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硬是跟著出來玩是對的,差點錯過這齣好戲。那些戲臺上的戲子們該退位讓賢。
林婕笑得眼淚都流出來,勾著柳兒的胳膊才沒滑落在地。魏叔見娃兒一笑,亦破功大笑出聲。婕兒不懂其中的意味,見大夥兒笑,也跟著咯咯笑起來。小杰更是誇張,抱住柳兒的大腿才沒有笑趴地上。虎頭虎皮亦不是很明白堂姑笑得如此誇張的原因,但亦被他們引得莫名其妙笑出聲來。
柳兒此時才發覺其中的奧妙,沒好氣地探手拉起小杰,抱入懷裡。臉上冷冰冰的,嘴角卻在不斷的上揚。難怪剎那傢伙剛醒來就笑得如此誇張,在裡面捂著肚子直打滾。
大夥兒好不容易才抑住笑意,半晌後才離開原地,留給路人一串疑問。
周家的爛事兒
“二婕娘,把玉佩還給我。”秋叔急紅了眼,那是小妹前些日子翻箱倒櫃挑給他和老婆子的見面禮。是一對鈺佩,他和老婆子各執一塊。想不到剛才買糧時會碰上二婕娘,玉佩又正好從脖子處滑出來,讓二婕娘瞧見硬是扯斷掛繩搶了去。
“笑話,你一介下人,哪來這麼好的玉。”二婕娘叫囂著,像個瘋婆子一樣,以前精明的婦人勁在這幾個月的窮日子裡磨光。
“這真是我的東西。”秋叔急得想伸手去搶,引來旁人一陣噓聲。秋叔只好漲紅著臉,苦澀地站在原地不動。他以前確實是周家的下人,但在差不多兩年前就被趕出周家。
“哼!”二婕娘冷笑著正想把玉佩塞懷裡,卻被一隻纖纖玉手橫空奪走。
“秋叔,拿著!”林婕接過柳兒遞過來的玉佩,在斷口處重新打了結,塞回秋叔的手心裡。回家後得讓無暇幫著編條好點的掛繩,再繡個好的荷包裝著。剛才與六叔在書鋪子不期而遇,挑了書兒出來。小杰正嘰嘰呱呱地將剛才的那幕笑料說與六叔聽,哪知沒走出多遠,就聽見秋叔心急如焚的聲音。
“你是誰?別插手我管奴才。”二婕娘又想探手搶秋叔的玉佩。
“你又是誰?秋叔是我家人,啥時候是你奴僕?”林婕重重的拍開那隻探過來的手。同是女人,她可不怕別人說男子漢大丈夫居然與一介婦人過不去。
“就是就是,別以為秋叔老實就想欺負他。”小杰嚷嚷著跳出來,把秋叔推回後面去。這個女人是誰?為啥認得秋叔?好像有點眼熟,卻記不起來什麼時候見過。
秋叔傻眼,怎麼小妹和小杰認不出來眼前這個人是二婕娘?雖說現在素顏朝天,沒了胭脂水粉的裝扮,但起碼也有著幾分熟悉的面孔吧!
“笑話!大夥兒都知道他是我周家的下人。”二婕娘洋洋得意,一副小人得志的醜惡嘴臉。
“周家?”林婕這才恍然大悟,不過,眼前這個女人是周家的誰?不能怪林婕沒印象,這種僅有一面之緣,又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她向來會自動從腦子裡刪除。
“娃兒!”魏叔抱著婕兒在一旁做著暗示,他剛才已經瞧出來了。
柳兒則是一直拿著布巾擦著手,他剛才有碰到那女人的手,噁心巴拉的。
小杰亦看見爺爺的暗示,小臉蛋蒼白地往後縮,躲在柳兒的後面悄悄地探頭。
“原來如此。秋叔是周家的下人沒錯。”林婕冷笑著,接著咬牙切齒丟下第二句,“曾經是。周家的二姨太,別忘了是你親自趕他夫妻倆出周家大門的。”
圍著的眾人又是一陣噓聲,周家在半年前敗落,大宅沒了,兄弟閱牆分家,僅餘城裡一家小小的衣鋪子。
秋叔在聽到小妹的前一句差點被嚇死,卻在聽到接下來的話兒時鬆了一口氣。
“他手腳不乾淨,偷了我們周家的玉佩。”二姨娘存心栽贓,一個下人哪來這麼好的玉,少說值個二三百兩。
“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我蘇小妹家的人向來光明磊落,家中雖無家財萬貫,但也無須做這些蠅營狗苟之事。”林婕氣不打一處來,噼哩叭啦地說了一通。
秋叔呆傻,虧小妹這話說得理直氣壯。當初她從周家出去時,身上珠寶玉鐲子可藏了不少。不過,這些話秋叔可沒打算說出來,暫不說小妹的性情變了,以前的事兒忘記了,眼前她可是在幫自個呢!說啥也不會與小妹對著幹,除非他瘋了。
“這是我周家祖傳的玉佩,我怎會認錯。大家評評理,這還有沒有天理這是。”二姨娘輕描淡寫地瞄了身著麻布衣的林婕一眼,打算一賴到底。
“你能說出這玉佩的出處,我就把它還給你。”林婕冷笑,憋著一口氣。
“笑話,我當然能說出來。這玉上面刻著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