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會!”
望著自己那右手之上那深可見骨的傷痕,再看雷霆烈焰之中一臉冷漠的無憂,寧淵神情之中,滿是錯愕之色。
此情此景,寧淵雖不熟悉,但也不算完全陌生,當初第一次遇見無憂之時,寧淵就因為觸碰她的身體,而被那凌厲無匹的聖劍鋒芒割傷。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劍靈劍靈,劍在前,靈在後,縱是幻化成人,其本質也沒有改變,隨意觸碰,必會被其所傷。
只不過那一次之後,無憂便主動收斂了聖劍鋒芒,不會再對寧淵造成傷害。
那現今是怎麼一回事,難道……?
心中一念閃過,讓寧淵神色又是一變,抬頭望向無憂,注視著她那冰冷得沒有一絲波動的眼眸,內心如墜冰窟,不由失聲道:“天刑!!!”
話語之間,寧淵抽身而退,不再理會雷霆烈焰之中的無憂,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將她帶出來了,那凌厲無匹的聖劍鋒芒,會將一切臨近她身體的事物切割粉碎,縱是寧淵這先天聖體也承受不住。
蠻幹行不通,寧淵只能另尋他法,轉身來到了商君昊面前,將已是身受重創的他一手提了起來。
“你,你,想要做什麼!”感受著寧淵那根本不加掩飾的殺意,商君昊面色不由一變,張口便想要說些什麼。
但寧淵卻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掌中毀滅真元一催,直接震入了他軀體之中,隨後只聽一聲爆響,血肉崩散紛亂,這法家首席弟子,當場殞命,屍骨無存。
這肉身爆散之後,便見一道虛幻的元神飛出,神色倉皇的想要朝正法殿外逃去,但卻被寧淵一手抓過,以自身無比強大的元神之力,將其悍然分解。
搜魂之法,這是一門左道之術,並不是什麼高深的神通,但在某些方面極有用處,就好像現在。
這一門搜魂之法,是寧淵在魔淵百般無聊之時習來的,因為沒有機會,又極其殘忍,所以他還沒有在誰身上試驗過。
現如今對這商君昊,寧淵自是不會考慮殘不殘忍這個問題,直接就使用了這搜魂之法,以自身強大無比的元神之力,將商君昊的元神分解開來,捕捉其中的資訊。
很快,寧淵就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天刑,劍座,法家的圖謀,這一切的來龍去脈,還要最為關鍵的,這劍座之上燃燒的雷霆烈焰天律之火。
萬年之前,軒轅聖皇逝去,新任軒轅皇登基,將人皇聖劍鑄造之法交予了法家,欲要鑄其鍛造一口天道聖劍。
法家雖知,那位新任的軒轅皇給予這聖劍鑄造之法,目的並不單純,但最終還是應允了下來,因為這聖劍之上,有完成法家萬年夙願之可能。
雖接下了這聖劍鑄造之法,但法家也不是天真無邪的少女,自是做了諸多準備,其中最為關鍵的就是這天刑劍座與這天律之火。
天刑劍座,與天刑本是一體,上有陣法,在關鍵之時,能可召喚天刑歸來,使其守護正法殿。
而這天律之火,乃是法家凝聚律法之力,將其轉虛未實之後練成的一種特殊火焰,能可焚煉元神,縱是成就混元合道的強者,若被這天律之火煅燒,也有魂飛魄散的危險,有此底牌,縱是聖劍脫離控制,法家也能以天刑劍座召回,再以這天律之火煅燒,玉石俱焚。
商君昊當然沒有打算走到玉石俱焚的地步,他開啟這天律之火,只是想要將天刑蘊生出的劍靈,也就是無憂給磨滅,好執掌那聖劍原身。
如今看來,商君昊差不多成功了,在那天律之火的焚煉之下,無憂的元靈,已經被磨滅了九成,殘存的一點,也如風中燭火一般,隨時都有可能被撲滅。
這也就是為什麼,方才寧淵觸及無憂身體之時,會被割傷了,已然將近煙消雲散的她,根本不可能繼續收斂那聖劍鋒芒。
“該死!”
心想至此,寧淵緊皺著的眉頭又是加深了幾分,閃身來打了天刑劍座之前,關閉了劍座之上的陣法。
陣法關閉,天律之火也如煙散去,只剩無憂一人,在天刑劍座之中,神色冷漠的注視著寧淵,沒有言語。
見此,寧淵也沒有多言,起步上前,散去天御神護,探手按住了無憂心口之上。
“噗!”
寧淵右手方才落下,便被那聖劍鋒芒貫穿,一道深深的劍痕浮現,殷紅的鮮血自從其中奔湧而出,但寧淵卻是恍若未覺一般,仍舊將手按在無憂的心口之間,毫無收回的意思。
按落的手掌,不斷被那聖劍鋒芒撕裂,又飛速的恢復癒合,殷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