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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侍女的目光,老掌櫃眉頭一皺,深深的望了寧淵一眼,眸中閃過了一絲思慮之色,但最終卻沒有多言什麼,只是向那刀狐狸冷聲喊道:“小子,趕緊給我滾回來,若是驚擾了貴客,你擔待不起。”
“嗯!”
聽此,刀狐狸搖了搖頭,舉起手中的酒罈向寧淵一敬,道:“酒沒了,我也該走了,再見朋友,若是以後有什麼業務需要,歡迎來凝淵閣點我的牌子,我給你八折優惠。”
說罷,刀狐狸舉起酒罈,將其中殘留的幾滴黃粱釀給一飲而盡之後,便灑然起身,欲要離去。
“那現在就點可否?”
“嗯?”
寧淵話語,讓刀狐狸陡然站住了離去的腳步,迴轉過身來,上下打量了他許久之後,方才說道:“自然可以,今日我高興,第一刀八折,第二刀半價,第三刀白送,說吧,客人是要殺誰?”
對刀狐狸這透著繼續玩味的話語,寧淵卻是搖了搖頭,輕聲道:“不殺人。”
“哦?”
聽此,刀狐狸纖細如柳般的雙眉一挑,隨即聳了聳肩膀,道:“朋友,莫要拿我開心啊,不殺人你找我做什麼,難不成……啊啊啊!”
話語之間,刀狐狸那白皙如玉的面龐之上,陡然浮現出了一片驚駭之色,連連退開了數步,引來周遭眾人一片詫異的目光,但他卻渾然不覺一般,只是注視著寧淵,神色鄭重異常的說道:“殺人,賣命,可以,賣身,賣色,不行,朋友你還是去找別家吧!”
聽此,寧淵不由得一笑,說道:“那陪酒算不上賣身?”
“當然算啦,我又不是金月樓的姑娘,怎能說陪就陪……”話語未完,刀狐狸便陡然驚醒了過來,望向寧淵說道:“等等,你說什麼?”
寧淵搖了搖頭,說道:“一人獨飲,難免寂寞,若是不介意,坐下來共飲一杯吧。”
“嗯?”
聽此刀狐狸卻是皺起眉,望了望寧淵,又望了望桌上的風月醉,眸中泛起了一片糾結之色,片刻之後方才說道:“一人獨飲,確實有些無趣,但是這凝淵閣中的美人不少,好比如這位姐姐,就是天香國色呢,朋友你不要美人作陪,卻偏偏來尋我,這要是傳出去了,說不定會引起什麼不好誤會啊。”
“哦?”
聽此,寧淵先是一怔,隨後方才回味過來,不由笑道:“既是如此,那就算了,慢走不送。”
“算,算了……”
寧淵這一順水推舟,讓方才還要拒絕的刀狐狸陡然感到有些失落,但卻又不好說些什麼,只能萬分不捨的望了桌上的風月醉一眼,艱難轉身邁步,欲要離開。
只是可惜,他的意志力,僅僅只支援了一步的動作,一步過後,就再也無法向前了,而過了片刻之後,他更是回到了寧淵桌前,一副捨命陪君子的模樣,正色說道:“凝淵閣規矩,上門便是客,決不可怠慢,陪酒而已,算得什麼,來!”
寧淵:“……”
侍女:“……”
眾人:“……”
“這傢伙真的好生不要臉啊!”
心中感嘆了一句之後,侍女又是望向了寧淵,神情之中透著幾分不解,她是不知道寧淵留下這刀狐狸的目的是什麼,是對於這刀狐狸的欣賞,還是純粹只要尋個共飲之人,又或者另有其他目的。
侍女不知,寧淵也沒有給她探究根底的機會,在刀狐狸坐下之後,他便擺手說道:“你先下去吧。”
“這……”
聽此,侍女眉頭一皺,有些遲疑的注視著寧淵與刀狐狸,但最終還是沒有多說什麼,躬身道:“既是如此,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公子若是有什麼需要,再喚奴婢便可。”
“嗯!”
“奴婢告退!”
……
侍女退去,這酒桌之上,便只剩下了寧淵與刀狐狸兩人,當然,還有這墨軒之中的各方賓客,只是此刻眾人的注意力,大多都放在了那越漸火熱的珍會之上,根本無暇關注其他,更不說去理會寧淵與這刀狐狸了。
對於寧淵將侍女揮退的舉動,刀狐狸似乎並不感意外,也不見緊張,反而還放鬆了幾分,望著寧淵,面帶微笑,卻沒有言語。
寧淵望了他一眼,隨即問道:“你不想說些什麼嘛?”
刀狐狸只是一笑,神色灑脫的說道:“客人不說話,我這陪酒的能說些什麼?”
見刀狐狸看出了自己的心思,寧淵也不在故弄玄虛,當即問道:“我有些事情想與你打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