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而是蓋住了他的手。那個,只是看偵探片子看多了,這幾天又受了點恐嚇,所以專注了些。”楊辰隨口胡謅著解釋。
事實上,憑藉自己的多年的經驗,單單從殺氣上就能感受到不一樣,不過這也是由於,許智宏請的殺手檔次太低,真正的高手,是不會這麼輕易洩露殺氣的。
知道楊辰不是一般人的李慕華也不多問,怕問得楊辰不高興,說了幾句感激的話,這事也就掀過了。
……
中海,綿綿的秋雨讓整個天空灰濛濛,整個大地溼漉漉的。
許家東華科技大樓,許智宏的總裁辦公室大門被一股大力猛地推開。
毛球叼著根菸,踩著雙長筒皮雨靴,就這麼大步流星地走進了精美羊絨地毯鋪墊的偌大辦公室內。
許智宏抬眼,上下看了看毛球,“跟你說了多少次,進門先敲門,還有,你想穿這麼雙破長筒雨靴,我也不怪你,你就不能進我辦公室前脫了?你知道不知道這地毯夠你買幾千雙鞋子?”
毛球咧嘴笑了笑,已經習慣被老闆批鬥的他根本不在意,“老闆又不會幹秘書,就算幹秘書被我老毛看見了,也屁大點事,大不了一起幹,敲啥破門,浪費時間。那個地毯啥的,老毛我不要,我就要雨靴。”
“匹夫……”許智宏頹喪地喃喃了聲,對這個下屬他也很無奈,可真的緊要關頭,還真缺不了他,只得問正事,“香港那頭怎麼樣了?”
“沒成,不知道哪出來的一個白人娘們兒,把那倆夫妻給端了,那槍法犀利,嘖嘖……不知道床上那功夫是不是也犀利……”毛球感慨頗多。
“白人……”許智宏想了想,“儘可能調查清楚那個西方女人是誰,還有,對暮雲研究所的監控不能停,不要錯漏任何可以抓捕李光迅的機會。”
毛球應諾,“那老闆,要不要再派幾個殺手?那姓楊的小子命挺硬啊,這麼搞都死不了!”
“不用了”,許智宏站起身,走到鋼化玻璃落地窗前,望著籠罩在陰雨下的中海鋼筋混泥土森林,道:“香港是李家的大本營,他們才是地頭蛇,洪興、東星、小刀會,都是他們的盟友,我們的機會,只有一次,多了,只是徒增笑話罷了。”
毛球不以為然地撓撓頭,“那就這麼算了?”
“當然不能算了,只不過,有些事情,做了就好,不一定必須要成功,才算成功。”
“又說我聽不懂的話”,毛球嘀咕了句,又踩著帶水的雨靴走出了辦公室,還忘記了帶上門。
兩天後夜裡,李家暮色山莊的咖啡廳內,楊辰與簡坐在角落的咖啡桌兩邊,純正藍山的嫋嫋香味縈繞在四周。
“不會真的只讓我出來喝杯咖啡吧”,楊辰看著簡不說話,不由笑著問。
簡抿了抿薄唇,“怎麼,是想念那位莫小姐了?放心吧,不會要你多少時間,再說明天你們回中海,我也要離開香港了。”
“不是這個意思,倩妮雖然是我比較在乎的女人,但還沒到那層關係”,楊辰也知道簡隨口開個玩笑,並沒在意。
“我只是在猶豫,要不要把我這兩天獨自研製完的禮物送給你”,簡深吸一口氣,露出一個睿智的微笑,“我決定了,我還是送給你吧。”
說著,從牛仔褲褲兜裡揣出一個深黃色小塑膠瓶,瓶子外面沒貼標籤,大拇指的體積,很小巧。
“這是什麼,藥?”楊辰拿起瓶子,捏開瓶蓋,發現裡面是約莫十多顆黑褐色藥丸。
簡的神色有些複雜,“這幾年我一直在研究如何控制,根除你的怪病,雖然,一直沒能想出完美的解決方法,但大體上透過足量的實驗,明白了一些基本原理。這是我上個月完成最終實驗的藥丸,我沒給它取名字,因為沒必要,它只為你服務。”
“什麼作用?”楊辰輕聲問。
“可以在你無法控制自己的時候,強制性讓你穩定下來,但是……隨著使用次數的增多,藥效會減弱,而且……或許會伴隨,讓下次病發更加猛烈的負面作用。”簡慢聲說道。
如果換句話說,這是一種慢性毒藥,它能讓你短時間內不必痛苦,不必發瘋,但最後,你或許因為它,徹底喪失人性!
楊辰沉默,而後苦笑,“你這是在害我還是在救我。”
“你可以選擇不用,我拿出來,是因為不想對你有隱瞞。”簡略帶期望地看著楊辰。
“你知道我的,我不可能拒絕它,當然,我希望能不用它。”
說完,楊辰將藥瓶放進了自己褲子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