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一提馬韁,說道:“走罷。”
在沙漠中馳了一日一夜,奔行不停,約莫已行出三四百里。那老者尋了有水源處飲過馬,拿出路上準備的乾糧胡亂吃了幾口,又即催促趕路。翌日晨曦微露之時,那老者手指前方,說道:“這便是你學武的洞天福地,此處以秀竹聞名,故爾老夫稱其為‘綠竹城’。”白漠天遙遙望去,霧靄蒼茫之中,只見極遠處一座山峰沖天而起,山峰四周樹影婆娑,似是一片綠洲。那山峰既高且直,有若一枚巨錐巋然聳立,若非相距尚遙,其高拔之姿委實不容仰視。
兩人邊說邊行,直到日中時分才駐馬峰前。那老者道:“天下洞天福地甚多,但自來慕其名者,人跡不絕,久而久之,不免多了三分人間煙火氣。此處僻絕塵世,巧奪造化之工,卻又與別處不同。”說完捋須微笑,臉上頗有得色。
那老者說話之時,白漠天遊目四顧,周遭景緻便已盡收眼底。但見身前不遠處是一條數丈寬的護城河,河水清澈碧綠,日影照射之下,波光粼粼,宛如一條玉帶逶迤伸展出去。河水彼岸四壁峭石,或平滑如鏡,或犬牙交錯,青藤翠蔓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