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繼高深莫測地嘆了口氣說道:“我自幼拜入一位地仙老祖門下,雖然同在中州,不過卻很少外出。就連禮部的教化功課,也未曾去過,這的確是一件憾事。不過今日我與劉州牧相識,正好討教一番。”
祁繼說的是高深莫測,但實際上卻是扯虎皮拉大旗,什麼自幼拜入地仙老祖門下,根本都是幌子罷了。若是與劉青山討教禮儀,祁繼更是不在話下,有玄老坐鎮,祁繼可不害怕與劉青山討教皇室古禮。
說著,祁繼一隻手拿起酒樽,不過卻只掐著一隻腳。按照玄老所說,這種古禮是皇室與臣子對飲時的手法。祁繼現在擺出來,顯然是看不起劉青山。
劉青山也當即明白了祁繼的意思,雖然他被嫣然邀請過來,對著祁繼也是心有懷疑。可是這祁繼說話滴水不漏,更是對皇室古禮頗有研究。很明顯在這八荒界,除了出身大衍皇朝的皇室子弟,很少有人能如此瞭解這些禮儀的了。
劉青山看著祁繼拿起酒樽,也不敢推辭,立馬用兩手端起酒樽。兩隻手都穩穩地掐著酒樽的兩隻耳,以此來表現對皇室的尊重。
不過劉青山也不是易與之輩,他這端起酒樽的手法,也有說法。四指掐住酒樽的耳是敬給皇室的,三指掐酒樽的耳,才是敬給王侯的。而現在劉青山四根手指都掐著兩隻耳,看似不經意的舉動,卻也是在試探祁繼。
祁繼有了玄老提醒,當下便知道其中的蹊蹺。於是,祁繼直接放下酒樽,說道:“劉州牧,你這樣敬酒,我可是受不起的。”
劉青山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是我失禮了,多謝祁公子提點。”說著,便收回了一指。
祁繼不禁冷笑,舉起酒樽,朝著大家示意了一下,便一飲而盡。
隨後,祁繼說道:“各位都是雲野邊境的豪傑,這雲野邊境雖然地處荒涼,不過卻溝通野之荒這座寶庫,想必各位也有所收藏。這次我父……父親大壽,這壽禮之時,就要麻煩各位了。”
這時,寇建明當即就跳了出來,大聲說道:“祁公子那裡的話,您能駕臨雲野城,便是雲野城的一大幸事。現在更是為您父……父親獻壽禮,我等更是責無旁貸。我寇家雖然只是個小家族,不過也有些藏品,這邊盡數送與祁公子您了。”說著,他拍了拍手。
只見廳外,來了四個凡人境界的壯漢,抬著一張三張長的長桌,直接擺在了正廳中央。
那長桌中央,擺放著奇石靈草,各個都是神異非凡,散發著瑩瑩光芒。
祁繼笑道:“寇公子有心了。不知道這些東西折算成上品靈石的價值是多少。我盡數買下了。”
寇建明連連擺手說道:“祁公子那裡的話,既然是為祁公子父親準備的壽禮,我寇家怎能收取靈石呢。全當是我寇家盡的一份孝心吧。”
祁繼擺手說道:“這怎麼能行,這些東西雖然算不得上品,但也價值不菲。這禮我可是受不起。”
寇建明當即說道:“既然祁公子執意要以靈石交換,那邊給我一塊上品靈石吧。”
祁繼苦笑道:“寇兄,你何必如此呢?”
寇建明義正言辭地說道:“這也是我寇家的一份心意,祁公子又何必如此呢?”
祁繼無奈地點頭說道:“好,既然如此,就一塊上品靈石。寇兄,這份情義,我祁繼記住了,日後若是到了中州,大可以來找我。”
寇建明頓時激動無比,直接上前,在祁繼手裡領了一塊靈石,還千恩萬謝地說道:“多謝,祁公子。”
祁繼與寇建明這一唱一和,在場眾人都是看在眼中,都不禁在心中暗罵寇家都是沒有氣節的小人。不過同時也是羨慕不已,這寇建明原本得罪了祁繼,可現在卻抱上了祁繼這根粗大腿,他們看著也是眼紅。
不過劉青山和嫣然卻是看的明白,這擺明了就是祁繼和寇建明套好的詞,就是想讓這些雲野城的土包子將寶物白送給祁繼。
這時,劉青山插話道:“祁公子,我來雲野城也是想為幾位親王備些壽禮。我看這株同心草不錯,不知道祁公子可否熱痛割愛,將它賣給我。”
這時,祁繼剛把靈石交給寇建明,現在聽到劉青山的話,當下又把靈石拿了回來,說道:“我還沒有與寇兄交割完畢,你若是想要這靈石,可以與寇兄商議。”
劉青山看向寇建明,禮貌地問道:“寇公子,不知這株同心草,可否賣給我?”
寇建明冷笑一聲,說道:“祁公子若是要我白送都行,若是別人想要,那就是生意,不是人情了。這株同心草是我寇家從野之荒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