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也不弱,但在靈巧之上自然是遠不及慕知白,畢竟寧淵從來沒有修過身法,體內也沒有真氣加成,力量雖是霸道,但更顯笨拙。
因此在這劍光縱橫之間,寧淵頂著慕知白的攻勢連出數拳,都沒有辦法擊中他的身影,反而是又被斬出了幾道傷口來。
此刻,天音樓之外,原本散去的眾人也因為這陡然而來的打鬥重新聚攏了過來,見寧淵與慕知白動手,不少人都微微皺起了眉來。
“這不是那寧家的寧淵麼,他怎麼和天音樓的護衛動起手來了?”
“聽說是這寧淵仗著自己的身份想要見蘇大家,結果被攔住了,這就惱羞成怒的想要動手硬闖,我便說了,狗改不了****,就算覺醒了寧家戰血,他還不是那副德行,真是給我們大秦人丟臉。”
“那身穿白衣之人,劍鋒凌厲,身影迅捷,難不成便是蘇大家身邊的那位慕公子?”
“不錯,便是北域九劍之一的慕知白慕公子,這寧淵幾日前雖然敗了天劍閣的李鷹陽秦雲舞,但是對上慕公子,他還不夠格,你看,他此刻已經是漸入劣勢,難以支撐了。”
眾人未在天音樓外,注視著寧淵與慕知白的兩人,議論紛紛。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起碼現在是,在場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寧淵空有一身蠻力,但反應笨拙,而慕知白身影如風,迅捷無比,快得讓人難以捕捉,相對之下,已是高下立判。
就算寧淵的力量強橫無比,但是打不中人又有什麼用?
身佔速度優勢,慕知白劍鋒接連斬出,攻勢宛若怒海驚濤,兇猛至極,不給寧淵半點喘息的機會。
面對這般的攻勢,寧淵宛若陷入泥潭之中一般,想要掙扎,但卻難以脫出,身上的傷痕添了一道又是一道,更是肢拙難撐了。
見此,天音樓之外的李大管事神色一變,連忙走了上來,高聲喊道:“慕公子,劍下留情,此人並無惡意,淵少,你快些住手啊。”
李大管事神色急切,他可不能讓寧淵死在慕知白劍下,要是這樣,不僅僅是天音琴會不用繼續開了,還會惹來一大堆麻煩。
因此李大管事不得不硬著頭皮出來阻止了,否則讓兩人繼續打下去,誰知道慕知白會不會收不住劍勢,把寧淵當場斬了?
“嗯!”見李大管事開口為寧淵求情,慕知白微微皺眉,指尖一道劍氣綻放,直轟寧淵而去。
此刻身受十餘劍,寧淵的動作已然是緩慢了不少,而慕知白這一道劍氣極快,又是貼身而發,寧淵不要說躲避,甚至連反應都來不及,就被這一道劍氣轟擊在了胸口。
“啊!”
劍氣襲身,震入肺腑,寧淵口中頓時噴出一縷鮮血,身軀踉蹌而退,數步之後才艱難停下,一身的劍痕,鮮血淋漓,看起來著實悽慘不已。
“哼,就這點本事,也感來天音樓猖狂,拿下。”
一劍敗退寧淵,慕知白冷然一聲,揮手便令一眾護衛將寧淵擒拿。
他倒也不是不想直接殺了寧淵,而是現如今蘇暮晚晴剛剛來這咸陽城,不好鬧出人命,而李大管事又開口為寧淵求情,雖然慕知白不把這金家商行放在眼中,但對方到底建了這天音樓,因此慕知白絕對還是給金家商行一個面子,繞了寧淵一命。
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敢闖天音樓還傷了人,不管他是誰,都要付出代價。
一眾護衛上前便要擒下寧淵,見此李大管事連忙跑了上去,攔住一眾天音樓的護衛,說道:“慕公子,這都是一場誤會,不必如此吧。”
“誤會?”聽此,慕知白眼神一冷,望向李大管事,但:“此人擅闖天音樓,還有什麼誤會,拿下。”
“這……”見此,李大管事分外無奈,他可不能讓天音樓把寧淵扣下了,幾日前皇城那件事還歷歷在目呢,待會兒要是紀無雙帶著寧家的人殺上這天音樓,那事情豈不是越鬧越大。
“哼!”慕知白也許是看明白了李大管事的顧慮,冷哼了一聲,言道:“我不管他是什麼人,闖天音樓便是死罪,看在你們金家面上,我饒他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三日後叫他們來天音樓領人吧。”
慕知白一語,天音樓一眾護衛迅速上前,便要拿下寧淵。
便是此時,天音樓內傳來一聲輕語:“住手!”
第六十五章:蘇暮晚晴(第二更)
輕聲一語,讓原本要擒下寧淵的天音樓一眾護衛一怔,連那慕知白都微微皺起了眉來。
反倒是寧淵,眼神之中多出了一絲莫名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