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理理微微一怔,沒有想到這位年青俊俏的公子哥居然會用這句話來當開場白,她滿心以為,接下來應該是很嚴肅的對話才對。
範閒笑了起來:“已經很破敗了,不過我想你應該不會對那個地方有所你念才是。”
司理理微澀一笑說道:“身是浮萍,四海為客,大人不要取笑奴家。”
“我不喜歡聽奴家這兩個字。”範閒看著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眸。微笑說道:“世事本就奇妙,當初你要殺我,是身有使命,我雖然不會原諒你,但也不會因此就對你有什麼成見。當時在監察院大獄中就和你說過,只要你供出主使來,我就會想法子讓你活下去。但我要明確地告訴你,能夠放你回北齊,這中間我沒有出力。所以你不用感謝我。”
司理理微愕抬頭,雙唇微啟,欲言又止,她如今是愈發看不清楚這個一時純潔可親一時陰寒恐怖的年輕人。為什麼他要說這些話?
“從你離開大牢的那一日開始,我們就是同事。”範閒坐在她的身邊,放鬆地靠在車廂上,鼻尖嗅著淡淡的幽香。知道這股子香味兒是這姑娘家身上的體香。有些享受地嗅了兩口,說道:“我不知道陳萍萍與你之間的協議,但既然他認為你是可信任的,我就會信任你。希望你也能夠信任我,將紅袖指的計劃完成好。”
司理理雙手攥著湖綠色的衣袖,輕輕咬著下唇,不知道該如何言語。
“給我揉揉吧,天天要提心吊膽,不知道前面車裡那個老怪物什麼時候暴走,精神壓力有些大。”範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