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若淵般深邃無盡,是難以探究的神秘與強大,更是讓她透著一絲冷然氣質,讓人不由得心生敬畏。
聽聞青衣少女的言語,這女子沒有說話,反倒是坐在一旁的白衣少年微微一笑,對那青衣少女說道:“靈兒,問這問題你可是有些笨了,以師姐的實力,勝過那穆成軒肯定不是難事,還用問師尊麼。”
這少年面容俊逸,身姿挺拔,一襲白衣更是襯出了那瀟灑風姿,著實是俊朗風流,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女子落在他身上。
“你才笨呢!”聽這話,那喚作靈兒的青衣少女不由得瞪了他一眼,嘟著嘴說道:“我知道師姐厲害,但那穆成軒也是不凡啊,起碼就比南宮師兄你厲害不少,你說是不是?”
聽此,南宮凡搖頭一笑,道:“是是是,我不如那穆成軒,你可是滿意了?”
“哼!”聽此,雪靈兒冷哼了一聲,一副還在生氣的模樣,但唇邊卻是不由得勾起了一絲笑意來。
說來也是奇怪,雖然這雪靈兒與南宮凡的話語聲皆是不低,但是不知道為何這酒樓之中卻是無有一人聽到似得,眾人仍舊是自顧自的議論著。
“說到寧家,可是聽說了,長公主殿下已然向寧家下了戰帖,要在天驕論武之上一戰紀無雙,這倒是奇怪了,當初北乾山秘境一事,因為寧淵,寧家和紀無雙可是差點……額,這暫且不說,若是論實力,長公主殿下恐怕不是紀無雙的對手吧?”
“這你就孤陋寡聞了,公主殿下身負天鳳血,在北乾山秘境之中歷經生死之後正式覺醒,單憑這天鳳血脈,便足以讓殿下躋身這天驕論武頂峰之列,挑戰紀無雙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竟是覺醒了天鳳血脈,難怪當初皇室不惜與寧家開戰都要保住她,原來如此啊!”
“我大秦帝國果真是人才輩出,除卻了劍神傳人穆公子之外,還有長公主殿下,以及天南的朝陽郡主,絕仙傳人紀無雙,對了,聽聞十絕閣和七星劍宗的傳人也來了,這果然不負天驕論武之名,對了,還有那寧家的寧淵。”
“寧淵,那寧家的紈絝子弟,聽說他可是連修煉都不能啊,整日在那醉紅樓當中醉生夢死,這樣的貨色也能上天驕論武?”
“你這是從哪個山溝裡蹦出來的麼?不錯,這寧淵以前的確是灘扶不上牆的爛泥,但是自從在血煞鬥場覺醒了寧家戰血之後,他像是脫胎換骨了一般,先是在妖族大軍之中殺開了一條血路,救出了朝陽殿下與紀無雙,之後單槍匹馬擊敗天劍閣玄墨絕風雙劍,半月之前,大鬧天音樓,把北域九劍之一的慕知白給他打的重傷垂死,連天音樓都給毀了,最後他甚至還把蘇大家劫了回去,驚動了整個咸陽城,雖然他是個混蛋,但你敢說他不夠強麼!”
“不是吧,連蘇大家他都敢……”
“我要去砍死他,別攔著我,我要去砍死他。”
“沒人攔你啊,有膽子你就去啊。”
“我就說說而已,喝酒喝酒……”
眾人話語之間,那一直沉默不語的素衣女子卻是不由得微微皺眉。
雪靈兒聽此,神色亦是有些驚訝,說道:“這寧淵是誰,竟然連天音樓他都敢闖?聽起來他好像和師姐有什麼關係啊。”
南宮凡沉吟了一聲:“這應當是寧家的人吧,師尊,我們待會兒去寧家麼?“
說著,兩人看向了那素衣女子,卻不見她回答,只是喃喃道:“寧淵?”
同一時間,百斷山外,秦嶺關下,一桌酒席之前,金無命一人獨飲,已是醉了大半,但酒席之上的菜餚卻是動也沒動。
見此,伺候在一旁的李大管事不由得說道:“少當家,已經半月了,我派了數人去打聽,都沒有淵少的訊息,您還是先回咸陽城吧,林大供奉那邊已經……”
“閉嘴!”聽此,金無命卻是若暴怒的獅子一般咆哮了一聲,一腳踹翻了面前的酒席,而後紅著眼對李大管事說道:“老子現在沒心情去理會那些狗東西,別那這些事情來煩我!”
“是!”見金無命暴怒,李大管事連忙低下了頭,不敢與他辯駁。
見此,一臉怒容的金無命眼神一黯,重新坐了下來,看了一眼滿地散落的酒席,淡淡道:“再去弄一桌來。”
“是!”見此,李大管事心中無奈,卻也只能夠點頭應下。
“慢著!”金無命又忽然出聲道。
“少當家?”李大管事聽此,心頭一沉,但還是轉身問道。
金無命望了一眼遠方的百斷山,喃喃說道:“去聯絡凝淵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