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天沒有擦拭過的桌子弄乾淨,放在桌子上,和郝光一人一碗,吃著湯麵。
“鄭叔叔,我爸爸會上天堂麼?”
鄭先一愣,想起他一刀將銀鬼的腦袋從肩膀上削掉的畫面,想到了那片生機勃勃的仙界,隨後搖了搖頭道:“這個世界上哪有天堂?”這個世界上只有地獄,後面這句話,鄭先沒有說出來。
此時外面又jǐng車的聲音呼嘯而至。
隨著電梯門開起的聲音,還有蹬蹬蹬的聲響,披頭散髮的保姆領著jǐng察就衝進了屋子。
“就是他,就是他,他踹壞了房門闖進來,將我打成這個樣子。他是黑社會,他是流氓,他是搶到。”保姆凶神惡煞的指著鄭先吼道。
來的jǐng察有三個,都不由得周圍向鄭先。
鄭先卻根本沒有理會jǐng察,而是盯著保姆,細長的眼睛之中滿是詫異,開口道:“我不是說過叫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麼?否則叫你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鄭先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出來,那三個jǐng察立時不滿起來,當著他們的面竟然還敢口出狂言,當真是不將jǐng察當成jǐng察看了麼,以為他們是病貓麼?
原本這三個jǐng察以為只是民事糾紛,他們過來調節一下就完了,但這個年輕人竟然口出狂言,這就已經不再是單純的民事糾紛的問題了。同時當著他們的面說這些,簡直連他們三個當成空氣了。
這三個jǐng察紛紛取出手銬還有jǐng棍來。
就連尾隨在後面的園區保安們都開始躍躍yù試。
保姆更是不懼鄭先的這種恫嚇言語,有jǐng察在,她巴不得鄭先說些出格的話語。
此時保姆哪有剛才的那種溫順模樣,簡直變成了一頭髮怒的雄獅,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張揚著猶如獅鬃一般。
鄭先伸手就給了保姆一巴掌,將保姆抽得原地轉了個圈,隨後愣在那裡。
她從未想過有人當著jǐng察竟然還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不光是她,那三個jǐng察都愣住了,隨後一擁而上,要將鄭先按到在地,好叫這個狂妄的傢伙受到應有的頂格懲罰。見過橫的,沒見過當著他們的面還敢這麼橫的!
鄭先隨即從兜裡掏出一張軍官證來。
三個朝著鄭先衝上來的jǐng察一愣,動作不由得微微一頓。
“執行任務。”
鄭先的話語使得這三個jǐng察有些發呆,三個jǐng察隨即將鄭先的軍官證拿過來,左看右看,隨後給軍官證上的部隊政治部打了電話,不一會一輛糾察軍車開了過來。
軍隊稽查來了看都沒看鄭先的軍官證,直接給鄭先敬了個禮。
隨後這兩個糾察反倒開始記錄三個jǐng察的jǐng號。
看到這一幕,三個jǐng察也沒多大脾氣了,軍隊的人不好招惹,脾氣衝,說什麼死不死的估計也就是嚇唬嚇唬不會來真的,畢竟是紀律部隊,而且軍隊的事情他們三個jǐng察也不願意過多招惹,一旦牽扯上,連局長都要跟著鬧心,jǐng察和軍隊之間的關係一向非常敏感,能不觸及就不觸及。
是以三個jǐng察沒有說什麼就撤jǐng了。
這就是成為泯滅戰士的好處,比金錢更加誘人的是特權!那種凌駕於別人頭頂上的特權。
原地只留下那個保姆披頭散髮有些痴呆的站在那裡。
送走了軍隊稽查人員,保姆才反應過來,知道自己碰上真正的硬茬了,嚇得扭頭就跑,一腳踩空直接滾下樓梯。
鄭先還真就沒有打算和一個保姆過多的計較,任由其逃之夭夭。之前弄死保姆之類的言語確實恫嚇的成分更大些。殺一個保姆著實沒什麼可英雄的。
這個時候房間裡面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
家政公司派來的保姆也到了。
鄭先專門找了兩個保姆照顧郝光,隨後在整個房間所有的位置全部安裝了攝像頭,佈置完一切,將所有的藥都交代給保姆,交代吃藥的時間,藥量,隨後鄭先轉身要走。
一隻手卻攥住了鄭先的衣角。
鄭先扭過頭來,郝光死死的拽著鄭先的衣服不放,一雙大眼睛可憐巴巴的望著鄭先,小嘴緊緊的抿著。
鄭先不由得微微皺眉,他可沒有時間照顧這個小傢伙。
鄭先蹲下來道:“郝光,我不能留在這裡陪你,不過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會過來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