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錯了,如果你沒出生,她就不是你母親,”索隆斯微微後退幾步,輕鬆避開攻勢,“何況你母親美好得如同天使,我是愛她入骨,才生下了你,親愛的兒子。
“愛?你將她囚禁強暴,讓她抑鬱致死?”花酒的魔氣因激動開始沸騰,臉上花紋隱現。
“魔族沒有女性,所有人都是這樣出生的,”索隆斯突然笑得厲害,“我觀察了你許久,你似乎愛上了樓下那個叫秦細的小丫頭?可惜她已經心有所屬,完全不將你放在眼裡,真可悲。”
“這種事不用你管!”花酒再次攻擊,所有招數在他的強大面前化作無用,皆備輕鬆避開。
“傻瓜。何必猶豫那麼多?愛一個人就將她綁過來。留在身邊。無視拒絕。狠狠佔有。若是她想逃。便折斷她地腿。或是栓上鐵鏈關入籠中。好像美麗地鳥兒般。永遠掌握在自己手心。這是魔族地愛情。也是天性。”索隆斯地聲音帶著魅惑。一字一句地錘在花酒心中。
花酒努力將這些話語丟擲腦外。再度拒絕:“本性這種東西可以用意志克服。血統並不是一切。”
索隆斯笑道:“你在逃避?抗拒?自己心裡反反覆覆湧上來地殺意和獨佔欲?你哪怕偽裝成最善良地羔羊。也永遠擺脫不了殘暴本性。為何不順其自然地接受。做你想做地事情。得到你想得到地一切。將礙事地傢伙統統清除。我可以幫助你。”
“為什麼會突然找我?”花酒地腦袋痛得難以忍受。他強撐著身子問道。
索隆斯坦白道:“我需要一個繼承人。”
“在那麼多年後。來到人間選擇我?”花酒再問。
索隆斯略微停頓了片刻後,突然有些懷念地說:“雖然你母親恨我入骨,但我愛她入骨,遺憾地是當年魔族叛亂,我雖剿滅叛徒卻身受重傷,她趁機跑了,我修養完畢回去找她時,已經晚了些許。你是我唯一地兒子,臉上還有著她的痕跡。”
花酒冷笑:“我只憎恨你那噁心的血統,恨不得能將它全抽出來。”
索隆斯沒有動怒,他重新展開翅膀,飛入空中:“好好想想吧,與其自己痛苦,不如放縱自己的**,將喜歡的東西奪過來,你可以將那個女孩囚禁,讓她只看著你,只對你說話,讓她純潔地身體只為你綻放,那該是多美好的日子?”
“不許你這樣侮辱她!你這該死地傢伙!”花酒氣得渾身發抖,想撲上去拼命。
“你終究會徹底變成魔,這是你無法逃避的命運。”索隆斯笑著留下最後一句話,然後飛入夜空,消失不見,彷彿他從未出現過。
玻璃窗上再次倒影出半魔半人的面孔,想愛她,想得到她,想抱緊她,想將她用鎖鏈鎖起來,放在身邊寸步不離。這些可怕的念頭隨著索隆斯的話語慢慢浮現,壓抑的**和瘋狂不停折磨每一根神經。
他不是人。
花酒痛苦跪倒在地上,哀嚎嘶鳴,用所有地意志來抵抗這種由心底產生的誘惑。
身後香草推開房門,悄悄走了出來,焦急地問:“哥哥,你病了嗎?呼吸聲好急促。”
“沒……沒有。”花酒沙啞應道。
“沒有發燒。”香草光著腳板走過來,摸摸他地額頭,鬆了口氣,隨後又緊張地問,“難道是肚子痛?我們去找醫生!你自己常說的,大病小病都得治!”
“哥哥沒事,只是摔倒了。”花酒地魔氣隨著稚嫩的童音漸漸平復,香草焦急關切地臉孔,就是他最好的安定片,述說著責任、牽絆、還有善良。他用堅強的意志壓下所有**,輕輕地發誓,“我是人類,一定能做到。”
索隆斯並未走遠,他躲在暗處,看著花酒的狂亂漸漸平復,嘆了口氣。突然想起自己從前還是半魔時,也曾抱著這種小小的心願,試圖壓抑魔性,做普通人。
可是他沒有成功。沒有魔可以壓抑自己的本性。
“吶,兒子,我等著你回到我的懷抱。”
索隆斯的低語終於隨風而去,化入黑暗中。
……
天亮了,又是新的開始。
九尾穿著圍裙,手持菜刀,在廚房裡忙忙碌碌,秦細在他背後如臨大敵:“天啊!這魚都給剁成碎末了,鍋裡要放油!啊!別點火!那是糖,不是鹽!焦了焦了!”
“細細!你這樣會給我壓力!”九尾義正詞嚴地轉過頭,對她訓斥道。
秦細不確定地問:“你真的做得出飯?”
九尾翻翻手上食譜,信心滿滿:“總歸比面癱做得好吃!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