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記撲殺,已是傾盡了全力,根本沒有一分保留,這徹底沉淪在殺戮與毀滅之中的魔獸也不知道什麼叫做保留。
猛虎下山,就已是勢不可擋,更何況這一頭擁有魔神之力的魔鱗虎!
一撲殺勢,猶若泰山傾崩,怒海決堤,直在虛空之中掀起了一陣狂風呼嘯,逼面而來!
“滾開!”
便是此時,驟聽一聲冷喝響起,幽暗的虛空之中,驟然綻放出了一片璀璨絢麗的猩紅光華,剎那之間便撕裂了黑暗,撕裂了空間,攜著無與倫比的力量,悍然轟擊在了那一頭魔鱗虎的頭顱之上。
“轟!”
一聲轟然巨響,在那一道絢麗的猩紅光華之下,這方才還兇狂至極的魔獸,此刻是連哀嚎都來不及發出,就在虛空之中直接爆成了一片漆黑腥臭的汙血,那相對於許多人來說都是堅不可摧的魔鱗,如今竟不比一張白紙堅韌多少。
爆碎崩散的魔血之前,一人橫槍而立,神兵之上道道血光糾纏閃動,一股霸道至極的凶煞之意透散而出,壓得那虛空不住的扭曲顫抖,那洶洶魔潮之勢,竟不敵這一槍霸道之威。
天罪!
先天聖兵,由寧淵氣血精魄鑄造而成的先天聖兵!
雖說現如今,寧淵體內的真元只夠用來抵擋魔氣的侵蝕,分不出半點來催動這天罪之力,但先天聖兵終究是先天聖兵,縱然沒有真元催動,無法展現出那毀滅之威,但那聖兵鋒芒卻並未因此而削減。
以這聖兵之鋒,再加上寧淵那一身霸道無匹的力量,轟殺一頭魔獸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更不要說這天罪還是由寧淵氣血精魄鑄造而成,自蘊含一分天龍本源之力,擁有著破滅萬法之能,連那道聖強者的大道本源,上古神的神之權能,都難以抵擋,更不要說這區區一頭魔鱗獸的護身鱗甲了。
只不過這理所當然的事情,戰場之外的蘊魔卻並不知曉,因此在見到寧淵一槍橫掃,便將那一頭魔鱗虎轟殺之時,這蘊魔頓時變了顏色。
“這槍,這人……絕非一般,蘇暮晚晴,究竟是從哪裡找來的幫手,還是那外界之人,已經尋得了進入魔淵的方法,欲要阻擋魔主大計?”
蘊魔眉頭緊皺,冷眼注視著已被百頭魔獸團團包圍的寧淵,眸中神情變幻不定,但隨後卻又見她唇勾冷笑,話語森然道:“此人實力的確不弱,但終究還是人族之身,在如今這已經被魔神之力封禁的魔淵之中,竟然還想要逞一人只勇,哼,我便看看,你能在這魔獸圍殺之下支撐多……怎會!”
那森然話語還未完結,便驟然化作了一聲驚駭,蘊魔面上的冷笑,此刻已是僵凝了起來,注視著那一片狂嘯不斷的戰場,眸中一片不可置信的神情。
“吼!”
戰場之中,聲聲怒吼,聲聲咆哮,震盪著那不見日月的幽暗蒼穹,上百頭魔獸前仆後繼,不顧生死的向寧淵殺去,以至於那魔潮激烈的洶湧著,出現了一個瘋狂扭曲的漩渦,而漩渦的中心,正是寧淵所在。
只是此時此刻,已然見不到寧淵的身影,映入視線之中的,只有一道璀璨至極的猩紅光華!
天罪縱橫,槍鋒開闔,步踏之間,是極致的速度,更是極致的力量,才能讓那槍不見影,人不見身,只剩下一片猩紅如血的華光,一片殺戮毀滅的鋒芒。
百頭魔獸,洶湧如潮,但這一道猩紅槍芒,卻是猶若怒海蒼龍一般,撕裂了一道又一道的驚濤,粉碎了一重又一重的怒浪,任由那魔獸如何兇狂,魔氣如何洶湧,也難以突破進三步之限。
一步之間,人可敵國。
一槍在手,萬夫莫當。
“怎有可能!”
如此一幕,讓那蘊魔嬌媚動人的臉龐之上,浮現出了一片無法化散的陰雲,凝望著那魔潮之中縱橫開闔的猩紅槍芒,心中是驚,是怒,交亂一片!
這蘊魔眼界不低,從先前那一擊中,便看出寧淵實力不弱,手中天罪更是威能驚人,若非如此也不可能一槍便將一頭魔鱗獸轟殺。
但他強有如何,這裡是魔淵,魔族的魔淵,魔神的魔淵,在那魔神之力的封禁之下,一個人族在此,不僅僅要受到重重壓制,還得不到任何補充,每一分消耗,都是在透支自身的本源力量。
這樣的消耗,縱然是道聖之境的強者,都無法支撐太久,更不要說這連道聖都不是的寧淵了,按照蘊魔的預料,寧淵體內的真元很快就會枯竭,隨後肉身力盡,緊接著被魔氣侵蝕入體,在被那魔獸撕成粉碎。
縱然會有意外,那至多也就是他抓住一個機會,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