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梅客。此時此刻卻又有些蕭索的意味。
兩人坐於簷下,面前擺了張小案。兩碗白飯,一罈酒,兩隻青瓷杯。
秦昭低頭扒飯,雖然餓的狠了,這兩碗糙米飯還是咽的有些困難。
“此處別無他物,慢待了。”寒梅客也只用了小半碗飯。
秦昭忙放下碗道:“前輩太客氣了。”
寒梅客端杯道“此酒是梅花苞上著輕霜釀成,三年才能得一罈,你不想嘗一嘗?”
“既如此珍貴,怎好奪您所好。”
寒梅客凝神杯中:“這酒我只在今天喝,過了今天就要再等一年了。”
秦昭默然半晌才道:“這是為何?”
寒梅客不答,只是斟了滿盞梅花酒,輕輕灑下臺階。“你年紀還輕,有些事你不懂。”寒梅客對著梅花默然舉杯,眼神中竟閃過些許溫柔神色。秦昭看著杯中已滿的酒液。一時受了感染也是心事重重。
“莫思身外無窮事,且盡生前有限杯。”寒梅客道:“來。乾一杯吧。”秦昭也便端起杯來。
風吹起青衫,這麼冷的天氣寒梅客竟只著一身單衣。秦昭隱隱的看到他臂上一道深深的劍創,寒梅客似也突然發覺,輕輕的拂落了衣袖。秦昭的心底忽然就體察到了這老人,也許還不能算是老人的孤獨和那份深入骨髓的寂寥。
梅花酒清澈透亮微帶清香,入口卻極烈。也真就象那梅花,外表柔美而烈性。
寒梅客忽而吟道:“寒梅傲雪,冷看百花殘。英豪安在,煮酒醉花間。”言罷笑一笑,又滿滿的斟了一盞喝了下去。秦昭也陪了一杯道:“前輩,有些話也許晚輩不該問的,只是迫不得已。”
寒梅客笑一笑:“在似你這般年紀時我也是如此,此刻我已有此心境,什麼事都不覺興趣了。”
秦昭一頓杯子道:“可是司馬明死的這樣不明不白,前輩便坐視不理麼?”
寒梅客冷冷的看著他:“你要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