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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湘雲雖不知其中緣由,但是見韓闕這已是放下了一切,好似要坦然赴死的模樣,她已是泣不成聲,接連說道:“師尊,您是法家與白玉京的擎天之柱,您若是倒下了,誰人來撐持法家,撐持白玉京呢,您萬萬不能有失啊!”
聽此,韓闕輕聲一笑,言道:“痴兒,放心,為師如今雖是災厄臨身,但並非十死無生之關,你不必太過擔憂,先說天刑如何了吧。”
“師尊!”
見韓闕仍是處之泰然的模樣,李湘雲終也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擦拭了一下面上的淚痕之後,方才說道:“天刑已經回到了白玉京中……”
“天刑已經回到了白玉京中?”
李湘雲話語未完,韓闕就已經皺起了眉來,說道:“這不應該,天刑若是回到白玉京,正法殿中的天刑劍座必然有所反應,為何為師絲毫沒有察覺。”
聽此,李湘雲嘆了口氣,言道:“這正是徒兒想要說的,天刑並非是獨自歸來的,雖是隨同一人一起回來的。”
“嗯!”韓闕目光一凝,沉聲問道:“何人!”
“寧淵!”李湘雲冷冷道出二字,隨即又解釋道:“此人乃是那妖皇至友,三年之前,是他獨上九龍顛,橫掃妖庭皇脈,才使得君青衣登上了妖皇之位,數日前姬瑤宮之亂,也是因由此人而起,傳聞他與太一神子乃至於四大神宗之間仇怨極深。”
“寧淵……”
韓闕喃喃一聲,身為白玉京城主,法家大聖,他高高在上,自是不會去關注這一名不見經傳的小輩。
而此刻聽著李湘雲對寧淵的介紹,韓闕的眉頭漸漸緊皺了起來,片刻之後,方才出聲問道:“此人實力如何?”
聽此,李湘雲目光亦是一凝,隨即言道:“此人已然步入真劫之境,修成先天神體,一身根基雄厚至極,戰力更是無比強悍,昨日在姬瑤宮中,那太一神子覺醒神之血脈,仍舊不是對手,被他一槍擊敗,險些命亡當場。”
“真劫之境,先天神體!”
聽此話語,縱是韓闕,此刻也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凝重神情,心中思索不斷,一時沒有言語。
韓闕沉默,李湘雲卻是靜不下來,繼續說道:“天刑不知為何,對此人極其依戀,方才我想要將天刑喚回,但她卻毫不理會,只願留下這寧淵身邊,師尊,您說天刑會不會已經向此人認主了。”
聽此,沉思之中的韓闕搖了搖頭,言道:“不會,天刑為吾法家聖劍,那寧淵非法家之人,如何可能讓天刑認主,再且說,天刑一旦認主,那必然會晉升為真正的天道聖劍,為吾法家開闢一條無上大道,現如今依照你所言,還有天刑劍座的反應,天刑定然沒有踏入此等境界,自也沒有認主。”
“可是……”
李湘雲皺著眉頭,沉聲言道:“方才我觀天刑的模樣,似已然生出了幾分靈慧,這又是怎樣一回事!”
“靈慧?”
韓闕沉吟一聲,隨即說道:“你是說,天刑已經有衍生出劍靈的趨勢了?”
李湘雲思量了一陣,仍是有些遲疑的說道:“應當是如此吧,徒兒也不敢確定,師尊,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韓闕搖了搖頭,言道:“天刑乃是上古之時,吾法家首任鉅子連同三位墨家大聖鑄造的,在鉅子的設想之中,一旦這天刑完成,便是吾法家的證道之兵,不遜色於三皇聖兵的存在,可是天刑未成,鉅子便已逝去,之後又過了不知多少歲月,代鉅子嘔心瀝血的去完善天刑,可直到現如今,天刑仍舊沒有完成,為師也不知道,天刑究竟起了什麼變化。”
聽此,李湘雲皺眉問道:“那現如今,應當如何是好,要向妖皇施壓,迫使那寧淵將天刑交還麼?”
“不可!”
韓闕又是搖了搖頭,言道:“那妖皇身份非同一般,不僅僅牽扯到媧神殿與無盡海,其身後只怕還有一大勢力支撐,今日那兩人,極有可能便是出自這一勢力。”
此話一出,李湘雲面色頓時一變,冷聲問道:“師尊你是說,那兩人並非是龍族與媧神殿之人?”
韓闕點了點頭,言道:“那兩人修為非凡,實力更是驚人,並且專注劍道,媧神殿與無盡海雖是高手如雲,但卻未曾聽過有此等劍道強者,妖皇能得他們支援,只怕背後牽扯極深,不可輕舉妄動。”
聽此,李湘雲眸中泛起了一絲不甘之色,言道:“師尊,難道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天刑留在那人身邊,若是日後天刑真正任他為主的話,吾法家萬年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