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張口,那內丹便卟地跳進她口中,嚇得她呃呃兩聲之後,便眼一翻昏死過去。
話說羅娘與皇后,一個是修真界大泰斗之一思崖派的掌門,一個是修魔界的長老級人物,這兩人一起坐化,合成的內丹,堪比上老君煉丹爐中的仙丹靈藥,食者平空陡增年修為還是往小的說,往大的說,食者可突破煉精化氣十層,甚至直破煉氣化神的心動、金丹、元嬰期,介時可隨心所欲御劍飛行。丹田處會有個處於更高維的嬰兒,即元嬰,由蓮花心臟發育成一個本相嬰兒,能溝通天地,推演萬物之始轉終,知前因後果,神遊虛,渺渺大羅,指日可待。
但要想融合這內丹為己用,卻不是蓓芊芊這個初入修真門徑的黃毛丫頭可駑御。
要不,怎麼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可這熱豆腐並不是她要吃的呀!
全身上下猶如萬箭橫穿,痛得她時昏時醒,怎一個痛不欲生。
一身衣服溼嗒嗒地,足可擰出一桶汗水來。
蓓芊芊毫無意識地呻吟著,骨骼象被挑斷一樣,分筋錯骨般咯咯作響,血脈鼓漲得快要爆裂開來。
便在此時,皇宮影影綽綽,一輪圓月似地光暈,正從皇宮頂端嗖地一聲飛去。
突然,光暈一暗。
有兩人飄灑地飛落在地。衣袂飄飄,吳帶當風。
“君上,你……”一身玄衣的少年,秀挺著身姿站在月下,眉目清冷,眸中金光灼灼,果斷制止了主的腳步。
站在後寢宮之前,幾乎與樹杆的陰影溶為一體的人,全身透著疏離冷漠的氣息,他舉頭望月,銀質的面具燦燦生輝,映襯得一雙寒星般的眸黑濯如美鑽,冰冷且誘惑。薄唇緊抿,迎著月華,側臉就有一道瑩瑩秀美的弧,他的人是冰冷的,連同呼吸都似是冷的。
。。。
 ;。。。 ; ; “住口——住口——卟——”鼎中紅衣小像怒喝,一口鮮血噴濺而出,地上那紅衣女便搖搖欲墜,唇角血流如注,紅衣小像撕心裂肺道:“是你,是你又來勾引他,才讓他走火入魔,被相思蠱反噬……”
白衣小像悽然道:“我怎知他中了你的相思蠱,若是早知道……”
“哼,賤人,何必惺惺作態!師兄已經走了,再也沒有人有功夫看你的賤樣!”紅衣小像聽到相思蠱個字時,更怒,又一口鮮血噴出,勉強壓制住,指向趴在地上的蓓芊芊道:“哦,你帶的小幫手很沒用呢?”
白衣小像狐疑地看了看蓓芊芊,突然眸中光華一閃,心中驚哦了聲,真真是天助我也,這丫頭竟真不是她的幫手,但她怎麼能穿過“劃地為牢”的結界的?
良機稍縱即逝,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白衣小像一計悄然而生,悽然道:“好孩,且、且幫我把、把她胸前的匕拔出來好嗎?她雖對我不仁,但我與她畢竟師出同門,不忍見她死無全屍。”白衣小像見蓓芊芊搖搖晃晃站起來,卻只是楞楞地看著她們在小鼎裡表演,看樣,是完全不知情,不由有心哄誘道。
紅衣小像大驚,那匕是她敵不過羅娘時,自刺肋下,以激發魔性所為,若是此時拔出,魔性全無,不但身受重創,更要淪落任她宰割的地步,不由冷汗沁沁。
蓓芊芊探頭一看,那地上的紅衣女果然肋下中了一匕,鮮血已凝,若是此時拔出匕,估計凶多吉少,關鍵這女人正是她要救的後哇。遂翻了翻眼,這白衣女好狠毒的心腸,心想,我這是在看狗血八點檔嗎?
白衣小像又道:“好孩,幫幫我,我並不是要你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這個女人,表面上是宮中的後,其實,卻是一個魔修,她為了自己修行,不知毀了多少人的性命,我這次來殺她,不過是替天行道。”
紅衣小像不屑冷笑,“不錯,我是魔修,你又比我清白多少?哈,如果不是你步步緊逼,我不會淪為魔修,你們自詡名門正派,又做了什麼好事呢?打著誅魔的口號,還不是想來奪我的法器,否則,你又怎麼會一個人來?恩怨是小,成仙得道才是大吧?你想集齊擎天九器,開啟軒轅星圖,一步踏上登仙,哈,可笑,還要找這些光明正大的籍口!”
白衣小像被她戳破心事,又羞又怒,其間還夾雜著委曲憤恨,唇角亦滲出血跡,眸內淚光閃閃,猶不死心地對蓓芊芊道:“好孩,人間正道,魔修人人得而誅之,你幫了我,就等於幫了天下!”
這時紅衣小像也隱隱感到蓓芊芊並非凡人,否則不會進入“劃地為牢”的結界,更不可能在結界中如履平地,若果真不是羅娘帶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