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讓我等一等的時候,我就很尷尬的站在原地,然後我感覺到從我身後不遠處走上來一個人。
他的腳步踩得很穩很快,一瞬間已站在曲曲面前,就像是古代江湖小說中的高手似得,我一個沒看清,他已經凌波微步了。
他就是曲曲他們在等的人。而這個人的一身打扮足以證明“我和這群蠢貨不認識”的觀點。
我先是看見了他的背部線條,腰板挺直。
然後他微微側過臉來,餘光輕輕看了看我。
他穿了黑色短袖上衣和牛仔褲,那張俊氣瀟灑的臉很年輕,不過23、24歲的年紀,但是他的眼神很深邃,平靜如無半點波瀾,可是你一看就知道,他是經歷過什麼的人,因為他整個人都散發一種神秘感。好像黑暗中的毒花,你明知道危險,可是就是忍不住想要去靠近。
他的神情淡然,五官冷漠的像是暮雪千山。
那是悠悠風雪裡那巍巍峨峨的冰雪,覆蓋了一年又一年,仍舊不肯消融褪去。
後來我知道,他是地地道道的中國人,但自古老的拜占庭——君士坦丁堡而來,他彷彿彼岸的星光,那樣璀璨的指引著我,但是我伸出五指,卻是怎麼也觸及不到。
他一看就是沉默寡言的人,但是低頭對曲曲說了幾個字,隨後跨步走過那群黑色西裝男身邊,那些說著廣東話的西裝男們就顛顛地跟在他的身後,一路都在不停跟他說著什麼話,但是那個人由始至終不發一言,只煩躁地皺起了眉頭
2、第二章、坤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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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曲曲在聽了那個人的話後,就連忙很紳士的褪下外套給我披上,笑著問我:“葵葵,你去哪裡?不如和我們一起上車,我送你一程,而且我們這麼久沒見,正好路上能和你聊聊。”
我聽了之後很得瑟,更何況從機場到我家要花將近六十。
所以我很狗腿地跟在了曲曲身後,開始滔滔不絕地問著他近年的生活。
我們出了這現代建築,迎面的是漫天細細的雨絲,夏天多有暴雨,而今天卻只是淅淅瀝瀝下著小雨。
那個黑衣帥哥正站在一輛白色麵包車旁,小雨緩緩落在他的額髮與肩膀,他微微仰頭望天,好像那些雨珠都已被凍成億年不化的皚皚白雪。
他才是我見過最英俊的小哥。
旁邊有位大叔殷勤地要給他打傘,他站在原地,沒有接受也沒有拒絕,目光像我們倆人看過來。
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不知道是因為這突然善變的天氣還是因為這面癱冰冷的眼神。
曲曲卻笑得很自在,他拍拍我的肩膀說:“葵葵,這是蕭乾坤。”
我不知道曲曲為什麼會突然向我介紹他,但是我知道我很僵硬,所以我笑得比哭還難看。
蕭乾坤果然又沒搭話,看了莫曲尚一眼就上車了,莫曲尚招呼我跟上。
問過我家地址後,司機大叔就發車了,莫曲尚很懷念的和我說:原來葵葵還住在老房子。
我點點頭,他遞了一塊乾淨的毛巾給我,我不好意思地低頭擦了擦胸前的冰激凌,這才發現衣服很單薄,胸口已經被化了的霜水沾溼了,隱約看得見粉色文胸。
我趕忙將衣服裹得緊了些,轉頭和曲曲說:“其實老家離我現在讀書的地方挺遠的,上下課遇上堵車很麻煩,有時候還要晚自習,末班車八點多就沒了,所以我上課時都和朋友在學校附近合租。”
莫曲尚好像想起些什麼,有點躊躇地問:“你爸爸他……還是這麼忙嗎?”
我很禮貌地笑了笑,“他現在已經不在這裡工作了,說是研究裝置跟不上,就去了瑞士那邊,一年當中偶爾還是會回來看看我的。”
莫曲尚看我不想提這些事,就自然地轉移了話題,“你讀書的地方是不是鄰近清風小區?”
我點頭後發現他說“好巧”,但是我不知道巧在哪裡。
我又問他這幾年過的好不好,莫曲尚說一言難盡,我記得這幾年中我有幾次與他在MSN上聯絡,只知道他本來應該在英國唸書,學得是生物方面的專業。
但是今天他為什麼會神奇地和一群神奇的男人們在機場等一個神奇的面癱帥哥,我始終不好意思問他。
一路上蕭乾坤望著窗外,莫曲尚和我交換了手機號碼後,他轉身問他,“你剛才去哪裡了?”
蕭乾坤淡
2、第二章、坤帥哥 。。。
淡的說:“睡了一會。”
我看到莫曲尚扶額了。