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極好的。
林璟玉臉上不可自抑的帶上了嘲笑,榮國府怎麼就不想想,想結兩家秦晉之好也得看看人女家願不願意。
“先生,外祖母和表姐畢竟拘於內宅,雖然看得通透,可卻是忘了最要命的一件事呢。”
徐文修很清楚自己學生說的是什麼,對於現在自己學生帶了調皮的戲謔很給面子的點了點頭,示意繼續說下去。
林璟玉笑著偏頭想了想,笑道:“先生,你說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呢?”
“怎麼說?”
“先生,如果徐家曾近站錯了隊,現今又擋住了師兄的路,會放過徐家嗎?”
對於這個問題,徐文修很肯定,毫無猶豫地笑著搖了搖頭。
“呵呵,既然這樣那攀扯上林家又有何用,這本就是一出必定的死局。”
榮國府和著那些看走了眼的世家大族坐著富貴榮華的夢,一開始就倒向了大皇子。現今今上都登位了還存著從龍的心思,可不就是傻嗎?現今今上位置位子一天比一天穩,自是要收拾當初給他使絆子的人了。現在大皇子和二皇子還有上皇拿著手上的底牌死死護著,今上動不了,可剪其羽翼還是能的,至少也要做到敲山震虎,讓人明白這天下究竟是誰在當家。而榮國府這類的牆頭草自是要發揮作用了。
她們終歸是沒明白,就算是她們和徐家聯姻,榮國府已經是一場命定的結局。何況,我為什麼要賭上整個林家?是她們自視太高了。要是貪心不足蛇吞象,別管別人不在意那虛薄的親戚情分,再加一把柴。
“你自己能思量通透好就好,能將兩家綁在一起的左不過就是聯姻。我會讓長嫂慢慢相看京城裡好的哥兒和姐兒,儘快將你們兩的事兒定下來。”
徐文修心想:看宮裡那位的手段和坊間的風言風語,想必賈府的幾位姑娘是極好的,至少當得‘賢內助’這幾個字。可惜,徐文修皺眉,賈府那樣糟心事兒一大堆的地方,別說能在仕途上幫襯些如卿,別扯如卿的後腿就是極好的了。少年心性不穩,對於美色通常容易犯糊塗。要是如卿這死孩子抵死了要娶賈府的姑娘·······
想到這裡,徐文修忙不放心的問:“如卿,你看榮國府的這幾位姑娘?”
徐文修對林璟玉婚事的緊張,林經營戶不免有些好笑。
“先生,榮國府的幾位姑娘就一位姑娘是嫡出,還是未長成的。那銜玉而生的哥兒可是正兒八經的嫡出,胞姐還是皇妃,年歲也正好相當。所以先將妹妹的事兒定下來才是正經,免得夜長夢多。”
對於林璟玉的漫不經心,徐文修心下不滿,皺眉勸道:“你也不小了。”
“我還能拖拖,你看京城裡誰家姑娘不是及髻就出門子的。黛玉今年都要滿十三了,我家傻姑爺還不知道在哪兒吊著呢。”
“你既如此說,那我也和交好的大人打聽打聽,看有無有出息的子侄。”
“那就拜託先生了。”
任你算盤打得響亮,那我就從一開始就斷了你的念想。寶哥哥啊,······
林璟玉含笑低頭嗅了一下石榴花的花香,右手死死拈著開得最好的那朵花,拉著枝椏的左手卻突地放開。
離了枝椏的花,只是瞧著好看些罷了。花石榴,空白的頂著石榴的名聲欺世盜名,既不能結果又不像其餘的開得純粹。這般欺世盜名的東西,怎麼配開在林府的土地上。
林璟玉幽幽地捻著手上紅得通透的石榴花,毫不留情的鬆開手指。
還妄想著能配上林府的傾世名花,不自量力。
林璟玉是不知他此刻在來往眾人眼裡的樣子,漂亮精緻的少年拈花一笑,任開得正好的石榴花從潔白如玉的指尖脫落,眼裡是朦朦朧朧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不屑,眼裡那一刻的波光流轉,不知惑了多少人的心。
那般輕浮的花確實配不上·····
林璟玉已經淡然轉過目光,不再施捨星點的主意給那無妄受災的石榴花。被自家大爺剛剛那一刻薄涼的不屑驚住,語蕭從剛剛的失神中清醒過來,忙低頭做了個深呼吸,將剛剛的定心悸壓下去,定了定神,才對漫不經心的林璟玉說道:“大爺,姑娘過來了。”
林璟玉順著語蕭的目光看過去,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在花木的掩映下剛好可以隱隱綽綽的看見二門外站著一行人。看穿著打扮,應該是黛玉剛剛正在和徐夫人告別。只是定定的傻看著他幹嗎?
林璟玉忙正了身形,對站在中間、穿著打扮極為考究的夫人拜了一拜。遙遙看見徐夫人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