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緩緩的吟唱。
似乎她曾經也坐在過這樣一個地方,抱著琵琶談著這首歌。
念生淡淡的歪著頭看她,嘴角一直是勾著的。
這樣的生活,才是她追求了那麼久最想要的吧。
當年的他與現狀不大一樣的是當年的他是一襲玄紋長袍,比現在更多的霸氣。'
與那時不一樣的是,他現在對著她,只想給她無邊的柔。只想給她無限的寵愛。
心境早與從前不同,說起來不過也只是三個月之前,可是卻似乎過了百年那麼長。
“燈影漿聲裡,天猶寒,水猶寒。夢中絲竹輕唱,樓外樓,山外山。樓山之外人未還,人未還。雁字回首,早過忘川,撫琴之人淚滿衫。 人成各,今非昨,秋如舊,人空瘦。怎知紅絲錯千重,路同歸不同。踏雪尋梅方始休,回首天盡頭。”
聲音慢慢轉成哀傷,她眸子裡的清澈褪去,化成濃濃的哀傷。
隨著她的聲音,念生的面容也稍稍變了,看向她的時候,她的淚水已經滑下了面頰。
是想起來了嗎?他抬出去的手忽而停滯在半空。
她的聲音清靈,帶著從前的飄逸“不知為何,突然好心痛,這首曲子,似乎我也唱過,只是記不起來。”嗓子的突然迴轉,她並沒在意,指甲在琴絃上撥動著,顫聲與她的嗓音一般,極重。
他被提起的心,緩緩放下。
原來她並未記起。
只是這首曲子>
是否便是她內心最真實的寫照?
她很痛苦。
“若記不起便不要記起了,說不定曾經的記憶,你並不想要。”將篝火調大一些,火光映著她的面頰,更顯猶憐。
“真的可以忘記嗎?”記在心底最深處的東西,真的可以忘記麼?如果可以忘記,為何她記不起來都是這般的難過,這般的痛苦?
若能放下,她必然早放下了不是嗎?
“你想忘記嗎?”忘記曾經的所有傷痛,不管你選哪一樣生活,我都會陪著你。至死方休。
“我不知道呢,若我痛,便是不想記起,卻又不願意徹底遺忘的東西吧。”她似懂非懂,瞧著念生微微一笑“你還未告訴我,你叫什麼?”
“很久之前,有人叫我驚天,後來,她也叫我念生。”楚驚天不是念生,卻也是念生。楚驚天可以狠辣,可以霸道,可以笑看天下,隻手覆江山。念生卻不能,心思太深沉,他是洞悉天下之人,無情無愛,更不可以為了一個女子去撒手所有。
雖然,他總是在找理由,告訴他自己,他是楚驚天。'
他也可以為她放棄所有。
不管他是楚驚天,還是念生,為了她,他什麼都可以放棄。
再多的權位,再高的位置,都不及她的一嗔一怒,一笑一顰。
無論是人,是神,之所以區別於生出草木,無非一個情字,世人任何事情的決斷,也無非情理法三字,情卻是擺在第一位的。
情劫,既然是劫,這劫如何勘破。
☆、第601節:愛,不死不休【54】(七更)
情劫,既然是劫,這劫如何勘破。
天下誰人,可以勘破情劫?掐指算來,卻也不過寥寥,可是其中曲折,是否也如他一般,只是看起來過了情劫而已?
“我為何覺得你這般熟悉?你認識我對嗎?我是誰?”熟悉的感覺,絕非一個普通人可以給的。在他身上,她有濃濃的熟悉感。然、卻不敢靠近。
是否,她的曾經與他相關,所以不願靠近,不願想起?
她不知道。'
念生莞爾一笑,笑容中有絲掩飾不住的傷痛“青石,你果然還是記得我的。”
青石?
青石張了張口“我是青石嗎?”
那個夢境之中被喚著的聲音,叫的便是青石。叫的是她嗎?
原來她就是青石。
原來那人一直溫柔的呼喚,喚的是她。
“你是我的妻子,我的結髮妻子,你若不信,你的衣服中,有我們的發。”他說這句話時,面容上的痛楚已經撤下,換上層層笑意。
青石抿唇,將琵琶放到地上,在衣襟裡一摸,果然指尖觸到了一個東西。
拿出來後,她輕輕笑了。是高興的笑,是滿意的笑,是幸福的笑。
他神色微楞,這一刻她所擁有的芳華,似乎凝結了所有的幸福,全部展現在面上,那麼的美。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