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此,寧淵不由得一笑,說道:“那陪酒算不上賣身?”
“當然算啦,我又不是金月樓的姑娘,怎能說陪就陪……”話語未完,刀狐狸便陡然驚醒了過來,望向寧淵說道:“等等,你說什麼?”
寧淵搖了搖頭,說道:“一人獨飲,難免寂寞,若是不介意,坐下來共飲一杯吧。”
“嗯?”
聽此刀狐狸卻是皺起眉,望了望寧淵,又望了望桌上的風月醉,眸中泛起了一片糾結之色,片刻之後方才說道:“一人獨飲,確實有些無趣,但是這凝淵閣中的美人不少,好比如這位姐姐,就是天香國色呢,朋友你不要美人作陪,卻偏偏來尋我,這要是傳出去了,說不定會引起什麼不好誤會啊。”
“哦?”
聽此,寧淵先是一怔,隨後方才回味過來,不由笑道:“既是如此,那就算了,慢走不送。”
“算,算了……”
寧淵這一順水推舟,讓方才還要拒絕的刀狐狸陡然感到有些失落,但卻又不好說些什麼,只能萬分不捨的望了桌上的風月醉一眼,艱難轉身邁步,欲要離開。
只是可惜,他的意志力,僅僅只支援了一步的動作,一步過後,就再也無法向前了,而過了片刻之後,他更是回到了寧淵桌前,一副捨命陪君子的模樣,正色說道:“凝淵閣規矩,上門便是客,決不可怠慢,陪酒而已,算得什麼,來!”
寧淵:“……”
侍女:“……”
眾人:“……”
“這傢伙真的好生不要臉啊!”
心中感嘆了一句之後,侍女又是望向了寧淵,神情之中透著幾分不解,她是不知道寧淵留下這刀狐狸的目的是什麼,是這刀狐狸的欣賞,還是純粹只要尋個共飲之人,又或者另有其他目的。
侍女不知,寧淵也沒有給她探究根底的機會,在刀狐狸坐下之後,他便擺手說道:“你先下去吧。”
“這……”
聽此,侍女眉頭一皺,有些遲疑的注視著寧淵與刀狐狸,但最終還是沒有多說什麼,躬身道:“既是如此,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公子若是有什麼需要,再喚奴婢便可。”
“嗯!”
“奴婢告退!”
……
侍女退去,這酒桌之上,便只剩下了寧淵與刀狐狸兩人,當然,還有這墨軒之中的各方賓客,只是此刻眾人的注意力,大多都放在了那越漸火熱的珍會之上,根本無暇關注其他,更不說去理會寧淵與這刀狐狸了。
對於寧淵將侍女揮退的舉動,刀狐狸似乎並不感意外,也不見緊張,反而還放鬆了幾分,望著寧淵,面帶微笑,卻沒有言語。
寧淵望了他一眼,隨即問道:“你不想說些什麼嘛?”
刀狐狸只是一笑,神色灑脫的說道:“客人不說話,我這陪酒的能說些什麼?”
見刀狐狸看出了自己的心思,寧淵也不在故弄玄虛,當即問道:“我有些事情想與你打聽打聽。”
“哦?”
刀狐狸眉頭一挑,有些詫異的望著寧淵,說道:“朋友你這找錯人了,想要打聽訊息,你應該找剛才那位姐姐才是,我只不過是個殺手,殺人什麼的還勉強,當細作可就不怎麼在行了。”
寧淵搖了搖頭,說道:“我要探聽的訊息,不方便麻煩凝淵閣,所以只能麻煩別人了。”
聽此,刀狐狸亦是搖了搖頭,說道:“那你就更不該找我了,凝淵閣都不方便的事情,我區區一個殺手有怎麼清楚呢?”
“哈,這可說不定。”寧淵一笑,說道:“不知道你有沒有察覺到這魔淵的變化。”
“魔淵的變化?”
這一問,讓刀狐狸頓時皺起了眉來,上下打量著寧淵,片刻之後方才說道:“這魔淵每天都在變,有人生,有人死,有人步踏青雲,有人一敗塗地,這變化可是多了,你要打聽些什麼呢?”
“嗯……”
寧淵沉吟了一聲,隨即說道:“沒什麼,就是想問問,最近有沒有什麼大事發生。”
“大事?”
刀狐狸一手託著下巴,隨即一臉八卦的說道,說道:“這逆王都大公子的未婚妻今天早上剛剛跟別人跑了算不算,我有獨家內幕哦,你是不知道啊,今天早上那一幕多麼勁爆,馬車當中一陣嗯嗯啊啊噼噼啪啪……!”
寧淵:“……”
見寧淵無語,刀狐狸只好悻悻的停住了八卦,說道:“那我就不知道了,這好端端的能有什麼大事發生,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