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的地兒,那是特意做給魏叔,柳兒,大魔頭的練功之所,另一間則是書房。北面則是二層的小樓,一樓平均分作二,鄰書房的一間成了魏叔的藥房,另一間則被黑黑棗棗綠綠藍藍咕咕它們佔為己有。二樓則是四間裡屋中間隔著一間起居室,這是大夥兒打算要住的屋子。東面與北面均緊鄰著後山,這樣方便那三人組晚上閒時無聊跑後山去閒磕牙。南面亦是二層小樓,二樓本是打算給秋媽秋叔住的,如今三間裡屋全空著;一樓則大半正廳,另一部分是飯廳,飯廳有一小門與小後院相通。
“哇!這個好!這個好!”魏叔四處探險完畢,樂得眉開眼笑。以後在院子裡稍練練輕功飛步不成問題。
“娘,我喜歡這鋪著木板的地面。”小杰呈八字形趴在地面上,好舒服!
“娘,婕兒喜歡!”婕兒咯咯笑著在地板上打滾。
“小心別撞著柱子。”林婕笑著想把婕兒抱起來。當初和大夥兒說要把一樓的地面全打上一尺高的龍骨,鋪上木板時,大夥兒全傻盯著看她看。一般來說不都是鋪青石嗎?結果,長孫家的人一致反對,說他們住的宅子鋪青石就好。六叔向來喜歡跟風,硬是把家裡住人的四里屋交給林婕來打理,其餘的屋子則鋪青石。
“不要!婕兒自個玩。”小暱子咯咯笑著跑開,躲在柱子後面探頭探腦玩躲貓貓。
柳兒踢掉布鞋,光著腳丫子在屋簷下急步行走。赫連雲瞧著羨慕,跟著有樣學樣。
六叔的小心眼
“六爺爺,快點啦!”小杰在馬車上喳呼呼地招著手。
“急什麼急,集市又不會跑掉。”六叔哼著鼻子嚷嚷著回道。瞄了一眼小妹家的後院,這侄女的花花腸子真是五花八門。三間裡屋三間雜物房,那廚房大到可以分作二。豬欄雞舍沒有,因為她沒打算養。一間大馬廄佔了半邊的地兒,如今卻空空如也,因為那兩馬兒不屑住。新井打在廚房旁,她說這樣方便。
“六叔,你在瞧啥?”林婕抱著婕兒從馬車裡探出了頭。
“說好的,趁早去我家把那幾只小豬仔捉過來。拖了兩年,也沒見你養成。前些日子說是地兒窄,沒法養,現在馬廄既然空著,趕明兒加些木柵欄改改成豬棚。這兩馬兒還真尊貴,硬是霸佔著裡屋不讓。”六叔咕噥著,摸著棗棗的腦袋不解,這油光發亮的馬兒真是當初自個挑選的馬兒?當時瞧著它性子溫馴,腿力不錯,看著順眼就買了下來。另一匹名叫黑黑的大馬更是不得了,上次在莊稼地裡撞見它撒蹄兒奔跑,一溜煙沒了影,嚇得他魂兒都沒,以為是什麼牛鬼蛇神。更讓村裡的大夥兒津津樂逗的是,這兩馬兒從不拴韁繩,亦不會跑去莊稼地裡折騰,賤踏莊稼,神得不得了。每天大清早就跑去村外的莊稼地或是後山溜達,神氣活現地專挑那些水嫩嫩的水草吃,村裡的大夥兒瞧著有趣,偶爾會在地裡拔幾顆青菜逗逗它們。它們倒好,瞧著不順眼,根本不會理你;瞧著合意,會逮著機會趁機多吃幾口。讓大夥兒哭笑不得。更為神奇的是,它們撒屢撒尿居然會跑到固定的地兒,食盆每餐必洗,粗糠粗糧不吃,每天光是它們倆就要去掉兩大盆粥。更要命的是,每天傍晚一定要涮毛,否則嘶叫個沒完。他瞧著比養兩孩子還尊貴。那個雲少爺馬兒現在也越來越有這兩馬兒的傾向,學著東挑西揀。
“知道了,趕明兒定去你家討幾隻回來養。”林婕笑了,反正秋媽秋叔樂意,她樂得作兩邊人情。
駕車的秋叔一聽,老臉笑開顏;秋媽在廚房邊上,聽到林婕此言眼睛亦一亮;他們肖想養幾頭小豬好久。現在後院裡做著十幾人的伙食,多多少少會有些剩飯剩菜,這些天都打包給小妹的六叔家餵豬。起先想著有那三馬兒在,不會浪費。可是它們根本不吃這些東西。瞧著就覺得可惜,若是有了小豬,到時再割些豬草拌著喂,一年下來,能養大三四頭,也能有個二十兩的銀子補貼家用。
“好了,別磨磨蹭蹭的,等會兒趕不用市集。”六叔睜眼說瞎話,爬上自家的馬車。
還不都是你蹭了半晌不起程。大夥兒沒好氣地腹誹道。
虎平等六叔上了馬車,揚起馬鞭正想打下去吆喝著起程,被赫連雲惡眼狠狠地盯著,大有你敢打下去就跟你沒完的怒氣。只好吶吶地放下馬鞭。爹也真是的,從小妹家硬是討來這馬車,卻沒馬兒可使,始終又把主意打到小妹家的馬兒身上。長孫家的馬兒長孫平死活不肯出借,說那是家中唯一值錢的東西,傷著可不好。讓大夥兒哭笑不得。算了,家裡託小妹兩年前的福,現在有了點餘錢,改明兒上馬市看看。
靈巖縣城此刻如往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