走到舒軟的大床上坐下,低著頭,卻是怎麼也沒有躺下去的勇氣。
“如果我睡著了,他明天早晨能回來麼”,林若溪覺得頭腦很脹,痛苦地閉上眼,搖了搖,睜開眼,自言自語地問道:“明明是這樣一個壞傢伙,為什麼我會變成這樣,難道就因為那個晚上他向我表白嗎……”
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浮現那一晚,飛奔出餐廳,在大街上哭泣的畫面……
“……就是這麼一個爛透的男人,跟你是另一個世界的我!!這樣的我!!可以喜歡你嗎!?……”
想起那一刻,楊辰的大喊聲恍如在耳邊不斷響起,林若溪臉上浮現一絲羞澀,撲哧地笑了出來,
“真是的,哪有男人會在表白的時候說自己爛透了……真是個傻子……我可從來沒說過喜歡你呀,笨蛋……
可是,我如果不喜歡他,又怎麼會總想著他……我……果然還是……”
“叮鈴鈴!”
電話鈴聲的突然響起,讓林若溪訥訥的自言自語被打斷。 ~
受了點驚,林若溪坐直了身子,擦了擦眼角的瑩潤,才伸手把床頭櫃上的酒店電話拿了起來。
“若溪,沒打擾你吧?”電話那頭是顧德曼。
林若溪應了一聲,想到什麼,急忙問:“是楊辰有訊息了嗎?律師把他保釋出來了?”
顧德曼很是為難地道:“我已經叫了全巴黎最好的律師,但目前還沒訊息。不過你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他不會有事的。”
“嗯……那你有什麼事嗎”,林若溪聽到不是關於楊辰,心裡一陣失落,口吻也隨著冷了下來。
“我看你好像很累,心情也不是很好,就想帶你去一去這家酒店的泰式按摩,那裡面有最好的女按摩師,給你解解乏。還有啊,晚上吃的那漢堡算什麼東西,我請你去吃……”
“不用了”,林若溪直接打斷了顧德曼的話,“謝謝你的好意,但很晚了,我想休息。”
顧德曼沉默了會兒,道:“那好吧,明天就要開始時裝週的作品釋出了,我早晨去接你,不管楊先生能不能早早出來,工作的事不能耽擱。”
“是在盧浮宮的卡魯塞勒大廳,跟協和廣場邊的杜樂麗花園,對嗎?”林若溪問。
“沒錯,若溪你記性果然很好”,顧德曼笑著道。
“不用來接我,我會自己過去的,你給我安排司機就好。我負責參加時裝週的活動,你負責聯絡設計師與品牌廠商,這樣才會有效率。如果你陪著我去參加,那等於讓公司日常工作沒人主持,沒那個必要”,林若溪淡淡道。
“可是……”
“就這麼定了”,林若溪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在房間裡的顧德曼聽到電話裡的忙音,先是一怔,隨即狠狠地將電話摔下,面色陰沉地重重呼吸了幾口氣,眼裡滿是陰冷。
“你竟然敢藐視我的存在,林若溪,你早晚是我的……”
顧德曼眯了眯眼,自言自語了句,正要把床頭的燈光關掉,卻不想,聽到門鈴被人按響。
顧德曼一臉不情願地穿著睡衣從床上起來,走到門邊,透過貓眼,看了一看外面的情況,發現是一名笑臉盈盈的服務生。
開啟門,顧德曼皺眉道:“什麼事,不知道客人要睡覺嗎?”
穿著酒店服務生制服的男子笑而不語,只是從身後取出了一張黑色卡片,遞到顧德曼眼前。
顧德曼覺得有些熟悉,好似在哪見過,卻是想不起來具體什麼地方。
“這是什麼東西”,顧德曼納悶地問道。
服務生臉上的笑容斂去,眼裡閃過一抹寒光,猝然間,服務生的另一隻手上多了一把袖珍手槍,槍口在下一刻,已經對準了顧德曼的額頭!
顧德曼呆呆地看著眼前的槍口,終於想起了那金色太陽是什麼,分明就是綁匪身上的標誌!
“有事要跟你談,進屋,慢慢說”,面帶冷笑的“服務生”眼神示意了下房間內,一字一句地道。
而在另一頭,林若溪結束通話電話後,呆呆坐了會兒,最後幽幽地嘆息了聲,正打算關燈休息,卻也聽到了門鈴聲。
因為住的是酒店僅有的這麼幾間總統套房,通常情況下,是不會有人來打擾,畢竟不少住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