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咩,我倒要看看誰能跳得比我好!”
“……我想你們還是賣鰻魚飯好了。”
輪椅停在玄關大廳裡,段清狂起身,立刻有傭人過來把輪椅推到通往屋後的廊道前。
“他們回來了嗎?”
“都回來了。”
聞言,段清狂即走向書房,門一開,果然,高大英偉的段仕濤就坐在大書桌後,斯文瘦長的段滌臣雙臂抱胸靠在窗臺邊,至於五官與段清狂最相似的段月飛則拿著一份檔案正在對段仕濤分析什麼。
一見到段清狂,段仕濤即抬手阻止段月飛再說下去。
“老四,今天怎麼這麼晚?”
段清狂難掩倦容地把自己拋在沙發上躺下。“跟朋友去麥當勞。”朋友,連纖雨是也。“大哥,你聽過宋育群這個人嗎?”這是他會先來書房的原因,否則他早回房睡大頭覺去了。
段仕濤想了一下。“好象聽過,可是沒什麼特別印象。”
段清狂闔上眼。“幫我查查好嗎?”
“沒問題,你要什麼資料?”
“全部,明的暗的,黑的白的,鉅細靡遺,只要有關於他的資料通通都要,愈詳細愈好!”
“好,最慢三天給你。”
“謝啦,大哥。”
“我能問問你要這資料幹什麼嗎?”
“唔……以後再……告訴你們……”段清狂已經有點口齒不清了。“吃飯前,我想先……躺一下……”
不一會兒,均勻的呼吸聲便輕輕地起伏在默然無語的書房裡,段仕濤這才起身來到沙發旁蹲下,仔細端詳段清狂的睡顏。
“老二。”
“大哥?”
“請陳醫生過來一趟,老四的臉色很難看,他今天一定又幹什麼去了。”
段滌臣忙抓起電話筒,段月飛則拿了條毯子來為段清狂蓋上。
“他不會又跑去打球了吧?”
“不是,他身上沒有灰塵,我想他可能跑去學跆拳道或空手道去了。”
“不會吧?他身上也沒有榻榻米的臭味呀!”
打完電話的段滌臣也湊了過來。“我猜他是去玩體育系的健身器材。”
“不可能!”段仕濤斷然道。“上次這小子偷跑去玩之後,我就慎重警告過他們健身室一定要上鎖,而且絕對不許這傢伙進去!”
“那……他到底是幹什麼去了?”
三兄弟沈默了會兒,繼而相互交換幾眼詭譎的目光,再將視線聚集在沙發上的睡王子身上片刻,突然,段滌臣附嘴在段清狂耳際,以他特有的溫潤磁性嗓音彷佛催眠似的喃喃低語。
“老四,老四,除了上課之外,你今天又幹什麼去了?”
這樣重複幾次後,沉睡中的段清狂彷佛飽受騷擾似地蹙起了眉宇,“唔……唔……吵死人了……跳街舞啦……”他咕噥著翻個身又睡去了。
三兄弟同時一怔。
“街舞?他什麼時候開始會跳街舞了?”段滌臣不可思議地嘟囔。
“好極了,他現在連街舞也會了!”段仕濤卻是怒氣衝衝。“再來他還想做什麼運動?賽車?賽馬?還是……”
“床上運動!”
四道雷射死光同時極準確地射中紅靶靶心——段月飛,後者馬上冒出一股燒焦的濃煙,並瑟縮著直往後退。
“對不起,童言無忌,請原諒我年紀還小,最近腦筋也不太正常……”
兩個鐘頭後,正待離開段宅的陳醫生突然被段仕濤拖去一旁找了個四下無人處,神情曖昧地蹲在陰暗的樹叢下說悄悄話。
“陳醫生,請問那個……咳咳,老四可以作……咳咳,作愛作的事嗎?”
幾天沒見到段清狂,纖雨不禁有些擔心,記得那天他們分開時,他的臉色並不怎麼好看,果然翌日他就沒有來上課了;如果是被他大哥禁足的話,應該不會超過三天,可是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難道……
他住院了?
懷著不安的心,還有一股莫名的思念,纖雨離開了學校回到三重家中,恰好妹妹連娟娟也回來了。
“娟娟,來幫我準備晚飯好嗎?”
“我要念書。”連娟娟頭也不回地繼續走向自己的房間。
“娟娟,我有事想跟你說。”
“我要念……”
“娟娟!”
腳步停住了,猶豫了下,連娟娟才不甚情願地回過身來。
“最多半個鐘頭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