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了畫,越畫越心煩,可腳下卻懶得動,只好趴在書桌上,看著眼前一堆的書發起呆來。
腦海裡再一次閃過夜勳跟傅詠芯接吻的畫面,她的心再一次疼了一下。
“該死的,老是想那畫面做什麼?”芷芯不悅地低聲咒罵道。
繼續趴在桌子上發起呆來,不知不覺中便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卻發現自己頭重腳輕,眼前視線一片模糊。
“綠兒。”叫出綠兒的名字,她都覺得自己沒有力氣,氣息弱得像是半隻腳跨進了棺材裡頭。
撐著桌邊一步一步艱難地往門口走去,“綠……綠兒。”
她伸出一隻腳想跨出房門,卻不小心被門檻絆倒在地,“該死的,連這門檻都欺負人。”雖然沒有多大力氣,她還是忍不住罵道。
身子突然一輕,她感覺到自己被一雙有力的臂彎從地上抱了起來,猛地抬起頭來,她對上了夜勳那雙責備的眼神。
“你就不能安分一點麼?”夜勳俯下身,沉聲開口道,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對了,一大早被這死女人氣走,可一整天就想著她背上的傷,擔心她會不會痛得難受,想著想著,還是管不住自己的腳,最後還是過來了。
沒想到他才跨進門,就看到她被門檻絆倒,臉色蒼白得看上去沒有一絲的力氣。
高燒?
“夜勳?”見到他,芷芯有點吃驚,可被他抱在懷裡,她的心裡還是莫名地暖暖的,可說出來的話讓人聽著特別扭,“你怎麼又來了?”
芷芯的話讓夜勳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說道:“這整個皇宮都是朕的,朕想去哪裡不可以?”
“是,這是你的地盤,你是老大。”芷芯懶懶地瞥了他一眼。
“哼!”夜勳冷哼了一聲,此時已經到了床邊,他將芷芯輕輕放到床上,俯下身看著她,說道:“朕倒是一點都看不出你把朕當做這個皇宮老大的樣子,看起來,你比較像是把自己當老大。”
“天下都是你的了,讓我噹噹這小老大你也有意見。”芷芯說得很無力,頭像是被壓了很重的東西,這一點夜勳終於感覺到了。
“你怎麼了?”夜勳說著,伸手朝她額頭探去,這一探,讓他的眉頭皺得好緊,“該死的,你發燒了。”
“你才該死的。”芷芯手放在頭上,還是忍不住罵道。
“都這樣了還想著在嘴巴上佔便宜。”夜勳沒有跟她計較,轉過身對門外的洪桂喊道:“洪桂,宣太醫。”
沒多久,太醫便跟在洪桂身後跑了過來。
“臣見過……”
“不用多禮了,快給看看皇后。”夜勳一把抓起了準備下跪行禮的老太醫,將他帶到了芷芯身邊,眼裡閃過的擔憂讓芷芯眼眶一紅。
十八年來,她從來不敢讓自己生病,哪怕是感冒都不行,好幾次她病了,要不是自己熬過去,恐怕她早就見閻王哥哥了。生病對她來說,是一種奢侈,更不用說像現在,身邊有一個人給她一雙關愛的眼神,還給她請大夫了。
“太醫,皇后怎麼樣?”
“回皇上,皇后娘娘的高燒是背上的傷引起的,再加上娘娘她好幾次有過劇烈的動作,才會導致高燒。”
“背上的傷引起的?”聽太醫這樣說,夜勳的眼裡閃過一絲後悔,他真不該下那樣的命令。
芷芯的無助跟恐懼
“是的,皇上。”
夜勳看了躺在床上了芷芯一眼,轉頭對御醫說道:“先下去吧。”
“是,臣告退。”
太醫下去之後,夜勳輕輕地坐到芷芯身邊,柔聲說道:“是不是很難受?”
“還……還好。”芷芯用手臂擋著自己的雙眼,不讓夜勳看到她眼眶中洶湧而出的淚水。
她哽咽的聲音讓夜勳毫無遺漏地捕捉到了。
他伸手拿開芷芯的手臂,看到她眼中的淚水,他的心揪了起來,“怎麼了,很不舒服嗎?”
“沒,沒事。”她忙不迭地伸手擦掉眼角的淚水,可淚水卻始終不爭氣地越流越急,看得夜勳也緊張起來了。
“怎麼了,是不是還有哪裡不舒服,告訴朕,朕讓洪桂宣太醫好不好?傻瓜,別哭了。”夜勳的話中帶著急切,伸手擦掉芷芯不斷湧出的淚水,他將她扶起來,靠在自己的懷中,眉頭微微蹙起。
“洪桂,快去讓太醫過來。”夜勳對著門外站著的洪桂吼道。
“不用了。”芷芯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