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的地毯,明亮的燈火,詭異的魔獸標本與雕像,空氣中流動著血腥的氣息,無數紫眼睛,面板帶黑紋的魔族或在走廊兩側、或懸掛牆上,笑著打量著他們王子手中的少女。
秦細跳下,站穩身形:“那隻銀色的獸人是誰?”
花酒:“敵人。”
秦細:“這是哪裡?”
花酒:“魔族的首都。”
秦細:“你是誰?”
花酒:“惡魔。。。。。”
秦細:“我又是誰?”
花酒低頭,看著那雙迷惘的眼睛,忽然環住她的腰,親暱地在耳旁,用極其嚴肅的聲音低語:“從現在起,你最好當自己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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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鑲嵌的燈籠下,兵器相互輕輕碰撞,嗜血的惡魔們***私語,重重簾幕深處有男女喘息呻吟的聲音……
秦細很快明白了花酒的話中含義,這個地方時魔窟,抗拒的越厲害被鎮壓的越厲害,知道得越多死的就越快,最好是裝聾作啞,老實聽話才有一線生機。
在惡劣的環境下,識時務者為俊傑,如果抵抗沒有用,那就妥協。
秦細再次將威武不能屈拋之腦後,親暱討好的抓住花酒的胳膊,跟著他的步伐,慢慢走向宮殿深處。
眾多惡魔看見兩人緊密的身影,將蠢蠢欲動的念頭勉強收回,一部分散開,一部分還想繼續跟隨,卻在花酒警告的雷光夏訕訕退去。
宮殿深處是個華麗的議事大廳,花酒拉著秦細坐在最上首左側的第一張椅子上,自己則站在她身後,在耳邊小聲叮囑:“不要做任何會激怒索隆思的蠢事,無論他提出什麼要求,都必須答應,其他的事情則交給我處理。”
秦細微微回首,對上花酒已恢復的面容,魔氣退去,清秀的少年臉上幾許堅定。縱然她對穿越後發生的各種事情滿肚子懷疑,對惡魔們的欺騙行為極度憤怒,在這種重重包圍的城堡裡,卻沒有發洩或逃跑的途徑,唯一可以賭的就是花酒是否願意口心如一的保護她。
如果花酒騙人,想把她丟給惡魔們處置,那和現在的情況沒什麼區別,砍頭和凜遲都是死,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如果他沒有騙人,自己則還有一線生機。
很快,走廊上傳來長靴叩地的急促腳步聲,身披黑色斗篷的索隆思幾乎是氣急敗壞地出現在議事大廳門口,身後跟著曾在餐館見過的那群“惡棍”,其中包括想侵犯過她的地狼和炎火,而劍斯和法斯則不懷好意的對她擠眉弄眼地笑。
秦細打了個寒噤,將花酒的手臂抱得更緊了些。
“神殿究竟是中那麼開啟的空間入口,他們從哪裡來的銜接媒介?真該死的混賬!是誰出賣了魔族?!給我查!狠狠地查!”索隆思暴怒的聲音在大廳迴盪。
地狼搶先 :“交給屬下去辦吧,必讓他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炎火笑了一下:“或許不用查。”
索隆思罵聲驟停,冷靜下來,如刀刃般無情的視線忽然落在秦細臉上,再慢慢往下滑落,停在她的左手手指上,然後他快步走過來,冷冷命令:“伸手。”
花酒搶先抓過她無名指上的那顆藍寶石戒指,小心的往下扯,奈何戒指被魔法牢牢固定著,怎麼也扯不下來。
“我來吧,乖女兒,不疼的,你看看那邊。”索隆思皮肉不笑地說。
秦細忽然有了點不好的預感,還來不及縮手,索隆思瞬間從花酒掌心奪過她的手,彎刀輕揚,一道銀光閃過,血淋淋的無名指連戒指一起便掉下地來,痛得她一聲慘叫,不停倒吸涼氣。
頃刻,斷指出重新冒出白骨,骨上重生靜脈,血肉一點點附著,最後覆上雪白的面板,疼痛消失,恢復原本模樣。地上斷指則化作青煙消失,留下那枚寶石戒指滾了兩下,輕輕停在地毯上。
眾魔為這強悍的自愈能力讚賞不已,就連秦細自己也看呆了。
花酒心痛地將她的沾滿血跡的手搶回,掏出手帕擦了擦,低聲安慰。
索隆思拾起戒指狠狠捏碎。藍色寶石化作粉末,從他指尖灑落紅色地毯上,秘銀指環變形,小小的狐狸消失不見,露出背後的一個魔法器物。
就是這可惡的玩意暴露了魔界入口所在。
暗黑魔力放出,追蹤器被粉碎,索隆思長長呼了口氣。低頭看向那不肯服從自己的兒子:“花酒,事至如此,我沒有耐心陪你磨蹭玩什麼過家家了,對魔族來說,結果比過程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