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實他想說的是,你別是刷票了吧?!
“這兒經常會出現以文會友,或論詩、或辯國事、或談論京中大事,經常來這兒的人一來二去的總會積攢些名氣,我去年便勝在出其不意,而且去年眾人追捧的幾位文人文風新穎清麗,而我的磅礴大氣。”
林璟玉瞬間明白了,就像是一大群白鴨子裡面出了一隻黑鴨子,只要不落後那群白鴨子太多,別人都會讚美兩句的。反正夠特別!
就在兩人說道這會兒,有童子敲門進來送了箋紙,說:“兩位公子,樓下允公子出了題目,時間是一炷香,以顧愷之先生的真跡作彩頭,這是題目。”
林璟玉咂舌,不管這裡的以文會友檔次高不高,反正一般人是賭不起的,這彩頭也太高了。
見彥央接過箋紙,那童子又悄聲出去了。彥央將題目看完,遞給林璟玉,笑道:“要不你去試試!”
林璟玉接過箋紙看了看,搖頭:“我對作詩不太擅長,要是子安在,倒是可以上去拼一把。”
八股文他擅長,詩?那還是算了吧。林璟玉什麼都缺,就是不缺自知之明。曾經興趣來時,他和江柳梅世林幾個一起作過詩,他學不來江柳身上那股子灑脫不羈、梅世林字裡行間的銳意倔強,他和雲天一直是給那兩人墊底的。論詩的話,榮國府裡的賈寶玉都比他強。詩,講的是靈性,他太世俗、太功利。
彥央聽林璟玉提起江柳,心裡雖然不快,臉上卻沒表現出半分,但是也沒了再繼續探討作詩的心情,轉過話題:“你也發現了吧,來這兒的大多是京城裡的世家子弟或是已經在朝廷當值的文官,有時候也會來一些達官貴人府上的門生客卿。他們談論時事的時候便會透露出一二他們背後的人的意思。”
“我還以為你要說能代表一部分民願呢。”
彥央搖頭,“更能代表民願的茶館一般在客棧旁邊,那些茶館接待的大多是上京趕考的寒門學子。一路徒步上京,見識得更多,便能代表一部分百姓的心聲。但俗話說‘書生意氣’,基本沒考慮周全便口誅筆伐,咒罵當官者昏庸無道。”
林璟玉對彥央能坦然說出這些很是佩服,畢竟他也是被罵的一部分。雖說沒有明著指名道姓,可戲班子裡演的戲、說書人口中的故事還不是當權者的軼事改編而來。
彥央給林璟玉科普了一番哪家茶館去會友的學子多、哪家茶館更注重學子的才學、哪家茶館又以經常抨擊時事聞名於京城。
聽彥央娓娓道來,林璟玉暗自心驚。這得是聽了多少場才摸清楚這些規則,然後,林璟玉默默的將這些記下來。等明年最後一批學子上京,這些便是學子春闈開科前的揚名場。就算是沒有高中,若是被哪家貴人看中成了府上的客卿門人也好。
林璟玉和彥央兩人說些閒話,順便鑑賞雅間外的以詩會友。有的清新脫俗、有的旖旎華麗、有的磅礴大氣,百家爭鳴、各有千秋。這便是文無第一的由來,風格不同,完全不能比較,就算是風格一樣的,也各有出彩的地方。到最後,那幅顧愷之的真跡也沒送出去。
兩人待到申時末方回,林璟玉回到府上剛洗了把臉,正打算打發人去看看黛玉怎麼還沒回,啊笙就進來說姑娘回來了。林璟玉忙到了正廳,沒過一會兒,黛玉便帶著雪雁雪鴦一行人進來了。
“哥哥”
可算是回來了,他今天一天心裡都是提著的,若不是一早便和彥央越好了,他今天絕對會到先生那兒去賴著。
林璟玉瞧眾人的臉色,心裡的不安稍落了些。忙問:“怎麼樣?”
黛玉愁著一張臉,皺眉拖長了聲音:“恩······”瞧自家哥哥滿臉急切的樣子‘噗’一聲笑出聲來。
“這是什麼時候?能開玩笑嗎?”林璟玉接過啊笙遞過來的茶,壓了壓心裡的焦急。
看林璟玉臉色有往下沉的趨勢,忙告饒道:“我的好哥哥,我錯了。眾位姐妹自是極和善的人,她們還說什麼時候讓我做一次東,請她們來府上看看江南水鄉的景緻與京城有什麼不同。”
林璟玉稍稍放下了提著的心,忙詢問跟著去的沈嬤嬤。黛玉一個姑娘家,沒經過多少事情,估計注意力更多的是在貴女們談論的新妝容亦或是哪家姑娘在哪位公子面前丟了醜,怕是沒有沈嬤嬤看得周全。“今兒可出什麼岔子沒有?受委屈沒?”
沈嬤嬤淺笑反問有些憂慮的林璟玉:“大爺,能出什麼岔子?”她倒也清楚林璟玉這是關心則亂,頓了頓,才慢慢與林璟玉分說。“這場賞花會是徐大小姐出閣前辦的最後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