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她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子,”火宵像是陷入了回憶中,眼神不自覺地柔和了下來,連聲音,都輕緩了許多,舒小洛被這一改變刺痛了。
“她很堅強獨立,不似其他女子。她總是有著自己的主張和思量,說出的話,有時會讓男人都大吃一驚。”
這個叫“情人眼裡出西施”!若是她問些弱智的問題,你就該說她是天真爛漫了。舒小洛在心裡賭氣地說道。
“我原本以為,她會成為我的皇后,這幾乎是必然的。我從未懷疑過。”火宵的眉間,閃過一絲無奈,舒小洛看在眼裡,只覺心又是一痛。
“世事無常,沒想到,會走到如此慘烈的一步。”火宵大概是指那個人的背叛了。
一時之間,兩個人都無話可說。
“為什麼,你們不在一起呢?”舒小洛低下頭,猶豫了許久,才問了這個困惑她許久的問題。她同世人一樣,以為這個時候,他們必然會走到一起。
可是誰都猜不到結局。
“這便是慕容秋與其他人的不同。”火宵的語氣裡,不自覺的,就帶著一絲驕傲,像是在告訴別人,他所看中的人,是有怎樣的一種特質。
“那人的背叛,”火宵似乎很不願提起那個人的名字,只是用了那人來替代,“對慕容秋而言,是不可原諒的過錯。她也是名門之後,從小就受著君臣之義、上下之位、父母之道、長幼有序的薰陶,又怎麼可能做出背叛皇室的事來。”
“名門之後?”舒小洛忍不住插嘴道。
“慕容秋,是我老師,也就是前太子傅的千金。”火宵解釋道。
舒小洛點點頭,難怪慕容秋可以在宮中一直陪伴火宵讀書了,原來是太子傅的女兒,也難怪,不能原諒心上人所做之事了。
舒小洛很想知道那個人究竟叫什麼名字,可是看火宵的神情,她也不敢多問。只好繼續聽火宵說下去。
被舒小洛一打斷,火宵似乎一下子斷了思路,他想了想,才說道:“慕容秋就是這樣,讓人又愛又恨。”
隔閡(2)
“那時候,她刺你一刀,你真得,一點也不恨她嗎?”舒小洛想起淺裳所說的,忍不住就想問道。她不明白的是現在,為什麼火宵和慕容秋還可以坦然無事的相處,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如果是自己,一定不願意見到這個男人,因為一看到他,就會想到當初,自己是怎樣傷害了他。
可是火宵沒有回答她,他輕輕拍了下舒小洛的頭,對她說道:“早點休息吧!”
舒小洛點點頭,乖巧的鑽進被窩裡,然後閉上了眼睛。
“都不跟我說些什麼,就睡了?”火宵還有些不依不饒。他彎下身子,湊近了舒小洛。
鼻息噴在舒小洛的臉上,有些癢癢的,又有些曖昧。可是這個時候的舒小洛,無論如何都臉紅不起來,也沒有心跳加速的感覺。
她睜開眼,無比清明得看著火宵:“晚安。”
火宵一怔。小丫頭的眼神裡,沒有迷惑,沒有緊張,完全不似平時,會露出嬌羞的神情來。此刻的她,躺在床上,眼神卻是乾淨澄澈,沒有一絲雜念,似乎腦海中,唯一要做的,就是睡覺。
火宵突然不敢直視這樣的一雙眼睛。他幾乎是有些落荒而逃,道了一聲晚安後,便迅速離開了舒小洛的房間。
舒小洛看著他離開時,微微有些踉蹌的步伐,也不知在沉思些什麼,慢慢,就轉過身去。
火宵大概是被舒小洛看得有些心虛,本想回房的步子,卻在走到房門前的那一刻,又調轉了方向,往後院裡走去。
月夜下,那一片奇異花,被月光照得光亮無比,晶瑩剔透的讓人不敢伸手去觸碰。彷彿微微一用力,這花,便要碎了。
“這麼晚了,怎麼還有閒情逸致在這賞花?”慕容秋的聲音自火宵的背後響起。
火宵一回頭,就看到慕容秋手裡提著一個小桶,裡面還放著些種植花草樹木的工具。
“這麼晚了,怎麼還有閒情逸致在這種花?”火宵也不甘示弱得回了她一句。
慕容秋並未放在心上,緩緩走到奇異花跟前,放下小桶,拿出其中的工具,然後慢悠悠地說了句:“你還是這般咄咄逼人。”
隔閡(3)
火宵笑笑:“你有見過溫文爾雅得像水一般的皇帝麼?”
慕容秋側頭,看了看火宵,說道:“我自然是沒見過。不過,那也只是因為,你將他藏了起來。”說罷,她又自顧自得修剪起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