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誰?”
“蘿衣,少多嘴!”紫老爺氣急敗壞的想把紫蘿衣趕到後面去。“對不起,她是……”
但紫蘿衣兩腳打死不肯動,半步也不願退。“我是采衣的三姐。”
楚無極輕蔑的哼了哼。“大人在說話,輪不到你們小輩開口!”
紫蘿衣哼得比他更大聲。“誰管你大人還是小人,有理說話就大聲,無理最好少開口為妙,不然會被笑話的,楚大俠!”
楚無極臉上慢慢飛來一朵烏雲。“你敢說我無理!”
“人家不答允你兒子的求親,你就要跟人家開打,”紫蘿衣一邊回答,一邊跟自己的爹孃“戰鬥”,因為他們拚命要阻止她開口,要把她推到後面去,可是又不敢太粗魯,唯恐一個不小心害她小產了。“請問這理又何在?”
“你們拒絕我兒的求親就是看不起我!”
“你是說,我爹也婉拒了知縣大人他兒子的求親,所以我們就是看不起知縣大人,那知縣大人也可以辦我爹一個不敬之罪囉?”
楚無極窒了一下。“那……那不同……”
“哪裡不同?”老毛病又犯了,一佔著理,紫蘿衣就開始咄咄逼人。“知縣是大人,必須愛民如子;你是大俠,可以為所欲為?”
“自然不是,我……”
“那是什麼?知縣大人頭上還有知府管他,行事不得不謹慎:而你楚大俠是南七省霸主,上頭沒人管你,淨可以橫行霸道、隨心所欲?”
“住口!”愈講愈難堪,居然連半句都講不過一個小丫頭,楚無極終於老羞成怒翻了臉。“閒話少說,一句話,親事允不允?允了,立刻進屋去談親事;不允,我就要好好討教討教了!”
講理講不過就說是閒話,真方便!
“不允!”
“很好!”楚無極大怒。“那楚某就要討教一下了!”
沒想到才幾句話就要開打了,紫老爺不由面色大變,當下只想設法挽回不可收拾的局面,不料他才剛開啟嘴,紫蘿衣競已不知死活地拔劍殺過去了。
“還什麼討教,不就是打一場嘛!”
寶劍跟長槍都狂風暴雨似的對上了,其他人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因為紫蘿衣根本拚不過人家,他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楚無極的長槍戮出幾個洞洞來吧!
於是,一場不能打,卻又不能不打的仗就這樣糊里糊塗地開打了。
然而雖說紫月馬場這邊的人數比較多,足有二十多人,而楚無極父子加上手下也不過七人,但甫一交鋒,紫月馬場這邊的人就節節敗退,根本是一面倒。
不過片刻功夫,紫月馬場這邊就有人受傷了;再過一晌,那銀槍尖已然有如惡鬼的獰笑般直刺向紫老爺,見狀,紫家九兄弟姐妹當即奮不顧身的撲過去搶救,但他們再快也快不過那槍尖,只不過剎那間,那槍尖已飛至紫老爺面前,眼看就要將紫老爺傷於槍下,猝爾冷芒一閃,叮的一聲槍尖驟然彈開,紫老爺險險逃過一劫,差點嚇出一褲子尿。
楚無極並沒有再行追擊,反而退後一步,其他人也跟著停了下來,隨著他的視線一起望過去……
“原來是趙伯伯和邱叔叔,但……”紫蘿衣喃喃道。“中間那人又是誰?”
“東湖秀士。”紫晨衣的夫婿輕輕道。
“中原武林道上,威名僅次於南槍的東湖秀士?”紫蘿衣低呼。
“就是他,他一直很不服氣南槍的威名在他之上,老想找機會和南槍一較高下,但他們同為白道中人,總不能毫無緣由的找碴,不過這一回,他總算有機會名正言順的和南槍比一場了。”
果然,紫晨衣的夫婿話剛講完,東湖秀士就和南槍打起來了。
老實說,那兩人還真是勢均力敵、不分上下,雙方一開戰便打了個昏天黑地、難分難捨;觀戰的人更是看得心驚肉跳、頭暈眼花,看來要分出勝負的話,恐怕也要好一段時間,而且差距也不會太大。
沒想到,才不過纏戰一百多回合,也許是不耐煩了,也或許是覺得打太久有損他的威名,楚無極忽地飛身退開,再以更快的速度撲向前,同時,長槍嘩啦啦啦的分成了五節,紅霧宛如濃煙般擴散開來。
原來他的長槍其實是鏈子槍,由鐵環扣連著六節槍身,可以做六節棍揮灑,也可以套成一柄七尺長槍,而最特別的是,雖然那閃閃發亮的銀槍頭只有半尺長,但系在上頭的紅櫻穗卻有一尺長,一揮舞起來,那紅櫻穗就仿彿紅霧般瀰漫開來矇蔽了敵人的視線,當敵人看到那要人命的槍尖時,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