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不響的站在那裡,十足地吊起了一屋人的胃口。
“側王妃,你請說!”張將軍的口氣都變了,變得有些敬畏,更有著許多的期盼與焦急。
“是這位老人家!這位老人家一定知道是誰做的!”吊足了眾人的胃口,瀟雨菲方才開口,瀟雨菲的手指的方向和眼神所注視的方向正是古董店的掌櫃。
眾人隨著瀟雨菲的話將目光盯在了古董店老闆的臉上,雖然心中懷疑這句話的真實與可靠性,可看到因為瀟雨菲的話那掌櫃的臉一下變得灰白,眼神中充滿恐懼,臉上的汗水更是不住的流出。眾人的心裡卻也有些相信了。當然也有人因為這句話而暗中緩緩地舒了口氣。
“王——妃,這話不能隨便說,要——有——證——據,不要冤枉草民了!”掌櫃的已然說話都變得有些結巴了。
瀟雨菲再次微笑,甜美自信的微笑,似乎整間屋子都因為這個微笑而變得光亮起來。夜蒼御的目光停留在那嬌美的臉頰上片刻,卻又再次低下頭來,只是低下頭時卻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
“第一,我要說的是古董店的掌櫃撒謊了!試想,一塊兵符不可能同時在界城和蒼月城出現。那只有一種解釋,至少有兩枚一模一樣的兵符!可剛才掌櫃的強調了本姑娘只做了一塊兵符,那只有一種解釋,掌櫃的做了不只一個兵符!而那枚兵符給的人卻不是我,而是前往界城調兵的人!”
“第二,如果掌櫃的在收到我的圖紙之後,立刻趕工,憑掌櫃多年的手藝,兩天之內必會造出假兵符。而這兩天的時間也足夠那個人策劃如何利用假兵符行動。這樣,假兵符一到手之後立刻送往界城,這樣一週前界城出事時間恰恰好!掌櫃的,我這樣說你還有什麼意見嗎?”瀟雨菲輕鬆自然微笑的道,掌櫃的額頭上已然滲出大滴大滴的汗水。
“王——妃,可能我記錯了,王妃取兵符的時間是十三天之前!”掌櫃的再次結結巴巴的道。
“可惜你現在篡改證詞已經遲了,還讓大家都知道你在撒謊!”瀟雨菲笑道。
“大膽刁民,還不從實招來,難道還要本王用刑不曾?”夜蒼御冷森森的話讓那掌櫃的已然抖成了一團。
“王——爺,將———軍,草民冤枉!冤枉呀!”掌櫃的大呼著,將頭使勁的磕在那地上,磕得咚咚響,卻似乎毫不知道疼痛。
“來人呀,用刑!”夜蒼御大聲的道,不再理會那掌櫃的申訴。
“王-爺,草民再想想,再想想!”那掌櫃抬起頭來,目光驚恐,額頭上已是一片鮮紅。
“你好好想想,本王數到三,就會大刑侍候!”夜蒼御再次冷冷的道。所有的人都有夜蒼御的心情一樣,都迫切的想聽到掌櫃最後會說出誰來。
“草民,草民確實做了兩個一模一樣的兵符,只是那個製作兵符之人草民並不認識,更不知道他是何人!”掌櫃的哆哆嗦嗦的回道。
“那人長的是何模樣,多大年紀,取貨時可留有姓名?”這一次問話的是張將軍,他的表情比夜蒼御還要著急。
“好象那人取單子時,給草民寫了一個紙條,說是遇到困難時拿出來,草民這就瞧瞧。”掌櫃突然欣喜的說著,眾人即有些詫異也有些喜悅,答案似乎就在眼前呼之欲出,眾人恨不得伸長了脖子很快的看到答案。
掌櫃快速地在懷中摸索著,尋覓著。掌櫃突然欣喜的叫了出來,那神情如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的繩子一般,此時掌櫃的手裡拿出了一張紙條。
“快,快拿過來給本將軍!”張將軍迫不急待的道。
掌櫃連忙把手中的紙片遞向張將軍,只是不知為何此時掌櫃突然打了一個噴嚏,這個噴嚏打得如此之響讓人詫異,瀟雨菲盯著那掌櫃的,突然渾身一陣寒意!
“張將軍,不要碰那紙條!”瀟雨菲失聲喊道。
張將軍愣了一下,卻還是停下了那準備接過紙條的手,眾人不解的目光盯向瀟雨菲,再將不解的目光轉向那掌櫃。此時眾人方才發現,那掌櫃這片刻之間人似乎胖了許多,臉也大了,鼻子也大了,脖子也粗了,就是連那伸向張將軍的手也變得粗了起來。
眾人還在驚詫中,卻見那掌櫃的臉上,手上開始變了顏色,那本是黃色的面板突然慢慢變成了粉紅,再到深紅,最後變成了紫色。掌櫃的猶不覺得,只是一味的傻笑,最後那傻笑停留在了嘴邊,就那麼笑著倒在了地上!
瀟雨菲怔怔的盯著,那一聲噴嚏就那麼莫名其妙的提醒了瀟雨菲,不知為何瀟雨菲的直覺對方絕對不會多麼好心,會給掌櫃的留下一個救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