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上禮物,誠懇道,“這是我和你嫂子一點心意。如今,你知道她……已經不大願意出門。”
或許當時得知仲晨那段不成功的婚姻,望舒還能當八卦聽聽過耳就忘,而現在她託生在龍家,聯絡到家中兄弟姐妹關係,再加以稍稍思索,便不難腦補出所有來龍去脈。
大嫂出嫁前是屬意於大哥,但她肯嫁給仲晨,絕對是出於替愛人出氣,好徹底打壓仲晨的氣焰。當然目的是達成了,但她也察覺仲晨並非她最初所設想的利慾薰心之人。
所以之後家族聚會,大嫂因愧疚再不肯出席,如今據說終於有喜,更專心在家養胎,絕不肯再拋頭露面。
另外,據說能否懷孕和心情息息相關。
望舒對龍族父母再不抱任何幻想,卻對一母同胞的三個哥哥有著難以言喻的親近感,“冉生滿月時大哥沒來,一方面是公務在身,另一方面怕是不願見到仲晨、九暄,免得提起舊事,太過尷尬麼?”
白白立馬從椅子上彈起來,抱了冉生,飛速撤離是非之地。
伯晏更是痛快,直接承認,“確是少見些好。可我也只你一個妹妹。見你過得如意,我也放心。不過,花家的那位公子快回來了。”
望舒早已學會不動聲色。
“我只是在北地遇見他,酒席間談及我多了個妹子叫‘望舒’,還是東華帝君親自賜名,花公子抓住我的袖子……嗯,應該說是顫抖。”
“容月下一秒會哭的。所以我猜他應該扭頭就跑才對。”
“可不是。花公子真實在,什麼都說了。這馬上就是新年,花公子在外快千年,也該回來了。”
望舒聳肩,“情債這東西,早些了結比較好。不然沒完沒了,還要牽上下輩子。”她撐著自己下巴,眉梢微挑,“我說我自己,可也順便建議給你聽吶,大哥。”
望舒在接下來的一個月,沒尋到撮合大哥二哥的機會,倒是迎來了不速之客。來者就是傳說中的“桃花”女仙。
望舒仔細端詳她,即便同為女人難免微有嫉妒攀比之心,也要讚歎下她的閉月羞花容貌。
在望舒親眼所見的美女中,“桃花”女仙大概只略遜於嫦娥以及容月的親孃罷了。
女仙和柔美的外表相反,有個極爽朗的性子,開門見山,“聽說是妹妹親自勸了東華帝君,我爹爹才打消將我嫁給羲和仙君的主意。”
“不錯。”
女仙聞言,娓娓道來。
哪家父母不期望女兒嫁得好?
誰料天庭聞名美女卻一心愛上一隻妖精,立誓只等情郎飛昇共結連理。
可是身邊好事者甚多,聚會場合反覆追問女仙可有意中人,被問得惱了,她慎重思量了下,說出天庭美貌且高傲,不好女色的羲和大名。本期待眾人知難而退,誰料就有熱心人將此事直接捅到女仙父母以及鳳凰王君王妃處,順便連累到一直清心寡慾的鳳凰上仙。
望舒聽過故事,叫來賢夫白白,吩咐他立時將在家避風頭的鳳凰捉拿到自己府上。溫順煮男領命而去。
望舒和女仙閒聊,扯到最後卻也沒抑制住一顆八卦奔騰的火熱心,問道,“情郎姓甚名誰?”
女仙罕見的兩頰染上些許緋紅,“青浚。”
這不是曾被仲晨沾過便宜的狐狸大哥麼?
望舒小臉立時僵掉,借半杯茶水平復之後,才道,“果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大概真要和我們家作親戚。”
鳳凰趕到只過了半個時辰。望舒拉走白白,遠遠觀望。
“桃花”女仙毫不忸怩,大方講出事件始末。羲和長舒口氣之餘,倒也也並無怪罪之意。
送走女仙,鳳凰一副釋然神情,聲稱自己教導冉生,總有苦勞,厚著臉皮要求蹭飯。
望舒只得感嘆羲和註定沒有桃花運,不然誰見過被美女髮卡還能這麼身心愉悅的?
眼看著就到了年關。天庭不同人間,每千年才熱鬧過一次新年。而三界各處的頭頭也和人間一樣,回到天庭集會述職,而為人兒女也應按例回家探望父母。
望舒抱著冉生,白白帶著禮物,禮節性前去拜訪龍家爹媽。彼此之間本就親情淡漠,伯晏、仲晨、九暄又都不在家裡,冉生沒了舅舅們“陪玩”,便覺了無趣味,老老實實在爹媽身邊安靜坐著。可就是這份乖巧卻隱隱帶著些不滿的神情,倒惹得老龍王嘆了嘆,覺得冉生性子頗像伯晏,於是心中越發不喜。
白白望舒夫一一回答老人家乏善可又陳基於面子不得不問的各種問題,差不多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