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稀記得,在山中看到了一片霞光,然後就追到了這裡。在之後,好像一直都在與人交戰,根本記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年老修士這麼一說,當即有人也回憶了起來,紛紛附和老者的說法。
那滿臉虯髯的修士似乎也想了起來,他當即站起身來,大聲詢問道:“那件寶物呢,被誰收取了?”
眾人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說話。而嫣紅則是看著祁繼,眼神之中有懷疑,也有不解。
祁繼避開嫣紅的眼神,低聲說道:“此處不是久留之地,咱們還是儘快離開,去那百鬼潭尋找紅蓮業火吧。”
嫣紅目光流轉,看著祁繼問道:“那陰魂珠是不是被你收去了?”
祁繼不自然地顫抖了一下,卻沒有說話。
嫣紅嬌笑了一聲,說道:“你不用擔心,咱們早就說好了,各憑本事收取陰魂珠。既然你能收取陰魂珠,我自然不會出手搶奪。”
祁繼只想在心裡翻白眼,“你一個強盜頭子,我能信你的嗎。”
就在兩人耳語時,那大鬍子修士指著祁繼與嫣紅,大聲喝問道:“你們兩個在嘀咕什麼,那寶物是不是被你們兩個收走了?”
 ;。。。 ; ; 當祁繼站穩腳跟後,眼前的景物頓時變幻起來。好似有一張水幕,在祁繼眼前展開,原本的迷霧山谷化去,一副血腥壯麗的殺戮畫卷就此開啟。
在這裡,天色陰沉,鉛雲滾滾,風雷嘶吼,一片暗紅。大地之上伏屍萬里,血流成河,侵紅了山河。入目之處一片血紅,天是紅的,地是紅的,一切都是血液的顏色。
祁繼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震懾住了,在這一片世界之中,死氣沉沉,血腥味濃郁,根本看不到生的希望,只有死的沉寂。
就在祁繼發呆的時候,一道劍氣突然從旁邊刺來。祁繼本能地向一旁躍去,避開了這一道劍氣。
不過這時,祁繼卻發現,自己身上竟然不是原本的衣著,不知何時居然換上了一套暗紅的鎧甲。鎧甲沉重冰冷,還有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而剛才對祁繼出劍的那人,也衝到祁繼面前,又是一劍襲來,直奔祁繼面門。
這人與祁繼不同,身穿一身黑色的鎧甲,但卻同樣全身浴血。他手持一柄滿是血跡的長劍,劍刃上已經滿是崩開的缺口,但是他的眼神瘋狂,依舊怒吼著,朝著祁繼殺來。
祁繼先是錯愕,但沒過多久,卻覺得眼前這人面目可憎。祁繼來到此地,一句話也沒說,什麼也沒有做,便遭人砍殺,當即便是怒從心頭起,隨手抄起一杆長槍,朝著那人刺了過去。
無名怨氣在祁繼心中滋生,怒火難以遏制地爆發了出來。祁繼手持長槍,朝著那人刺了過去。
‘噗’的一聲如中敗革,直接將那人刺了個透心涼。可是還不等祁繼手中長槍拔出來,身後便閃過一片刀光,竟然又出現一隊人馬,朝著祁繼殺來。
祁繼立馬拔槍回挑,長槍橫掃,擋住了一片刀光。而這對黑甲武士,也衝殺了過來,將祁繼團團圍住。
刀光劍影,血肉橫飛,殺戮不可抑制地開始了。
祁繼沉浸其中,茫然未覺,不知道對手從何而來,也不知道為何而殺,只是攥緊了手中長槍,將他們一個個地挑飛出去。
霎時間,喊殺聲四起,又是一群兵勇衝入沙場。一隊紅衣赤甲,一對玄衣黑甲。兩隊人馬好似潮水一般,撞擊在了一起,面對著對方提刀就砍,沒有絲毫的留情。
紅與黑交織在了一起,血與火在大地上燃燒,寒冷的刀兵與火熱的鮮血,在這片大地上拋灑。這是一幅有血液與戰火描繪的畫卷,瑰麗遼闊,卻又血腥冰冷。
祁繼只是這大勢之中的一粒石子,出槍,殺人,把槍,在出槍……週而復始之中,祁繼早就已經忘了自己是誰,只是知道殺,殺光眼前的一切。
可人力終有盡時,在沒日沒夜的交戰之中,祁繼也是不斷受傷,原本暗紅的鎧甲已經破碎。紅色的長衫黏在身上,分別不出是衣服的顏色,還是血液染紅了衣衫。
直到最後一刻,祁繼再也提不起絲毫的力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柄長刀看來,劃過了祁繼的胸腹,砍破了他的身軀。
祁繼拄著長槍,佇立在原地,看著胸前的傷口,呢喃道:“我要死了嗎?”
就在這時,從祁繼胸前的傷口中,滴落了兩滴血液。這兩滴血液自帶著一股氤氳霞光,是這暗紅世界中,唯一的一點色彩。
祁繼咳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