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寵當前考慮的是,教強還有待拓展!一定要累得她爬不起,這樣也就不會想跑的事了。
翌日,“鎖君殿”中來了位半生不熟的客。他原來凶神惡煞的眉現在看起來順眼多了,也許是因為在入山海選考驗時,兩人通力合作之故吧。
馮思東從小包袱裡拿出幾個香木紋花盒,面帶靦腆與歉疚的笑,對上蓓芊芊莫名的眼神後,馬上侷促不安起來,乾咳了兩聲道:“我……我現在拜在掌門恩師宗月道長的門下,若不是你……你在船上的計策,我,我想我也不會脫穎而出被他選中,所以……對不起!”
蓓芊芊一早起來,只覺頭重腳輕,似乎半夜裡被人拖去做了苦力,渾渾噩噩地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沒有去救師傅。此時聽船上那凶神惡煞的少年阿東嘰嘰歪歪說著什麼,更是提不起一絲勁,剛想說不用謝時,他卻說了句對不起,芊芊不由揪了揪耳朵沒好氣地說:“還有什麼事嗎?”沒事就滾吧,別耽誤她跑。
馮思東聞言一愣,一時尷尬之,好在臉堂較黑,看不出來已紅到陽穴了。囁嚅道:“那,那個……我先走了,這,這是一些療傷的藥膏,是,是掌門師父讓我送來的,他說可惜你選的是滅決師,不然,倒想收你做個關門弟。”
蓓芊芊這時才勉強回過神來,她選誰也不會選那個亂髮春夢的滅決師做師父,難道自己隨便跑進一個帳篷,便代表自己要師從於他?看來劍仙派也是很民主的,上得山的孩們可以自由選師,只可惜自己當時沒看清帳篷外的名師簡介。
“在船上的時候,我……潘小姐……潘主與我家是世代的主僕關係,此次我陪潘伊來仙山求,也主要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危,所以不能忤逆於她……”
聽馮思東囁嚅地解釋完,蓓芊芊明白他意思,她其實不是大的人,當時全船上的人,都沒有向她伸出援助之手,她是疾恨的,今天你不出手救人,明天,誰會出手救你?但現在人家誠懇致歉,她也就裝大地點了下頭道:“沒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馮思東見她並未怪罪自己當時的明哲保身,不由心結大開,神采奕奕道:“潘伊她拜在滅決師門下,現在我們可是師兄妹關係,我們馮家終於可以抬頭做人了!”
蓓芊芊抬眸,原來能入劍仙派是這樣光耀門楣的事情,不由替馮思東開心,跟著一笑道:“那你可要好好跟著掌門師父習,切不可落於人後!”
馮思東只覺得蓓芊芊小臉上的笑容是那樣生動,暖洋洋地照進了他的心裡,保證似地道:“嗯,我一定會努力習法術,再也不會叫你受人欺負!”話剛說完,黑黑的臉堂便又紅了一片,低下頭象個做了錯事的孩。
蓓芊芊只當他是為在船上眼睜睜地看著潘伊拋自己下船而懺悔,搖頭笑道:“我雖然喜歡記仇,但人總不會跟仇過一輩不是?說了我不介意,你快回去吧!”別在這兒礙我的正事,快滾,再不滾,我她奶奶滴就沒這麼好的耐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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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最後,女孩耍賴地趴在地上不動了,“玉笙辰,我實在走不動了,劍仙派就了不起嗎?不帶這麼虐待弟的!先說好,朝珏山上那隻妖怪把我兩位師傅困得快要死了,你若不幫我去救他們,我就不當你徒弟了!”
“先說好是吧?”玄衣男猛地止步,緩緩回頭,眉色清冷,聲音依然如玉石相擊般美妙,但說出來的話,卻叫蓓芊芊嘔得吐血,“你且記下,第一,大約五十年前,我曾答應過開山師祖,此生不再收弟,所以我不是你師父,我根本沒想要收你這樣資質的徒弟。第二,你只是我要來灑掃院落的小童,至於你師傅被困朝珏山又與我何干?”
“你……可……可那位滅決師不是答應過我?”蓓芊芊氣急,趴在地上的身更是一動也不想動了,突然想回去找李豔容或是那白鬍老頭,也許做了他們的徒弟,他們會對師傅伸出援手?再不然,自己也要想辦法去救,她可以拖得,但兩位師傅就……一想到皺紋象年輪一樣,一圈一圈地長在何意瓏娟秀的臉上,蓓芊芊就無法忍受地心痛,咬牙道:“好,你們劍仙派沒一個好東西,我才不屑當你們什麼徒弟,我走了!”
芊芊負氣地強撐起身,可是一步還沒邁,身便因為一股不知明的慣性跌倒下去,手腕、腳裸處處擦痕,那叫一個痛,芊芊又氣又惱,泥人還有分土性,你這也欺負人了吧?有法術了不起嗎?她呼地憋住一口氣站起來,就覺得腳下不對勁,似乎自己正站在跑步機上,腳下不敢怠慢,不自覺地奔跑起來,起先速並不快,但越來越慢不下來,稍有兩步跟不上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