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這月之聖武的防護。
雙方對比之下,誰勝誰敗,一眼便知。
冷眼望著眼前被自己一槍貫穿的人,穩操勝券的裳雲舞目光一寒,心中殺機隨同真元暴起,雖體內經脈已是劇痛,氣血也不住激盪翻滾,但她仍是不管不顧,強催真元,勢必要將眼前的人毀滅粉碎。
執掌神武聖殿近乎千年時光,裳雲舞可謂是歷經風雨無數,直至如今,包括那已成為北域至尊的武皇在內,還未有一人能讓她如此忌憚。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她裳雲舞修行不過千年,便逆天而為,在這唯武獨存的北域踏入神境三重,位登神武聖殿右殿之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成為北域之中傳奇一般的存在。
而現如今,她更是步入天劫之境,位列人世頂峰,放眼五域,滄浪四海,千年修行便步入天劫之境的強者,又有幾人呢?
不過千年修行,便得這般成就,不要說北域,就是放到中域這匯聚天下英傑之地,也能引以為傲了。
但是這寧淵呢?
三年之前,他不過先天修為,道境未入,便在天絕峰上一人力斬三大聖地百位先天,之後又殺一位天音閣神境長老,一夜之間,盡滅神州百位神境強者。
而三年之後的今日,他更是一人一劍,殺得上百位人劫地劫之境的聖殿長老潰不成軍,神武聖殿引以為傲的十二神將也在他劍下慘敗,連那孤聖至寶乾坤神武圖都奈何不得他絲毫。
這是何等恐怖的進境,何等駭人的實力?
現如今他才三十不到,而立未至,若給他時間,也修行個百年千年,他的實力又會達到何等境地?
到現在,裳雲舞方才明白,為什麼應龍一族會許下如此誘人的條件,付出這般巨大的代價,就只是為了這寧淵的一顆頭顱而已!
有這樣的一個敵人,就好像是有一口劍時刻懸再自己頭上,誰還能吃得下,睡得穩。
應龍一族如此,如今她裳雲舞同樣也是如此,付出瞭如此巨大的代價,結下了不死不休的仇怨,若今日不能將這寧淵斬殺,裳雲舞都無法想象自己要面對怎樣的後果。
面對這如此可怕的對手,縱然已經將他一槍貫穿,但裳雲舞仍是放心不下,寧可冒著經脈寸斷的巨大風險,也要強行催動真元發出絕命一擊,不給他半分喘息的機會。
但裳雲舞不曾想,自己方才強催真元,被聖武銀槍貫穿的寧淵竟也同時一動,劍鋒旋轉嘯動,欲要強行破碎她身上的月之聖武。
見此一幕,裳雲舞目光一寒,這月之聖武若是被破,那麼她那脆弱不堪的肉身就會暴露在寧淵劍鋒之下,屆時後果如何,自然不用多說了。
但他能破得了這月之聖武麼?
已被自己一槍穿身,遭受重創的他,那什麼來破自己這堪比傳承聖兵的月之聖武,就憑手中那口瀕臨破碎的劍不成?
“不自量力!”
心想至此,裳雲舞冷聲一喝,不退不讓,以月之聖武抵擋寧淵劍鋒,體內磅礴真元在那脆弱不堪的經脈之中執行,便要再催一擊,結束這一場戰鬥。
“砰!”
與此同時,一聲鏗鏘刺耳的破碎之聲響起,那欲要強行突破裳雲舞月之聖武防禦的劍,竟是直接崩碎了。
冷光四散,劍身破碎,反觀那月之聖武,仍是銀光閃動,月華璀璨,根本不見半點破綻。
這凝月之精粹,天地之力而成的聖武之甲,豈是能可輕易撼動的?
憑他現在的狀態,若是有無上聖兵在手,那也許還有幾分可能,但他有麼?
“哼!”看著那崩碎的劍身,裳雲舞眼中不由得浮現了一絲不屑冷笑,心中又是暗道一聲自不量力。
但不曾想,裳雲舞心中不屑方起,便見寧淵一掌轟出,重擊在那崩碎的劍柄之上,頓時狂風怒嘯而起,那崩碎的劍身受到風勢牽引,竟是瞬間恢復癒合,劍鋒冷光一閃,隨著狂風旋動,又一次刺在了裳雲舞那聖武戰甲之上。
這讓裳雲舞神色不由一變,目光錯愕的望向寧淵,卻發現寧淵的身影此刻已是變得十分虛幻,如煙如霧一般,似乎狂風一吹,便能將他吹散。
“你……!”
見此一幕,裳雲舞總算是明白了什麼,神情頓時變得驚惶萬分,瞬間放棄了繼續催動體內真元滅殺寧淵的想法,腳步急退,欲要遠離寧淵。
事到如今,就是再蠢的人,也能看得出來寧淵這不是實體,而是一具身外化身。
這也是裳雲舞駭然而退的原因,若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