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那東西去強行消散曾經的記憶。
不是不痛,只是太痛,所以才選擇忘記。很慶幸,她一直以來的堅持。'
那一年,西山之下一曲鳳求凰,他聽得心肝亂顫,只是經年之後,不記得罷了。此刻因著天奉的話,他竟然隱約的記起了那首曲子。
鳳求凰,鳳求凰,求得心愛之人。一生一世一雙人, 從此定不負相思意。
那年那月,曾經的誓言,曾經的感動,全數融進血液,除非流盡,否則終有一日會返回到心尖之上。
那心尖上的一滴血,永不會隨著時間的消逝而褪色。
“嗯?似乎是呢,若一樣,佛陀定不會替她狡辯一句。”天奉是個洞悉一切的人,對於念生隻言片語的言語,已然猜到了什麼,一雙眼睛裡盡是不可置信。
天啦,原來最大的驚人訊息竟然是佛陀自己。
當真深不可測,深不可測。
怪不得看別人怎麼動情怎麼追求都沒個表情,原來最大的秘密是他自己。
☆、第498節:命運在逆流【31】
反倒是念生,此刻淡淡一笑,天奉總是可以輕易看透人的心思,不過倒也是無事,這人既然此刻說了出來,就說明他不會在別人面前說。
“若這樣說來,我還是很有興趣的,這是怎樣一個人啊,可以讓百萬年凡心不動的佛陀亦動了心,該是絕世美人吧?”天奉追問,此刻對青石到有了那麼一些好奇。
念生搖了搖頭“其實她與青落長得八九成像,同胞姐妹,便是放到你面前,你都未必可以認出來的。”
天奉眼睛一挑,翻過一絲狐疑,當即擋在了床榻前“你莫不是瞧她像青石,才給關在你這吧?”
念生有些頭大,這天奉的腦袋裡不知裝的什麼,他只是說面容,而天奉就跳到了青落床前一副他有色心,欲擒色狼的樣子。'
“她在我這是最安全的,你也不用懷疑。青石與她不一樣,我一眼便可以認出。”再次嘆氣,對於天奉,他徹底無奈。
“那還好。”終於緩和了口氣,他抬腿坐到了念生一旁的椅子上,一把端起旁邊的茶就要喝,茶水到了嘴邊才發覺“這茶是哪天的?”
“大約是幾天前的吧,這屋子歸青落打掃,大約是她偷懶沒有換。”念生面不紅心不跳的說完話,徑自出了屋子。
天奉見此,也跟了出了屋子。
長生後殿的院子裡,菩提樹下。
茶香不斷。
此沏茶者非彼沏茶者,天色已晚,琴音不斷,一曲鳳求凰在院中錚錚響起。
這沏茶的是天奉,彈琴者自然是念生。
他想著曾經的調子,撥弄在琴絃之中。風時而吹過,將琴音帶遠,忽遠忽近,渺茫聲息,讓人生出一股子恍惚之感。這琴聲彷彿來自遙遠的千年之前,也彷彿遠在天邊。
撥了一遍又一遍,總是不太喜歡,似乎有哪裡不同了。
焦尾琴躺在懷裡,他十指迅速在琴絃上劃過,優美窒息的聲音完美而過,可就是沒有當初她彈時的感覺。
“佛陀怎的如此焦急,這東西是慢慢悟的,與經書不是一個道理麼?”
天奉一派悠閒,他的茶與念生的茶不大一樣,念生的茶可以靜心,而天奉的茶味道稍濃,顯得更有滋味。相比來說,若論睡得好,真的無法比擬。
念生看了眼天奉,琴聲總能說明彈琴者的心境,而此刻聲音略有繚亂,到不像他的作風了。
念生不以為意,手中的十指繼續波動,彈了幾遍之後□□得有點起色,便一點點的尋找當初琴音。
直到最後一曲與當初的格調差不太多,他才恍然大悟。
青石不是用古箏彈得。
青石最拿手的,是琵琶。猶抱琵笆半遮面,說的便是她的摸樣。
“深夜露重,雖是冬日,但想來聖池裡仍有露珠,我們不如去採了來煮茶喝。”天奉開始提議,念生也不曾反對,兩個人喝了茶便奔著聖池去了。'
長生殿裡凡是見過天奉的,自然都不再說什麼,只有那些不曾見過天奉的,嘀嘀咕咕的在一起亂說。
☆、第499節:命運在逆流【32】
話裡無非是這人是誰,怎麼從未見過,或者怎麼如此無禮,拉著佛陀便走之類的話。
但是也只是稍微議論了一會便無人再說了。
天幕漆黑,似乎永無盡頭,那樣綿延到九天之上。
念生與天奉的步伐比較快,不過半個時辰就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