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聽此,竟不怒反笑,神色玩味的看著那白衣少年,道:“你這話這有什麼憑據麼,否則空口誣陷,壞人名聲,可是犯法的!”
“哼!”聽此,那白衣少年卻是絲毫不懼,冷然注視著寧淵,寒聲道:“憑據,還需要什麼憑據,整個咸陽城誰人不知,你寧淵仰仗寧家之勢,橫行霸道,欺男霸女,一月之前,更是卑鄙無恥的想要對長公主欲行不軌,好在穆公子及時趕到,否則的話,哼……”
說罷,白衣少年冷哼一聲,臉龐之上更是多出了一絲義憤填膺的怒容。
“這傢伙不是有病吧?”聽了這番話,寧淵先是一怔,而後腦海之中不由得湧現出了這麼一個想法來。
不錯,以前寧大少在咸陽城的名聲是不好,但也只限於那寧家之恥,咸陽第一廢,又或者紙醉金迷,整日花天酒地之類的事情,但要說到橫行霸道,欺男霸女之類的,他還真的沒有幹過。
就算退一步來說,他寧淵真的欺男霸女,橫行霸道了,又和這小白臉有什麼關係,難不成寧淵搶了他老婆不成?
雖然有些奇怪,不過寧淵並沒有生氣,因為在他看來這白衣少年差不多和前世的熱血少年一般,出發點是好的,只不過做事有些不經大腦。
所以寧淵沒有和這人計較的意思,只是笑了笑,道:“小子,有些事情不能道聽途說,幸好今天你遇到的人是我,換成其他人,就沒有這麼簡單善了了。”
說罷,寧淵不再理會這人,轉身朝另外一處兵器架走去,對於那北雪七星劍也沒有了興趣。
“你別走!”
見寧淵要走,那白衣少年竟然還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身影一動,剎那攔截在了寧淵面前。
“嗯?”見此,寧淵神色一冷,對這白衣少年說道:“你勸你不要不知進退。”
聽此,白衣少年不僅絲毫無懼,反而上前一步,冷然注視著寧淵,喝道:“無恥之徒,今日我定要教訓你!”
“這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這本事了。”聽此,寧淵亦是冷然一笑,他本就不是那忍氣吞聲的性子,先前他可以不計較,但現在這白衣少年已經欺負到頭上了,再不做些什麼,真的以為他寧淵是誰都能上來捏兩把的軟柿子不成?
然而就是此時,白衣少年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聲輕語,道:“朝陽,發生了什麼事情?”
“嗯?”
聽這聲音,寧淵眼神驟然一凝,朝那出聲之人看去,神色剎那變得一片陰沉。
只見白衣少年身後,一女子緩步走來,她身穿七彩霓裳,頭戴鳳冠,氣度尊貴非凡,容貌更是極美,肌膚若雪,鳳眸柳眉,淡妝輕描之下,眉宇之間仍是透著一絲女子嫵媚,讓人不由得怦然心動。
如此絕世佳人,寧淵自然不可能不記得,但真正讓寧淵徹底記住這個人的,是一月之前的哪一個夜晚,一個沒有旖旎,沒有曖昧,只剩驚慌與恐懼的夜晚!
她,便是陷害寧淵的背後主謀,讓寧淵活生生冤死在囚牢之中的女人!
大秦帝國長公主,贏櫻!
“公主殿下!”
贏櫻緩步而來,頓時讓在場眾人神色一變,紛紛躬身行禮,不少年輕男子,看向贏櫻的眼神之中更是帶著掩不住的傾慕之色。
贏櫻,大秦帝國長公主,咸陽城無數青年才俊的夢中女神,姿容傾城,更有絕世之才,被譽為大秦第一才女,名揚七國,在武道一途之上天資亦是絕佳,據說覺醒了大秦皇室之中極其罕見的天鳳之血,被大秦皇室視作未來的希望。
這近乎完美的絕世佳人,真能讓人不心動!
但此刻,那一張絕美的容顏,在寧淵眼中卻是無比的醜陋,更是讓他明白什麼叫做面若桃花,心如蛇蠍!
一月之前,贏櫻藉著詩會的名義,親手導演出了那一場好戲,並且讓穆成軒在關鍵時刻趕到,出手將寧淵重傷,最終把他仍入牢房之中,讓寧淵含冤而死!
也正是因為如此,看到贏櫻之後,寧淵的臉色頓時變得一片陰沉,心中的怒火更是難以壓抑!
同樣,贏櫻也注意到了寧淵,神色頓時變得一片冰冷。
兩人對視的眼神,一者冷漠徹骨,一者怒意翻騰,讓場中的氣氛變得凝重了起來,沒有一人敢打破這詭異的安靜。
沉默,只是持續了片刻,那白衣少年終於回過了神來,走到贏櫻身邊,道:“皇姐,我為你教訓他,好好出一口惡氣!”
“朝陽!”聽此,贏櫻冷喝一聲,淡淡的望了寧淵一眼,隨即收回眼神,對那名喚朝陽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