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此刻仍是催動真元,凌空踏虛而來,明顯是使用了十分精妙的身法,腳下縮地成寸,數步之間,便已攔在了寧淵身前。
見此,寧淵忽然感到有些好笑,這人也是心大不怕死,就他現在這情況,竟然還敢動用體內真元,他就不怕這真元失控後直接給他來個自爆麼。
想到這裡,寧淵微微往後退開了一步,這倒也不是他怕,只是不想等下濺得自己一身血。
見此,那老者沒有言語,立於虛空之中,目光在寧淵身上來回掃視著,眼眸之中神情變幻不定。
這人審視的眼神,讓寧淵微微皺起了眉來,隨即說道:“我並無惡意,只是想要過這天南關回北域,可否讓個路?”
“入關?只是入關而已麼?”聽此,那老者卻是冷然一笑,望向寧淵,一雙眼眸之中,竟是陡然透出了幾分冷厲殺機。
“嗯!”寧淵眉頭微微一皺,他能感受到,此人眸中透出的殺機。
這個世界上,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愛,也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恨。
寧淵與這老者素未蒙面,按照道理來說不應有什麼仇怨才是,就算寧淵方才闖入這天南關破了此人一掌,但他也不知道為了這點小事就對寧淵動起殺機吧。
能活到這把年紀,修成這一身修為,哪一個不是人老成精的人物,心胸如何都不該狹隘到這等地步。
若不是因此,那麼就只有一個解釋了。
此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心中方才動了殺念,或者說,此人之所以會在這天南關,就是為了要取他寧淵的性命。
是誰呢?
神武聖殿?
三大聖地?
四大神宗?
還是那妖族十大皇脈?
心念之間,寧淵眸中也是多出了幾分冷意,他真的不知道是誰在針對自己,不過這不重要,是神武聖殿也好,妖族十大皇脈也罷,對於寧淵來說並沒有多大區別。
所以寧淵沒有多言,注視著眼前這老者,體內罡元隨之執行,蓄勢待發。
見此,那老者也是冷冷一笑,不再做絲毫偽裝,眸中殺機暴起,帶著幾分掩飾不住的激動,冷喝道:“幻化之術,哼,這點小小伎倆也想要矇騙老夫,可笑!”
一聲冷喝之間,這老者已是暴起出手,根本不給寧淵半句反駁的機會,就要將他判定為幻化成人的皇血妖族斬殺在這天南關之上。
老者身影暴起的瞬間,體內雄厚磅礴的真元隨之催動,這真元原本就有了失控的趨勢,此刻一經催動,就如若怒海決堤一般,磅礴真元滾滾傾瀉而出,在虛空之中凝化成一隻巨掌,又是朝寧淵轟擊而去。
他並未使用什麼高深的武訣戰技,不是他不想用,而是體內逐漸失控的真元,讓他根本無法施展出武訣。
雖然施展不出武訣,但這地劫之境的修為擺在哪裡,一身雄厚真元爆發之下,這威能也是恐怖非常。
以力壓人,這就是老者心中的打算,他十分清楚自己身體的狀況,也正是因為如此,一出手便毫無保留,不顧真元失控的風險,催動真元爆發,一身絕強根基盡展,欲要將寧淵硬生生轟殺在此。
他相信,就算自己無法施展武訣,但這樣的攻勢,也不是一個先天道境的小輩能夠抵擋的。
只要殺了這個先天道境的小輩,那麼自己體內真元失控的隱患便能夠徹底解決,還能得一件至寶,這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事,怎能放過?
心念之間,威勢洶洶的一掌已是朝寧淵轟殺而去。
與此同時,驟聽風聲呼嘯而起,寧淵身影驟然消散,化作道道劍光縱橫而出。
風之極意,劍之極速,不及眨眼的瞬間,那轟殺而來的巨掌驟然崩碎,一道劍光橫空而過,卻沒有趁勢殺向那老者,反而是衝入了天南關之中,欲要穿關而過。
寧淵可是沒有忘了自己的目的,是要過這天南關回北域,而非殺了眼前這人。
現如今,這天南關之中不知道隱藏了多少高手,除此之外,還有雄關大陣以及那墨門機關,真正是兇險萬分。
這老者雖然體內真元瀕臨失控,但到底是地劫之境的修為,要解決他多少得費些功夫,若是被纏住,讓天南關之中的其他高手趕來,在發動陣勢的話,那事情就真正麻煩了。
所以寧淵是毫不戀戰,一劍破了那來勢洶洶的一掌之後,就轉而衝入天南關中,憑藉風之極意,應當能夠在那些人沒反應過來之前闖過這天南關。
只是寧淵沒想到,他方才衝入這天南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