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見面時,他外洩的驚詫抑鬱很明顯的愉悅了我。我鬱結於心數年,那是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暢快。
先生將我手上能排程的籌碼挨次論述,勝算極其渺茫。長久以來的困頓,感覺到累。或許是夜色太過撩人,或者是那孩子太過魅惑人,我不由的問:
我們存在著是為了什麼呢?
話一出口,我就是後悔了的。那是多懦弱的情緒!果然美色誤人。
不活下去,怎麼知道活著是為了什麼。
那孩子說得肯定,字裡行間都能透出認真。我躺在青瓦上,半支著頭看著他。聽著這種奇特的說法,仔細想想,感覺還挺有道理。我那些微的疲憊退怯也在那夜散盡。我一直覺得那一次江南之行,是我的運點。或者那孩子是我的運點?誰知道呢。
自那之後,就感覺好運一直在我這邊。
我留了暗衛在江南,幫襯著先生和林大人,順便捎些那孩子的訊息。 ;母喪,我想著那孩子該得多傷悲,不知怎的竟有些心疼。暗衛有時也會捎兩張那孩子做的文章,都說見字如見人,那秀氣雋永的梅花小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