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2 / 4)

如何能作數?”伍佩思苦口婆心勸說著龔夢舒,“你不能因為得不到程瑞凱,所以就把自己這麼將就處理了……”

“娘,您記住兩點,第一點,從今往後不要在我面前提瑞凱了;第二,黃啟倫是我將來要嫁的人,請不要用將就這個詞好麼?”龔夢舒盯著母親的眼神咄咄逼人。

伍佩思見龔夢舒的神態和表情已經失了常態,唯恐她會出事,便不敢再逼她,只得勉強暫時將這個擔心咽回了肚子裡去。龔夢舒既然態度如此堅決,伍佩思便讓黃啟倫先回去,讓各自雙方都安靜思考清楚再做決定。

可是龔夢舒在黃啟倫即將走出門的當口卻叫住了他:“啟倫,若是你有心要娶我,請儘快讓媒人上門來提親,我等你——”

“真的?真的麼?好,好的!——”黃啟倫被這個天大的喜事折磨得幾乎路都不會走了,趔趄地歪出門去,這一路騎車回去腳就像踩在雲端上,感覺是飄著走的。

龔夢舒就這麼自作主張把終身大事給定下了,龔弘文暴怒著不肯原諒龔夢舒,譏諷道:“男人還沒開口,你就要求人家必須要娶你,你羞不羞啊?龔家人的臉今日都讓你一個人丟光了!”

伍佩思見龔弘文喋喋不休,便捂了臉哭罵道:“夢舒這孩子心底裡的苦你知道麼?你若是不怕她想不開鬧出人命來,你就拒絕她的要求吧——”說完後悲從中來,哭得是傷心欲絕。

龔弘文被伍佩思這麼一說,果真看到龔夢舒眼眸裡空洞無光,眼神是直的,唇竟是煞白的,大白天的慘如孤魂野鬼,當下便收了聲,不敢再亂罵亂說。

龔夢舒回家的第一晚便又病倒了。與那日在程家生的病不同,這次她只感覺全身發冷。伍佩思半夜抱著全身冰涼如死屍的龔夢舒,驚嚇得哭成了個淚人:“我苦命的兒啊,你別這樣嚇娘,有什麼難處有什麼委屈你跟娘說,不要憋著,掖著,啊?你倒說說話呀!”

龔夢舒面色死白,猶如頻臨死亡的魚一般費力地張嘴喘息。天快亮的時候,她才掙扎著對母親說:“娘……我……我沒病……只是心裡……心裡……好疼……”

伍佩思再也忍不住,抱住龔夢舒失聲痛哭了起來,嘴裡喃喃道:“娘知道,娘知道你心裡苦啊,孩子……”龔夢舒無力地抱住了母親,將淚痕斑斑的臉埋進母親溫暖的懷中,終於任性地啞聲哭出來:“娘……”眼淚不停流過臉頰,連嘴裡都是苦澀的。

沒兩日,黃啟倫家裡果然請了媒婆上門來提親。龔弘文和伍佩思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不該同意。伍佩思又問過了龔夢舒的意思,想讓她再次慎重考慮。身子剛有些好轉的龔夢舒病怏怏中沉思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伍佩思問道:“你不後悔麼?”

“反正都要嫁人,找了別人恐怕會更後悔,還不如找個熟悉的人。”龔夢舒靠在床頭,蓋著陳舊單薄的被子,有氣無力地說道,黯淡的眼睛裡毫無亮光。

“那我就讓你爹答應人家了啊!” 伍佩思對龔夢舒說道。龔夢舒一動不動,沒有再回應。伍佩思嘆口氣,輕輕退出了房間,順手把門給龔夢舒帶上。

由於黃啟倫對龔夢舒用情頗深,在他的再三催促下,他和龔夢舒的大喜日子定在半個月之後。黃家雖然只有一個寡母在操持,但聘金和酒席這塊的用度款項都是給得恰到好處,半點不少,但也半點不多。

伍佩思心中原本覺得這親家母挺精明能幹,但轉念一想,則開始擔心龔夢舒嫁過去,有這麼個精刁的婆婆會受罪。心中萬事雜亂如麻,倒也忘記了吳氏在一旁冷嘲熱諷時心頭的惱怒。

在寫請帖的時候,伍佩思徵求龔弘文的意見,要不要給程家送喜帖,龔弘文想了想,雖然知道程家應該不會有人來,但還是寫了兩張請帖給程家,一張是程察仲的,一張是給程墨琳的。給程察仲是處於禮貌,而給程墨琳是因為她和龔夢舒的感情交好過。至於要不要給程瑞凱送請帖,龔弘文和伍佩思兩人都心有默契地絕口不提。

龔弘文存了個心眼,怕節外生枝,所以給程家的請帖是龔夢舒大婚前三天才親自送出去的。從程家送帖子回來的時候龔弘文老臉通紅,伍佩思問起來,他只是唉聲嘆氣,不肯多講。伍佩思見此心知龔弘文肯定遭受到程察仲的一通奚落,心下雖有不忿,但想想都是夢舒孩子年輕不懂事,程家悉心栽培了半天,可她竟擅自辜負程家的期望,程家有氣出口難聽也是正常的。

龔夢舒早已無力去顧及任何人的感受,等待嫁人的這幾日裡,她每天都在發愣。其實和黃啟倫這麼快結婚她也有些茫然。談不上後悔不後悔,因為麻木的心早就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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