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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許久的沉默之後,蘇暮晚晴方才回過神來,望著眼前的寧淵,道:“那武神的傳承者呢?”
蘇暮晚晴沒有質疑寧淵那句話的真假,因為她十分了解寧淵,這傢伙有的時候雖狂妄至極,甚至到了目中無人,不知天高地厚的地步,但他絕不會拿一些虛無縹緲的事情來吹噓自己。
所以那神武聖殿……
想到這裡,蘇暮晚晴心中不由為武道傳承默哀了一陣。
而寧淵則是聳了聳肩,言道:“死了,別看我,不是我殺的,而是有人在背後捅了他一刀。”
“那天地之心呢?”
“不知道,反正我沒見過。”
“……”
一陣話語方落,凝淵閣內便匆匆的步出一人,只不過已不是先前那侍女了,而是一位身姿雍容,盡顯華貴之氣的美婦人。
“貴客臨門,凝淵閣未能遠迎,還請恕罪,妾身便是這凝淵三閣之主,不知這位殿下是……!”
只見那人兒蛇腰款款,步伐雖透著幾分急切,但看起來仍是一派從容之色,直至蘇暮晚晴身前停步欠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之後,方才露出了幾分遲疑神色。
見此,蘇暮晚晴也顧不上理會寧淵,轉向這凝淵閣三閣主,輕聲說道:“我想要打探一些訊息,關於十八魔淵的訊息。”
“嗯……!”
聽此,那三閣主目光一凝,知趣的沒有詢問蘇暮晚晴的身份,直接恭聲說道:“如此,還請貴客入閣內,此地人多嘴雜,多有不便。”
“人的確挺多的。”
寧淵望了一眼門外,方才那侍女離開之後,便有人將他們接引入了一處靜廂之中,不過以寧淵的五感,仍是能輕易察覺到外邊喧鬧嘈雜之聲。
這凝淵閣,雖是個殺手組織,但卻極擅經營,一座凝淵閣,其中不僅僅有標金買首之處,還兼合了青樓酒樓與各種商鋪,有魔女妖嬈,風情萬千,有美酒醇香,醉人沉淪,還有諸多珍品異寶,神兵利器。
因此這凝淵閣中,是魚龍混雜,熱鬧不已,根本不像是一般的殺手組織那般,整日藏頭露尾,過的好似過街老鼠一般。
由此也能看出這凝淵閣的實力,一個殺手組織做得如此光明正大,沒有足夠的底氣是不可能的事情。
寧淵心思,暫且不提,聽那三閣主提議,蘇暮晚晴沒有絲毫遲疑,便答應了下來,道:“那好,走吧。”
“那這位公子……!”
三閣主望向了寧淵,以她的修為,連只將聖劫變修煉至三變之境的蘇暮晚晴都無法看穿,更不要說已得四變圓滿的寧淵了,所以此刻在她眼中,寧淵與尋常魔族無異,但越是如此,她越不敢怠慢,這個實際上閒得沒事扮豬吃老虎的人實在太多,她可不想自己也碰上一個。
感受到三閣主的目光,寧淵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去吧,我就不必了。”
既然方才蘇暮晚晴明確的表示了,不想他插手這一場紛亂,那麼寧淵自不會自討沒趣的去這一趟渾水。
見此,蘇暮晚晴也是鬆了口氣,如今她與寧淵雖是站在同一條船上,但有些事情,仍是不方便讓寧淵接觸,因為他始終是一個人族……
心思至此,蘇暮晚晴忽然感到有些莫名的失落,但最終還是被她強壓了下去,向那三閣主說道:“走吧。”
“是,請殿下隨我來!”
三閣主雖察覺到了蘇暮晚晴神色有異,但也不敢多問,起身領路而去了。
……
“魔淵,天魔,天地之心,這怎麼感覺事情越來越亂了呢?”
注視著蘇暮晚晴離去的身影,寧淵搖了搖頭,拿起桌上的玉杯,想要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只是倒開之後,壺中流出的卻是清茶香茗。
寧淵雖不是酒鬼,但對茶卻不太喜歡,而此刻喝茶也是無趣了些。
放下茶杯,寧淵起身往外走去,只是方才開門,便見到了一個侍女迎了上來,恭聲說道:“閣主方才交代了,讓奴婢好好招待公子,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還挺周到的嘛。”
寧淵一笑,隨後望了望四周,問道:“這有沒有什麼地方能喝酒的。”
聽此,那侍女亦是欣然一笑:“公子要飲酒,閣中正巧新進了一批靈族上品佳釀,奴婢這就去為公子取來,或者公子親自往那墨軒,如今墨軒中正在舉行珍會,說不定有什麼珍寶奇物能入公子眼中呢。”
“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