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存在,這寧淵之所以能與之融為一體,是因為君青衣分出自身一半龍魂,再有天龍九鼎之助,這寧淵方才能以人族之身融合天龍本源,聖尊如今只剩三分元神,若無吾應龍聖法相助,想要奪這天龍之身,呵呵……這是否太過天真了些?”
聽此,孤聖神情頓時陰沉了下來,冷眼注視著應霓舞,沉默了許久之後方才說道:“五成!”
“可!”應霓舞點了點頭,隨即說道:“只是如此一來,先前吾應龍一族向聖尊允諾之物,便不再作數了。”
“哼!”孤聖冷哼一聲,卻沒有反駁,顯然已是預設了。
見此,應霓舞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只是話說回來,對上這寧淵,聖尊有幾成把握呢?”
孤聖神色漠然,冷聲言道:“此人已成先天神體,真劫之境,萬法不沾,諸邪辟易,這武都龍脈雖成,但對上他,也只有五五之數罷了。”
聽此,應霓舞一笑,言道:“只有五五之數,聖尊不覺太過冒險了麼?”
孤聖卻是冷然一笑,言道:“先前五成,現在八成。”
“嗯!”應霓舞目光微凝,隨即言道:“這三成從何而來。”
“儒門!”孤聖神情之中也多出了幾分凝重,沉聲言道:“陸陽明昨日前來,交予了那武皇一張陣圖。”
聽這話語,應霓舞神情也是微微一變,言道:“儒門六御之首,聖君陸陽明?”
孤聖點了點頭,道:“除卻了他之外,世間還有幾個陸陽明?”
“沒有想到此人竟然會前來北域,儒門?九皇之爭麼?”應霓舞喃喃一聲,隨即說道:“不知道他交予武皇的那張陣圖是……?”
聽此,孤聖神情之中多出了幾分冷然之色,寒聲說道:“天罡地煞周天星辰大陣!”
“果然!”然而應霓舞卻不見意外之色,反而是若有所思的點頭說道:“看來儒門真的是打算要這武皇往神州入九皇之爭了,人族教門,呵……”
輕笑之間,應霓舞又是望向了孤聖,言道:“聖尊,儒門若是插手,此番謀劃可會出現幾分變數啊。”
“哼!”孤聖冷哼一聲,言道:“陸陽明此人雖非易於,但他本尊仍在儒門學海聖地,如今不過一具轉世化身而來,不足為慮,反倒是那寧淵……”
接下來的話語,孤聖沒有繼續,只是神色變得更為凝重了幾分。
見此,應霓舞一笑,言道:“只有八成把握,聖尊仍是難以安心是麼?”
孤聖望了她一眼,言道:“此人深不可測,若出變數,吾等一番籌謀,可能便要付之流水,功虧一簣。”
應霓舞點了點頭,道:“聖尊此話不無道理,既是如此,那吾應龍一族也該助聖尊一臂之力才是。”
話語之間,應霓舞手中華光一現,一張古樸畫卷飛出,畫卷雖未展開,但周遭卻又鴻蒙混沌之氣湧動,神異非凡。
“此物暫借聖尊!”望了手中的畫卷一眼,應霓舞微微一笑,隨後玉手一拋,那畫卷便落到了孤聖身前。
“鴻蒙之卷!”見到此物,孤聖目光一凝,望向應霓舞,臉龐之上竟是浮現了幾分驚疑不定之色。
對孤聖這般反應,應霓舞似在意料之中,因此也不在意,只是問道:“此物在手,聖尊可有十成把握了?”
“夠了!”孤聖深深的望了應霓舞,探手將那鴻蒙之卷收起,隨後也不再言語,那身影便驟然虛幻了起來,下一瞬崩散破碎,化作一道道流光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見此,應霓舞也不以為意,回身望向那仍是燈火通明的武都,眸中碧波流轉,神情變化不斷。
便是此時,身後空間又見一陣波動,幽暗華光湧現,化作了一道枯瘦蒼老的身影,對應霓舞躬身行了一禮,言道:“殿下,孤聖此人城府極深,與吾應龍一族恩怨糾纏,將這鴻蒙之卷交予他,是否有些不妥。”
應霓舞神色不變,淡聲言道:“他打算借吾應龍一族之力,脫聖道五厄之劫,那便讓他借吧,天道有數,因果輪迴,既然他未從萬年之前那件事中得到教訓,那便在給他一次機會。”
聽此,龍師遲疑了一陣,隨即說道:“但若是他真得了那寧淵肉身,重修脫劫,可能會有反噬。”
應霓舞一笑,言道:“一顆棋子罷了,不足為慮,反倒是君青衣那邊,是真的沒有察覺,還是已經做好了棄子的準備呢?”
話語之間,應霓舞轉望向東方,只見夜色將盡,黎明即至,在那東方天際,金烏欲起,一抹朝陽紅霞隨之綻放,但卻是如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