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會這麼和諧的聚集在一起,這些東西本不應該在一起出現得,可偏偏她們就糅合的這麼自然。秦昭漫步山間,一路行來一路驚奇。
嶺中梅花其實大多還沒有開,所能看到的只是梅樹。但道旁這片梅林每株梅樹每隻枝椏上都綁著細絹做的梅花,就象真的梅花一樣。秦昭不禁嘖嘖稱奇,又走一刻便見梅樹叢中有兩個童子,一個拿著短鋤,一個拎著木桶,正在細心的照料著這些還沒開花的臘梅樹。兩個童子都是面目俊秀,穿戴更是完全一樣,只是一個鮮紅、一個淡綠。
秦昭凝眉注目片刻才走上前問道:“請問兩位小友,可有位寒梅先生居於此間?”
兩個童子有些詫異的對望一眼放下了手中活計。其中那個綠衫女童道:“請問公子是……”
秦昭笑道:“在下秦昭,不知兩位如何稱呼?”
紅衫男童道:“我是硃砂,她名綠萼。”
秦昭隨口笑道:“兩位的名字真有雅趣。”
穿紅衣的硃砂童子頗有些不屑:“梅花有綠萼、硃砂之異,我們只是以花為名。”
秦昭待他說完微笑道:“蓮花有重臺、並蒂之奇。兩位若養蓮那大概就會叫做重臺、並蒂了吧。”
兩個童子又是對望一眼,兩人面上都是微紅。綠萼童子道:“請問公子來此何事?”
“在下想求見寒梅先生。”
“您想見家師?”
硃砂童子奇道。
秦昭心中一喜,這兩個童子竟是寒梅客的弟子。連忙微笑道: “在下有要事想向尊師請教。可否煩勞引見。”
硃砂童子道:“家師不見外客,您還是請回吧。”
秦昭早有準備,解下了留情劍道:“那麼煩勞您把這個交予寒梅先生。或許尊師就會見我。”
硃砂童子皺了皺眉,頗有不耐。還是小女童綠萼比較和善,伸手接過長劍,引領秦昭到了梅樹林旁的小屋中等候。秦昭遊目四顧但見室內頗為冷清,只幾張粗木桌椅,此外別無它物。
綠萼童子道:“公子您請稍坐,我去稟報家師。”
秦昭微笑點頭:“有勞了。”
兩個童子又出門收拾了東西便結伴而去。不意這兩個童子一去竟是再不回來。天色漸晚,冷風穿堂而過,頗有些寒意。秦昭裹緊了衣服不由面露苦笑。心道:也不知這寒梅客會不會見我,怎麼如此之久還不出來。
幾日奔波勞累,倦意湧來,冷風裡秦昭不覺竟是坐著睡著了。
天光透入,室內逐漸敞亮,秦昭朦朧中忽覺房內響起了腳步聲,身子一震立時醒了。進來的卻是那個硃砂童子,一言不發的開啟了所有的窗子。
推開了窗子,冷冽的空氣湧入,忽然就有陣陣輕香撲鼻而來。外面正飄著細碎的雪花,紛紛灑灑。
秦昭不覺精神一爽,活動了活動手腳立了起來便走到窗前看雪。
一夜風雪過後,那梅花竟全開放了。紅的、白的、粉的,一樹樹、一叢叢,開的那樣美,開的那樣令人驚奇。秦昭驚喜不已的快步走到屋外,放眼望去,一枝枝,一條條,無數梅花帶著冰雪傲然綻放,滿眼的美不盛收。
原來此處地勢高寒,冬雪來的比別處早了許多,也許是受了雪氣滋潤,梅花開的格外多,格外的香。秦昭滿心歡喜的站在窗前看著這些美妙而頑強的花朵。一晚的寒冷不適似也被這景色衝去了。
硃砂童子此時也出了屋,似要走開。
秦昭忙問道:“不知寒梅先生……”剛說出聲硃砂童子已冷冷的道:“莫急。先生今日會出來看花的。”
秦昭笑笑便不再問。看著這些花兒他忽然心中一動,如果一年只能選擇一天,那麼自己或許也會等到這些美妙的花兒開了才會出來吧。
“家師馬上就來了,請公子稍待片刻,不要著急。”這時綠萼童子走進門說道。
“不急,不急。”秦昭笑笑,心想我已經稍等了一個晚上了,還會在乎這一時麼。拿回了綠萼童子捧上的留情劍,秦昭又坐了下來。這一等就又等到了日上三竿。
秦昭一日一夜未食,仍不知要等什麼時候,正在暗自叫苦。綠萼童子卻走了進來告之寒梅客將至,秦昭連忙起身肅立等候。
門外踏雪聲方響,一人已走入房中。一身單薄的青衣,枯瘦的面容,步履間似乎還帶著輕顫,很難想象他曾是名揚天下的劍客,江湖上第一等的風流浪子。秦昭怔了怔不由微有些失望,這寒梅客全然不象傳說中那樣。傳說中的寒梅客風流灑脫,飄逸俊秀,見到他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