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一切資訊梳理之後,他也大致明白了這事情的來龍去脈,心中不由一陣感嘆,喃喃自語道:“天魔主,果不愧是天魔主啊!”
此刻,對這天魔主,寧淵當真是有幾分欽佩,這世間看似天驕無數,豪雄萬千,但真正能可稱得上雄主梟雄者又有幾何?
這天魔主,敢與天爭命,與天博弈,在這大勢之中,順逆之間,奪得屬於自己的大道之機,此等手段,縱觀天下,有幾人能與之並肩?
縱是這魔道天命,也被他硬生生的逼入了絕境,不得不動用極端手段,如此局勢,究竟是天命定數,還是魔主之局?
誰人都說不清,寧淵也是如此,不過他卻沒有糾結太多,魔道天命如何,天魔之主怎樣,和他有什麼必然的關係嘛。
管他誰生誰死,誰贏誰敗呢,寧淵如今只想將這天龍珠拿到手,其他的事情,就隨他去吧。
心想至此,寧淵不再理會其他,起步上前,將插在天龍雕像之上的天罪拔出,隨後又是一槍轟擊而下。
“砰!”
一聲巨響再起,又是地動山搖,天龍雕像顫抖之間,裂紋越漸加深,但那一股大地之力也隨之再次爆發,震入天罪槍身,直貫寧淵而來。
“哼!”
見此,寧淵卻是冷聲一笑,一步重踏在地,如山巍然不動,以身硬受那震盪而來的大地雄沉之力。
大地震盪,雄沉如山,疊連如濤,若是落在旁人身上,縱是一尊道聖都要被其震散大道本源,崩潰肉身軀殼,但落在寧淵之身,卻是泥牛入海一般,半點漣漪不見。
若是仔細觀察,便可發現寧淵此刻軀體之上,正有一縷縷金色華光糾纏閃動,在血肉之中穿梭遊走,將那震入體內的大地之力盡數化消為無。
這金光,為證道聖體之異象,寧淵如今雖還未真正踏入肉身成聖之境,但已經越過半步了,只差最後一線,就可突破!
正是因為如此,寧淵肉身,方才會生出幾分聖體之象,將那百川之心當中的大地之力盡數化散。
這裡,寧淵真的慶幸,這百川之心到底比不上天刑,縱有魔道天命暗手施為,蘊大地之力在內,但強度仍有上限,遠遠比不得天刑那連合道混元都得退避三舍的天道正法,雷霆之鋒。
否則的話,縱是寧淵真到了肉身成聖的境界,也未必扛得住真正的地龍翻覆,傾倒山河之力。
抗下大地之力反衝之後,寧淵運力再催,毀滅之源注入天罪槍身之中,直讓天罪震起一聲鏗鏘怒嘯,槍鋒之上雷霆縱橫,在百川之心當中接連突進,使得那裂紋再次加深,已現崩毀之象。
但就在此時,那百川之心又是轟然一陣,其中大地之力滾蕩肆虐,竟不是衝向寧淵,而是作用在了那天龍珠上,直讓那天龍珠一陣顫抖,金光璀璨的龍珠,竟是因此而浮現出了一道細密的裂紋。
“你大爺啊!”
見此一幕,縱是寧淵,也忍不住爆了一聲,隨後止住了天罪突進之勢。
自從修行有成之後,寧淵脾氣也好了不少,很少有過破口大罵的時候,可現如今他實在忍不住了。
那魔道天命實在太過陰險,竟然在這百川之心當中還加了一重禁制,一重玉石俱焚的禁制,以此保住天龍珠不失。
這樣一來,就讓寧淵很是鬱悶了,他若是將百川之心打破了,天龍珠必然也隨之毀滅,可要是不破百川之心,他怎麼拿天龍珠呢?
這個問題,完全是一個無解的矛盾,寧淵根本沒有辦法解決,哪怕動用英雄卡也是一樣。
所以,自己今夜走這麼一趟,註定要無功而返麼?
“轟!”
就在寧淵心中一陣鬱悶之時,天龍雕像之後,那宮殿寶庫之中,驟然傳來了一聲轟鳴巨響,緊接著一道璀璨刀光綻放,帶著一片血腥光華自從宮殿之中斬開。
刀光橫斬,血染長空,突破重重阻礙之後,一人身影自從其中踉蹌奔出,不是那易逍遙又是何人?
只不過現如今,這隻刀狐狸的皮毛,不再像是以往那般油光水亮了,那一襲雪白的狐裘之上,沾染著大片大片的血跡,其中還隱約能可見到數處傷口,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這般傷勢,決計不輕,使得他那白皙如玉的臉龐上,透出了幾分虛弱的蒼白,但他卻顧不上這些,一手提著刀,一手抓著風月無邊,腳步踉蹌的自從殿中奔出,竭盡全力的甩開身後追兵。
而剛剛衝出宮殿的他,恰好就見到了面對天龍雕像一籌莫展的寧淵,只不過一時慌亂,來不及辨認,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