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招牌,只有一長條漿洗得乾乾淨淨的紅布上絲網印刷著鴻利飯店四個字。
一個c級修仙者的飯店叫這個名字當真叫人搖頭。
這家飯店經營的是盒飯生意,那吃素的廚子就是這家小飯店的主人,當初鄭先和佟鄶在這附近的一條河邊上和廚子周旋了好一會才將其抓獲。
現在這小飯店已經關門閉店,鄭先不知道善後小組有沒有光顧這裡,是不是已經將廚子的死亡搞得天衣無縫,畢竟廚子死後就發生了黑山關a級修仙者的事情,一下死了十多個獵神戰士,這些獵神戰士的善後事物應該非常繁雜,善後小組還要去發掘老者修煉的洞穴,應該非常忙碌,善後小組還沒有忙完,他鄭先便又宰了三十二個D級修仙者,這些修仙者來自五湖四海,家世千頭萬緒,都要有一個合理的死亡過程,尤其是那些死不見屍的更是麻煩,鄭先覺得,善後小組即便能夠顧得上這廚子,也應該不會在這廚子身上下太多的氣力,因為他們根本就沒這個時間。
天sè已經有些漸黑,這裡屬於典型的城邊地帶,四周有三四個在建的樓盤,白天還好,處處都是熱火朝天的場面,罐車隆隆,煙塵滾滾,寒露之後夜間寒氣越重,一旦到了這個時候,工人下班邊全都回到屋中看看電視打打牌,那些樓房就徹底冷落下來,四周黑洞洞的全都是密密麻麻的視窗。
尤其是這邊四周都被開荒成在建樓盤,樹木盡皆挪走,放目望去,光禿禿的,越發給人一種腳底冰冷,脖頸發涼的感覺。
數千米之外有一處建築工人居住的簡易房,那裡倒是熱鬧,但雜亂的叫人生出一種不安全感。
此時風大,卷著沙子四處亂走,鄭先一下車就颳了一腦袋土,也不怪司機一般不願意往這邊來,回程空車不說,出點什麼別的事情就得不償失了。
按說這個小飯館在這個時候原本應該非常熱鬧,建築工們工作一天自然相當勞累,這個時候圍坐在一起喝點啤酒吃點小菜,吹吹牛皮,哪怕就著沙子也一樣覺得解乏,可惜,現在這裡大門緊閉,卻冷清無比。
鄭先扭頭掃了四周一眼,這地方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沒有監控,連馬路都還是黃土的,從城中的繁華走出來,到這裡,感覺一下落後了好幾十年。鄭先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隨後搖了搖頭,這破地方連手機訊號都沒有!
鄭先在這小飯店門口轉了一圈,原本以為沒人,跑了個空,但鄭先現在的耳力比起從前要好上太多,隱隱聽到門板後面有孩子壓抑的哭聲,在這將黑未黑的夜晚叫人感到有一點毛骨悚然。
鄭先沒有直接進去,轉到了窗戶口,屋中沒有亮燈,還掛著窗簾,想要看進去,除非鄭先能夠透視,否則完全不可能,鄭先現在還真就沒有透視那種神通。
鄭先無奈,想了想後還是直接舉手敲門。
咚咚咚!
房內的哭聲立時歇止,緊接著一個十分jǐng惕的女子聲音響起:“誰?”
夜半敲寡婦門,若是熟人還好,可惜鄭先不是熟人,甚至還是殺了這寡婦男人的仇人。
“大姐,我找王哥。”鄭先以一種工地上人才有的爽快口吻揚聲喊道。
那吃素的廚子姓王,鄭先也只知道他姓王而已。
“你是誰?”屋中的聲音非但沒有放鬆反倒一緊。
鄭先掃了一眼遠處的在建樓盤,隨後道:“啊,我是陳大惠,前段時間我家中遭災,是王哥借了我一千塊錢,幫了我大忙,這不我從家裡一回來就趕緊來還錢,順便謝謝王哥。”當初廚子為了證明自己是個好人隨口提過借錢給陳大惠,鄭先當初其實也沒怎麼當回事,卻沒想到在這個時候竟然用上了。
“還錢?”屋中的聲音懷疑的口氣更加強烈起來,隨後女子似乎確實想起來了前段時間陳大惠老家遭災,那死廚子揹著她借了一千塊錢給陳大惠,後來買菜對不上賬拷問良久死廚子才招供。
為了這個,她還生了好幾天氣,女子倒不是小氣,但廚子不當家,哪裡知道家裡買菜買肉都沒錢了,飯館雖然賺了點錢,但開銷也不小,女子一直都掂算著去市裡開個小門面,這樣馬上就要上小學的娃娃也能夠去個稍微像樣點的學校,那該死的廚子卻從不將孩子上學這件大事放在心上,還說什麼上學沒用,難不成叫丫頭以後跟死廚子一樣做個街邊的廚子?那樣的話,長大了嫁給誰去?
死廚子不上心,女子便只能自己使勁了,女子正在咬著牙使勁省錢,恨不得一分錢掰開花,根本就沒閒錢,死廚子卻將錢白送給認識沒幾天,就在一個桌上灌了兩口貓尿還得廚子自己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